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宋东番外(1 / 1)

如果你看到的是防盗内容,请24小时后再点开这章。如今, 白砚再回想当年的自己。那时候的他, 有着跟全世界对抗的勇气,更有着好像永远也耗不尽的轻狂, 就像现在的疯狗王子。

那一天, 被母亲耳提面命。

白砚说:“因为还没发生的事丢下裴挚, 我办不到。”

他妈冷笑,“没想到我们家还出了条硬汉,你还是太年轻。”

白砚坦诚自己:“我或许年轻,可从在一起的那一秒开始, 我就打算对他负责。”

要对裴挚负责, 是白砚跟这个世界对抗的开始。

年轻时候的承诺总是来得太容易, 只是, 到最后,他们好像谁也没能做。

真实世界的那一道口子撕开之后, 现实就只能以病态的方式呈现骨感美?也不完全是。

第二个发现白砚和裴挚不寻常关系的,是裴挚的母亲。

那是白女士发现后的第三天,白砚依然故我地跟裴挚出双入对,只是,在外边时收敛了些。

那一晚,他们一起回到一起合住的小家, 开门还来不及进屋, 遇到了从电梯出来的裴太太。

裴太太给儿子的午休房就在小家隔壁, 一梯两户。裴挚这样安排最初只是为了方便应付父母查岗。可谁也没想到裴太太会在晚上来查岗, 还跟他们撞个正着。

女人的直觉不能小视,虽然还有许多理由能解释当时的状况,可裴太太站在他们的小家门口,不容分说道:“让我进去看看。”

他们可以拒绝,但谁都没有。以裴挚的个性,也没打算把他们的事瞒一辈子。

进屋看,一切了然,各种白砚的照片被裴挚挂了一墙,其中不乏他们俩躺在床上,chi裸上半身露在被子外的合照。

裴太太从惊愕到冷静只用了一分钟。随后问:“你们究竟是对xing好奇,还是互相喜欢?”

裴挚说:“我要只是对这个好奇,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我哥也一样。咱俩是正经处对象。”

裴太太又看白砚:“白砚,是吗?”

白砚没说话,但握住的裴挚的手,十指紧扣,一点放开的打算都没有。

他已经表达了自己能表达的所有,而后,像是等着一次审判。

可等来的是感同身受的包容。

裴太太这样说:“我不认为直男能被掰弯,所以不问你们是谁掰弯了谁。只是,两个男人,路会比平常人难走,你们得有准备。”

在白砚出声之前,裴挚说:“还要怎么准备,我就要我哥,只要我哥。”

裴太太哭笑不得,“你就是仗着我们都纵你。”

然后,这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对白砚说:“虽然难开口,可我们必须给你妈妈一个说法。事情总是要面对的,阿姨陪着你和裴挚去,你怕吗?”

她说:“不用担心太多,你妈妈一直是个懂得体谅的人。”

怕或者不怕,白砚已经没空思考。

他母亲跟裴太太是情同姐妹的挚友,他只是惊讶于两个女人对彼此的态度如此不同,他妈对裴太太,换成现在的说法,就是塑料花友情。可裴太太对他妈,却是认真的。

裴太太傻白?并不。她本身是个富家小姐,少时家道中落,但凭着长辈积累的人脉,很年轻时事业就颇有建树。

她后来嫁给新贵裴明远,从此吃着股份红利当起了全职主妇,全心相夫教子。拿得起也放得下,给自己留有退路,人生目标又无比明确。这是个多厉害的女人。

他母亲跟裴太太不同。许多年后,究其原因,白砚觉得似乎也不难解。

他母亲一直自己支撑全部,在丛林法则里存活。裴太太急流勇退后,在小家庭里得到了分量和方式都最恰当的爱。

得到过最好的爱的人,往往更有爱人的能量。

似乎没有谁,能脱离环境的影响存在。

所以白砚这次又不长进了,经纪人离开后,他向小老板表示,自己不需要下一个经纪人。

小老板一愣,“你确定?”

