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领酒井千惠上了二楼,左拐进入到自己卧室的竹下草芥,盘腿坐了下来,打开放在矮小四方桌上的趣÷阁记本电脑。半分钟左右,电脑自动进入到windows操作系统的主界面。移动右手掌下鼠标的他,点击了我的电脑,又双击了E盘,并从一个命名为中篇小说的文件夹当中是点开了那里面唯一的word文档。
“你慢慢看,我就先下楼去了。”不慌不忙站主动起了身的竹下草芥,可是清楚她需要安静的同时,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自己干等在这里等着她慢慢地阅完稿子也没什么意思,反倒是既耽误了他的时间,又只会或多或少的妨碍到她看稿子道。
为此,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点了一下头的酒井千惠,直接就跪坐在了矮小四方桌前,双眼的注意力是一下子就集中到了趣÷阁记本电脑的屏幕上面。而走出了自己房间,顺着楼梯向下是走回到一楼客厅的竹下草芥,见到北川香子是已经把沏好的一壶红茶,不但摆放在了玻璃茶几上面,而且还分别给四只西洋繁花陶瓷杯中是倒入了三分之二。算是借花献佛的她,还把酒井千惠带来的草莓蛋糕是分好了四块,并且分别盛在了一个和茶杯是同款式的小圆碟子内。
“酒井小姐,人呢?”没有看见酒井千惠在客厅坐着的北川香子,非常自然的问向了他道。
“她在二楼,我的卧室内看稿子,恐怕是要多等上一回子,她才会下楼来。”挨着小萝莉是坐在了长沙发上的竹下草芥,据实以告道。
“你什么时候写出的第一部中篇小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不给我说一说,看一看呢?难道,你忘记了我才是你排名第一的读者和粉丝?”没有头一个看到这一部小说的酒井千惠,像小女孩子一样嘟起嘴,显露出了一丁丁地不高兴,自怨自艾的发射出连珠炮式的提问道。
“对不起,我一时给忘记了。我从今往后会在写完稿子之后,先给你审阅,再给别人过目。你才是我的总编大人。”右手向着她是敬了一个军人礼来表示歉意的竹下草芥,没有郑重其事,唯有说笑得心情道。
“你别又一时给忘记了就好。你那一部中篇小说叫什么名字来着?给我大概的讲一讲吧!”抑制不住内心好奇的北川香子,虽然没有先睹为快的看到原稿,但是也要先听为乐道。
芥川龙之介的短篇小说作品基本上是被自己给榨干的竹下草芥,没有继续默写出日本另一名男性大作家的作品,而是在那一日偶发心情的选择到了女性作家樋口一叶的代表作。前世自从看了她那一部中篇小说之后的自己,是才明白日本的和尚和中国的和尚,真是太不一样了。在这之前,他一直都认为和尚是出家人,吃素,不能结婚……日本的和尚却不是那一个样子,他们竟然还可以娶妻生子。
“我那一部即将面世的中篇小说叫《青梅竹马》……”竹下草芥脑子里面对这一部小说最为记忆犹新的一个片段就是其中的几个少年当听说他们单相思的女主角将来也会像她姐姐一样当**,出卖身体来接客之时,非但没有愤怒,没有沮丧,没有痛苦和无奈……反倒是庆幸,乃至哈哈大笑,表示等他们长大了就可以有机会去嫖女主角了。
每每回想到这里的他是感觉到,倒不是少年们天生的冷酷无情,而被恶劣环境影响的他们,早已经被腐蚀殆尽,昭示着他们将来长大成人之后的悲惨命运。他们的喜欢,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肉欲和动物的生理本能,从反面去衬托出男主角对她感情的纯洁性。
“一听这名字,应该就是一部浪漫的爱情小说。竹下君,你总算是没再写出像《罗生门》和《竹林中》那样趣÷阁调冷峻,小说色调灰暗的故事了。”十指交叉,双手抱拳放在胸前,充满了无比向往和期待的北川香子,禁不住是插话进来打断道。
带着几许尴尬和无奈发笑了一下的竹下草芥,轻轻地又摇晃了一下脑袋道:“爱情是有,却一点儿都不浪漫,极其的苦涩。我主要讲述得是一个小和尚和小**之间暗生情愫的故事。这一书中的女主角美登利十五岁,姐姐是花街一带的花魁,全家人都住在一家一等一的妓院内。在一个下雨天,和她同岁的男主角信如,经过她所在的妓院门口,不小心踩断了木屐上的趾袢儿,却无法弄好。看见这一个情形的美登利,虽然内心里面矛盾,但是带着少女羞涩的她,还是鼓起了勇气,最终向他递出了象征自己心意的一根红色丝绸带。”
停顿了一下,感觉到喉咙有一些发干的他,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上了一口红茶,润过了嗓子,接着道:“看见了那一根红色丝绸带的信如,却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勇气。勾起了往事,瞻前顾后的他,始终没有捡起那一根红色丝绸带,而选择了只能是熟视无睹。再后来,信如离开寺院外出求学之前,把一朵纸做的水仙花是放到了美登利的院子内。”
听完他这一说的北川香子,直接傻眼了。自己先前那一个很是美好的憧憬,就如同是海市蜃楼一样,说没就没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的她,显得有气无力道:“你为什么要如此的残忍,非得搞得一个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不仅如此,来了一个劳燕分飞还不够,外带还加上一个让女主角命运悲惨的下场,使得她今后再无脸见男主角的面,而唯有剩下对过去的一点儿回忆了。算了,你今后的作品还是不要给我看了。哎……依照你的行文风格,我看了就一定会在心里面堵得慌,连同一连几个晚上都会失眠,睡不着觉。你能告诉我,怎么想得呢?”
把手中的杯子是放回到原处的竹下草芥,背靠在长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不骄不躁道:“怎么想得?我还真没法给你说清楚。反正,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