考场里试卷全部分发好之后，窸窸窣窣地落笔声也传遍教室角落。
除了那栋楼之外。
26班两个考场内，卷子发下来，无一不是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眼里提不起什么兴趣，也没什么好战的斗志。
叶姝予拿到卷子时，顿了一瞬，敛住眼里的暗芒。提笔做了起来。
该来的……迟早会来。
*
长达几小时的摧残后，众人终于回了教室。
所经人群之处，无一不是懊恼抱怨的声音。
“哥几个，这次题怎么样？”
男生闻言，嘴角强扯出一抹笑，“ma的，绝了！”
“这次的试卷题型说老吧，它又有些创新，说新颖吧，它又像是以前的题。总之一个字：难。”
“那可是伪生卷，能一样吗？”
“唉……”
几人暗自叹了一口气，拿着试卷回了各自的教室。
和其他班级完全不同的26班。
课桌上是一具具彷如刚刚挥汗如雨过的身体，疲惫不堪。
这种费精神的考试，在他们眼里，简直是耗光他们的耐心。
长达两天的折磨后，学校终于结束了这场煎熬的考试。
*
放学后，叶姝予骑着陆笙杨给她买的电动车上了路。
到家后，叶老爷子沉着脸在家中等着她。
叶千暖早早回了家，虽然这次的试卷难考，但是比起叶姝予，她还是有信心的。
况且，叶姝予还要面对爷爷的训斥指责，这倒让她开心了不少。
“予儿，你过来。”
叶姝予闻言走了过去。
“予儿，你为什么要退到26班？之前的事情就算了，可是a班的位置是爷爷废了好大的功夫才给你换来的。”
“爷爷不希望你那么顽固，叶家把你找回来，是希望你能活得体面一点，毕竟叶家也算得上是一方世家。那种生活，和叶家是不能比的，那些人的圈子，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干净。”
“这一点，你要和暖暖学学，这不是骂你，只是爷爷希望你能懂事一点。”
老爷子苦口婆心地和她说着，眼里的失望不减。
叶姝予自嘲地挤了一抹笑，叶老爷子疼爱孙女不假，但也一样爱着叶家的利益不是吗。
她淡漠出声：“我知道了。”
叶千暖见状，假意上前安慰：“姐姐，你可别再让爷爷失望了，虽然这次考试也没考好，但人总会慢慢优秀不是？”
叶姝予淡淡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上楼了。”
清冷的背影里带着一丝疏离，叶老爷子怔怔看着她走的方向，总觉得有什么在离他远去。
叶千暖为他顺着气，轻声细语道：“爷爷，姐姐不懂事，您也别和她一般计较了。”
老爷子舒了一口气，“暖暖你平时要好好和你姐姐相处，这些规矩她还不懂，你多教教她。”
叶千暖有些得意，扬起头道：“我会的。”
*
叶姝予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着灰色的天花板面。
神情有些恍惚，这场考试过后，该和他们见面了吧。
十月份，还有两个月，又到新年。她也不知道，这次沉睡，会有多久。
她盯了一会，目光开始涣散，眼皮沉重地闭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