白砚说:“我现在只需要法务。”

是的,经纪人这个存在对他来说已经很不必要,这几年,大都是资源上门找他,真正他出去争什么的情况太少见。以及,他片酬开口不高,也不存在需要谁替他要价。有几个法务替他看合同就已经足够。拟表演合同细则,他助理就能做到。

小老板又战战兢兢地说:“我把那谁继续留在公司,行吗?”

说的自然是白砚的前经纪人。

白砚说:“你自己看着办。”

意料之中的事,小老板心软。

白砚真切地觉得,他跟小老板都入错了行,他俩混什么娱乐圈啊,去开难民收容所更合适。

不过,留下经纪人是对的,草台班子已经有一群耿直角色,总得留个有心思看风向的。只要,做事全看风向的这位,别做他的主就行。

就在当天下午,白砚跟经纪人分道扬镳的消息不胫而走,艺人跟经纪人分手不算什么,可这卸任的经纪人还继续留在公司,其内/幕就值得深思了。

白砚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居然来自孟姝背后的东家张总。

对,被他和疯狗王子放过鸽子、得罪到底了的张总,这次亲自来电对他嘘寒问暖。

张总说:“白砚啊,其实我一直觉得你这两年的资源跟你本人不匹配,不管以前有什么不愉快,明珠蒙尘是我们这种人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怎么做明珠才能不蒙尘?很简单,你要是跟你公司有不愉快,我这儿的大门对你敞开。

真商人!恩怨情仇都很好解。

白影帝的身价是能够随便估量的吗?当然不能。

白砚身上可以掘出的商业价值无可限量,那么,可能已经跟原公司产生嫌隙的白砚,自然成了圈内大佬眼中的香饽饽。

仅是这天下午,白砚就接了十个电话,没有第十一个是因为他干脆关了机。

什么是人生赢家,这就是人生赢家。

别人打破头给自己找势大的庄家,他是庄家找他。

白砚默默站在窗边眺望阴沉天空下喧嚣繁华的城市,他现在要是跟谁说,他一年四季有365天不痛快,人家真得说他用耍流氓的姿态灌毒鸡汤。

次日,人生赢家出席电影《探玄珠》路演,身高190盘靓条顺大长腿公狗腰的零号天菜贵公子裴少爷全程贴身护送,真是,赢家当得很彻底。

自昨天强吻事件之后,白砚已经半天没跟裴挚说话。这是应该有的姿态,强吻,开玩笑,这是能随便揭过去的?

但是冷战也没能持续多久。

这天,白砚先到了片方安排的休息室,没一会儿,酒店老板娘亲自来探望。

这老板娘算是跟他们相熟的长辈,本来是裴太太的朋友,后来经由裴太太介绍,又成了白女士的朋友。

人家也是来客套捧场的,可白砚看见这女人就想躲。果不其然,一起寒暄没几句,女人冲着白砚心疼地叹息道:“哎,转眼你妈都去六年了,你现在跟你爸爸还常联系吗?”

白砚简单地回答,“偶尔联系。”

女人说:“算了,我都知道,他现在肯定只顾着自己的新家,可怜的孩子,父母缘薄啊。”

白砚无端被可怜了一通,不太想说话。

很快,他看见裴挚进了屋。

裴挚也没看他,特别认真地对女人说:“周姨,听说您儿子打定主意丁克,这以后不是连个孙辈都没有,您和叔叔这该多闹心。”

女人神色一滞,没说几句就果断走了。

白砚站在镜前整理袖口和领子,眼睛朝裴挚斜瞥过去,“跟她说这些干嘛?不用太刻薄,她也不是坏人。”

裴挚的样子看起来不太高兴,“她还真不是坏人,她是特别让人膈应的那种好人。”

白砚被强吻的气立刻消下去了,唇角微动,“就你话多。”

