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从天乐的公寓出来,打车回家的时候,若澜忍不住想,自己或许太过激进了,一切应当适可而止的。
一切需要鼓励才能得到的新感情都算不上真正的感情,尤其是爱情。
爱情是无法控制的,热烈的,无法掩饰的情感,因为天乐没有热烈的回应,若澜立马觉得自己过了火候,或许,他们应当永远停留在朋友这一步的。
那天晚上回家,蒂娜早已经等在若府。若澜父母更是满脸的焦急,看来昨晚没能回家,家人担心万分。
“没有任何意外。”若澜实在不想让父亲饱受摧残的心脏在承受任何负荷。
父母脸色苍白,但也只能退回到自己的房间,女儿已经不再是一个孩童,她有自己的事情,并且也有能力处理这些事情。
“我觉得我应该搬出去独住,跟父母一起,总会给我压力。”若澜无奈的跟蒂娜说道。
“你可以先搬来我处,反正房间大得很,时间方便,我亦可以开车接送你上下班。”蒂娜当然明白若澜的苦衷,二十六岁的成年女子,还跟父母同住的实在不多。
若澜此刻还没心思想这些,她耷拉着脸回到自己的卧室,衣服鞋子一概不脱,直接躺倒在床上。
“前几天的事,我都知道了。”蒂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抱着膝,温柔的看着若澜。她觉得若澜实在倒霉,同时,多多少少也觉得,这些事情跟自己有脱不了的关系。
“简映,时颖颂,他母亲,还有郎佳清?”若澜这会却神经大条,毫不避讳的说。
蒂娜佩服若澜的战斗力,忍不住点点头说:“基本上都知道了。但看你这样子,仿佛我知道的还只是九牛一毛。”
“我酒吧宿醉,被时颖颂带回了他的别墅,我在那里过了一夜。”
“就是昨晚吗?你没有回家就是去了时颖颂的别墅?”蒂娜睁大双眼,若澜却连忙捂住蒂娜的嘴,她可不想父母再为自己担心。
“他想怎么样?”蒂娜压低声音,但还是问道。
“想做什么?想从我这里找回他的记忆。”若澜再次仰面朝天,只是时颖颂最后的话,若澜没有告诉蒂娜,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时颖颂的那句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又或许只是挑衅。
“他太过分了,”蒂娜气愤的站起来,忍不住替自己的闺蜜打抱不平,“这对你太残忍了。”
“或许只有你向着我说话。”
“你也不要太敏感,躲开他,海市大了去了。”蒂娜几乎已经想好了,她绝不会阻止若澜离开瞿蔺的公司。
“还有,今天我再次遇到了天乐。”
“天乐?然后呢?”蒂娜觉得这又是一个转机,声音忍不住再次上扬。
若澜只能再次示意蒂娜噤声,才唉声叹气的向她说明在天乐公寓的经过,蒂娜听完,却连忙鼓励若澜。“你的要求太高了。”
“我与他之间,或许没有男女应有的磁力。”若澜总算恢复一些体力,坐起来,倚靠在床头上。
“你已经二十六岁了,不要再那般烂漫了。”
“我喜欢他,但是,仍旧有些区别。”若澜的感情问题,仿佛只有蒂娜能够帮忙。
“你瞧瞧,又来了,我觉得你今天做的不错,应该走一步,你还有资格暂时不论婚嫁。”蒂娜也坐在床上,和若澜并肩。
若澜忍不住苍凉的一笑,她何尝不愿给自己一个机会,只是,有太多的只是,更何况,她和天乐一样,都属于敏感的人。
次日一早,若澜正常的早起,洗漱,上班,回国之后,若澜觉得自己的抗压能力逐日递增,以前害怕的事情,怕得要死的事情,现在倒可以不放在心上,只求度日。
只是,今天若澜出门,不再是职业装高跟鞋,反而穿上牛仔粗布平底鞋,她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穿那样的衣服鞋子。
前几日若澜在简映的所作所为,影响广泛,若澜一进办公区,一众同仁几乎个个自动起立点头,目送若澜穿过,若澜觉得自己好像再次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进到自己的办公室,瞿蔺更是早就已经再次等候。只是瞿蔺脸上的笑容,耐人寻味。
“瞿总有何指示?”若澜直接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打开电脑,头都不抬的问。
“指示谈不上,接下来和简映的接洽”
“瞿总另寻他人吧?我不奉陪。”
“别呀,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了,你不要半路撂挑子啊。”瞿蔺见识过若澜的手段,觉得若澜不会只是开玩笑,早已经着急。
“条件是我出面帮瞿总签合同,下面的后续工作,不负责跟进。更何况,简映那边的情况你不是一清二楚吗?我不适合再去简映。”若澜当然清楚,蒂娜得知的所有消息,一定都是瞿蔺转达的。
“什么情况?”瞿蔺却仍旧装傻。
若澜却没时间跟瞿蔺逗闷子,正要下逐客令,不想瞿蔺的秘书慌慌忙忙的进来说:“瞿总,简映的时总来了。”
“时颖颂?”瞿蔺几乎是弹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