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虽然场面隆重盛大,出席的人员也多,但是正式加入日本全国趣÷阁会就竹下草芥一人。应邀参加的人员当中除了趣÷阁会的正式成员以及家属以外,还有一些附庸风雅的政商界人士以及暴发户。毕竟,维持这一个民间组织日常运转和发展的资金来源有二条最主要途径,一则是会员的会费,二则是各界人士的捐助。相较之下,前者是小钱,而后者才是大头。
仪式开始,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许多繁文缛节的竹下草芥,是由高城秀树的前引下,依葫芦画瓢的照着他的动作去做。自己到目前为止,连日本全国趣÷阁会的相关章程是一个什么都不清楚,也没有打算搞一个清楚,却莫名其妙的就让栗良平和高城秀树师徒成为了自己的两名引荐人。本无心在这一个事情上面的他,只求早一点儿结束,然后自己早一点回家。至于以后,就应该和他没有多大一个关系,毕竟自己就是在这里挂一个名而已。
男人们有男人们的事情,而女人们也没有闲着。早就听说过竹下草芥大名的她们,不但纷纷向北川香子是投来了这样协会和那样协会的橄榄枝,而且还非常热情,有意邀请他们前往自家做客什么的。
“你好,竹下夫人。我家先生也是日本全国趣÷阁会的正式成员之一。他特别仰慕竹下草芥老师,并且殷切的希望能够有幸拜入其门下学习写作。就是不知道他有这一个荣幸没有?”一名人到中年的胖女人是由高城秀树的妻子带到了北川香子的面前。受了自己男人托付的胖女人,自是替自己男人是充当起了探路石道。
连她和她丈夫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北川香子,不但今日和她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是一次听到她对自己说话。彼此相互之间第一个交流都还没有完成,就直接开门见山的来了这一出。着实被她的“直爽”搞得好一些局促的北川香子,自然不敢替竹下草芥做主收徒。
再者,自己看对方的年龄不小,而就算没有到五十知天命的阶段,那也是四十好几多远的人。照常理推断,她家先生的岁数是肯定过了五十岁,搞不好都开始接近六十岁耳顺的那一个人生阶段。在北川香子看来,她家先生都一把岁数,却要拜竹下草芥为师。这其中让自己是不免总觉得怪怪的,毕竟以竹下草芥的岁数来拜对方为师才对。
“这,这个不太合适吧!如果是你家孩子有意拜入竹下君门下学习写作,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是,你家先生……”北川香子是把话说到一半,再也不好接着说下去道。
“想必竹下夫人是知道中国唐朝韩愈的名篇《师说》吧!其中就有这么一段话,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不求甚解的胖女人,只是把自己男人事前教授给自己的话是鹦鹉学舌的背诵了出来道。
“对不起,我读书少。我不但没有读过中国唐朝韩愈的《师说》,而且就连你说得这一段话到底是怎么一个意思都不知道。”完全傻眼的北川香子,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却实话实说道。
不能给她做解说的胖女人只得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高城秀树的妻子,而高城秀树的妻子也是和她们一样,不懂。不过,脑袋瓜倒是转得飞快的她,拉起了北川香子的一只手,微笑着一语双关道:“你只要把这拜师的意思带给竹下草芥老师就行,毕竟他懂就行。”
和她也只是今日才结识的北川香子,且能不明白胖女人家先生的心思?自己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心里面早就猜测到了,毕竟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表面上说得文雅,而实际上,恐怕是其想要借师从竹下君来冒头出名,乃至火上一把。
有感竹下草芥是唐僧肉,而更加内心感慨当前这一个事情的北川香子,很是反胃对方这一种老不羞,毕竟都上了一大把年纪,而又何必太在乎一个名利?这写不出好的小说就写不出了,却非得搞出这一种颇为不要脸的事情就太过了。在自己过去天真的看来,能够加入日本全国趣÷阁会的人,不但都是非常厉害的文化传承者,而且德道的水平都相当高尚。
“我代为转告一些话给他倒是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不敢向你们保证一个什么。你们也看得出来,我是做不了他的主。”早就知道会是一个什么结果的北川香子,以自己对竹下草芥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答应。
这时候,高城秀树的妻子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旁边的胖女人。心领神会的胖女人,憨厚的一笑道:“竹下夫人,你觉得这一处的庄园如何?”
“相当不错,很清幽,非常适合周末过来小住。这里确实是远离城市喧嚣和钢筋混凝土丛林的一处好地方。”在这之前就简单走了走,转了转的北川香子是有一说一道。
“既然你喜欢,那么我就转卖给你。至于价钱,你看着给就行。谁让我和竹下夫人一见如故呢!”完全不是在开玩笑的胖女人,却是在进行一趣÷阁心照不宣的交易。或者,换一种好听的说法,便是表明一下己方的诚意道。
深知占不得这一种便宜的北川香子,自是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双方初次见面就这等的献殷勤,恐怕非奸即盗。对方这么舍得出血本,恐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为此,她不无警惕起来,这会不会是那一些暗中妒忌竹下草芥的人所设下的一个圈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