裴挚这疯狗王子,粗暴起来吓破人胆,可要论心思细微处也毫不输人。

就刚才那位阿姨。白砚小时候每次在裴挚家遇见她,要是没其他大人在,她总会一脸同情地问单亲的白砚,“你妈妈最近工作挺忙,你爸爸经常来看你吗?”临了总有一句,可怜的孩子。

白砚从来没觉得生活在单亲家庭有什么不好,可每次碰见这人都要被同情一遭。说翻脸吧,人家是好意。

可每次裴挚都替他翻脸,说辞大概是这样,“周姨,听说您儿子最近在学校又闹了点事儿?挺糟心的吧。”

那时候,裴挚也才十岁。

等成功看着长辈变了脸,裴挚拉着他疯跑到没人的去处,边笑边说:“我哥这么好,需要谁可怜,谁搞不清楚状况我就弄谁。”

像一个真正的小骑士。

而此时,裴挚在他后侧方站定,目光透过镜子凝视他,两条英挺的浓眉微蹙,眼睛却格外亮:“这种话不嫌多,我哥这么好,需要谁可怜?”

画面,似乎又跟好多年前重合。

只是,白砚长大了,骑士也长大了。

竹马情人真是一种很难解的情怀。

难解到能在某一刻被往昔的美好触动,瞬间忘记他们之间能称之为隔阂的种种。

白砚心情不错,转身,看了裴挚一会儿,突然抬手去拍裴挚的额头。

可他这次没拍着,手腕被裴挚攥住了。

他挣了下,没挣动。

裴挚略微倾身,嘴凑到他颊边,皱眉眯眼露出一个十分难解的表情,“虽然说打是亲骂是爱,可你每次捶完了不爱,不好吧?”

白砚本来想说,那你先让我捶一个再说。可倏忽间脸颊一热。

再回神时,裴挚带着一脸得逞的笑,眼神直勾勾望着他,“挺香。”

行,猫飞狗跳,现在要变成真打了。

不过也没真打起来,这毕竟是路演之前,在酒店。外边有人敲门,白砚一秒放下胳膊恢复成人前的冰山美男状。

路演这种事,白砚应付起来驾轻就熟,虽然这次贺玉轩也在,但CP已经拆了,也不用有太多顾忌。

演出完毕,回休息室,白砚在走廊碰见了贺玉轩一行人。

有裴挚在,贺玉轩停下来跟他打了个招呼,“白砚老师,辛苦了。”上次首映式上倨傲的嘲讽姿态半点不存。

白砚很明白,这人对他本身无所畏惧。但是畏惧有裴挚在身边、还不肯对自己低头的白砚。

本就是个点头招呼过去的事,可是,白砚突然感觉似乎有两束冰冷的目光一直钉在他身上,转眸一瞧,是跟在贺玉轩身后的一个年轻男人。

男人穿着西装,很瘦,看起来苍白羸弱。虽然正冲着他笑,可看他的眼神足以让人想到冰冷的蛇。

完全是个陌生人,白砚跟贺玉轩在剧组合作过几个月,也从没见过这人在贺玉轩身边出现,他以为这种突如其来的不适感是自己的错觉。

可疯狗王子的嗅觉似乎跟他到了同一个维度。

门打开,裴挚却突然停下了脚,在那一行人进隔壁休息室之前,盯着男人问:“你是哪位?”

确实挺煞气,裴挚这天穿着修身的T恤和军装裤,裤脚扎在军靴里,鞋头锃亮ying得看起来能一脚踢死一个人,真可谓严阵以待。

别说,裴挚的确身架子好,这样穿还挺帅……重点错了,颜控秉性误人。

白砚趁裴挚靠近,偏过头小声交待:“他们有经验,让他们处理,你跟着我走,别吓唬人。”

裴挚答应得挺干脆,“行。”看那些人的表现吧。

有助理、艺人接待和机场保安在,白砚很快就安全上车。

裴挚心里又波动了,他哥真是太有范儿了,在出口被一群人拿手机围着拍,步子没乱半下,脚下生风,从容不迫。

而且被人恭敬对待,白砚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姿态,不倨傲,也不过分热切。

路上,艺人接待问白砚:“您现在就直接回酒店?”

白砚嗯了声。

艺人接待又问:“我们已经在酒店定了工作餐,你要是还有其他要求,可以直接告诉我。”

白砚淡淡地回答,“没有,今晚我只想好好休息。”

接待妹子一直把他们送到房间,白砚进门后说:“你回去吧。”

接待妹子说,“如果有事,你可以让助理给我打电话。”

白砚说:“嗯。”

看看,看看,他哥多为别人着想,多替人省事。就这样什么都不用的架势,人家接待妹子今儿就提前下班了。

那么问题来了。

酒店房间是节目组订的,白砚必须住顶层套房图清静,助理跟经纪人各一标间,好像并没有裴少爷的份?

裴挚把自己的行李放下,煞有其事地说:“你看我这记性,忘订房了。”

你就扯吧。

可白砚想着他也疏忽了这事,淡定地接受裴挚今晚跟他住一屋的现实,“明天我有工作,今晚敢闹腾我就揍你。”不管是谁闹着要跟来,裴挚终究是为他来的。

睡一屋又怎么了?他俩睡得还少吗?突然抠死角计较这个,挺没意思。

这是裴挚第一次深切认识他哥的工作状态。平常人出差,又是这样不冷不热的天气,晚上大可游出去欣赏异乡夜间闹市风土人情。

可白砚就不同了。大牌明星,影帝,这张脸走出去就是招摇,出门一趟得废老大的事儿,最省事的办法就是把自己扎在酒店闷着。

幸亏这房间有个大露台,能鸟瞰半个城市的夜景,否则就真跟关在笼子里差不多了。

晚饭后,白砚仰靠着露台的休闲椅看台本,裴挚就守在一边,琢磨着怎么给他哥解闷。

得了吧,给自己解闷还差不多。

裴少爷拿着手机拍他哥的盛世美颜,真是怎么拍都不腻味。他们同居那会儿,他每天都给白砚拍照片,拍完自己印出来,全都贴在床头背景墙。有春困方醒赤luo上身的白砚,也有一身周整认真看书的白砚,全都是白砚。

白砚白砚,百看不厌。

可能是这些日子互呛成了习惯,白砚也不觉得被打扰了,就由着裴挚拍。

节目进程浏览一半,得空瞟裴挚一眼,“你去看电视?要不玩游戏也行。”既然是跟着他出来的,他就有这个气量不怠慢。

裴挚语气充满挚诚,“电视哪有你好看,游戏……”

游戏哪有你好玩儿?

白砚目光定住,没抬头,眼神又冲裴少爷瞥过去,十足威慑。

说,接着说。

裴挚一瞬间的笑格外灿烂,“游戏不好玩儿。”用力点下头,正儿八经道:“特别没意思。”

白砚满意地收回眼神,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这个小混蛋。

突然,白砚手机响了,是他的助理。

半分钟后,开门,助理拎着一箱子跟一套服装防尘袋进屋,把防尘袋挂好,跟白砚交待:“衣服重新烫过了,待会儿你试试。”

接着打开箱子,“你最近作息不规律,Tony说他不在,你也别用别人的东西,今晚和明天各做一次面膜调整状态,前男友面膜就行。”

前……前男友?

在里屋站着的裴少爷突然身子后仰,朝外边望过来。他哥做面膜都挑前男友?

没一会儿,裴少爷亲自出来了。

白砚正朝箱子里看,化妆师准备的面膜少说有几十张,他对助理说:“太多了,你拿点去用。”

话音落,一只骨结分明的大手伸进箱子里,裴挚把前男友拿出一片,举到面前睁大眼睛瞧,一副很想要的样子。

白砚服气地说:“拿着玩儿去。”

裴挚敷面膜,画风好像挺美。

裴少爷在保养方面是什么习性啊,纯纯纯直男。白砚从小被当成明星养,青春期之后就是水ru精华全套,同居那会儿,也想过纠正一下小男友的小糙爷们习气,可只要他稍不注意,裴挚就用洗发水洗脸。白砚花了六年都没想明白这逻辑,再怎么样,洁面ru的第二顺位也应该是香皂或者沐浴露吧?

画风的确挺美。

裴少爷还穿着黑T恤和军裤,大马金刀地张开腿坐在沙发,头朝后仰着,脸是一片雪白加几个黑洞。

眼睛那个两个洞里头,漆黑的眼珠子还朝白砚盯着,看起来挺高兴,是诚心接受检阅的样儿。

得了一千多块打赏的助理妹子跟白砚说完话,乐呵呵扬起手上的一叠面膜:“谢谢老板。我也关键时候来一片,气死前男友。”

裴挚一愣,下一秒就把面膜扯落扔进一边垃圾桶。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怎怎怎怎么就不早说?

白砚送走助理回来,很随便很散漫地瞟他一眼,“白了点儿?”

他跟手跟脚地撵在白砚身后:“我黑着就挺好。”

白砚径直往屋里去,脚步轻飘飘的,目光也轻飘飘的。

小混蛋,你气人的时候还少吗?还专在一只羊身上薅毛。

一个晚上就这么闷过去了?不存在的。

十一点看完台本,白砚拿手机翻微博,看到都是本城有名小吃集散地,他不方便独自到热闹地段实现自己吃货的愿望,瞧几眼解馋总是可以的。

“看什么呢?”转头,裴挚在他身后。

“没什么。”白砚按锁屏放下手机,干脆起身去洗澡,时间不早,他该休息了。

再出来,屋里没人,他绕了一圈,仔细看,确实没人,心里突然生出一股熟悉而尖锐的异样感。

几分钟后,门铃响。

开门,裴挚胳膊撑着门框站在外边,“我弄了辆车,你换件衣服,咱俩出去逛逛,吃个夜宵?”

白砚微怔,“你知道现在几点?”

裴挚一副想不通的样儿:“想吃就出去,管他几点。”

白砚转身就往房间走。

裴挚声音从身后追着来,“你是不是明天要上镜,不能随便吃?那就算了。”

上镜,那是下午。

可能人短暂停留异乡时,心情总比平常躁动。

十分钟后,白砚上了裴挚借来的那辆车,不得不承认裴少爷当真有本事,这是在外地,十五分钟,就让人把车钥匙送到了手上。

另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本来都打算睡觉的人又重新跑在深夜觅食的路上,这就是有个小男友的好处,年轻意味着活跃、不按部就班,意味着时刻可能有惊喜。

当然,惊喜也可能变成惊吓,活跃意味着更多的变数,不稳定。这样的惊喜以前也有过很多次,当年,白砚就觉得裴挚像是赤道仲夏热烈的海风,可那是风,能吹来,能吹走,来也汹汹,去也汹汹。

算了,在这个秋天的夜晚,不甚熟悉的城市,陌生的马路,到处都有新奇感,想这些挺扫兴。

车全靠GPS导航,裴挚要去的是他以前光顾过的一家,白砚问:“你确定你记得位置?”

裴挚说:“这才六年,我记性哪那么差。”

白砚:“……”想起来了,六年前,这家伙确实丢下他到这儿来过一次。

算了,今晚不计较这个,扫兴,扫兴。

这个城市很有烟火气,过了零点,夜宵店大堂还是一片呼呼喝喝的热闹。白砚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好容易才到楼上包间。

菜当然是他点的,香辣的虾蟹河鲜,样数不少,可是依然是气死人的状况,攒了半个晚上的馋劲儿,到最后,吃几口就塞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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