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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大家士气高昂,气氛热烈,谈论案情,谈事业,谈家庭……,无所不谈,时间不经意就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大概行驶了近百公里路,江子龙下令暂停向前行进,在此搜寻线索。
一次向前走出这么远是有些冒险,但首先是为了加快破案速度,其次是想减少送检验样品的次数,这么远的距离本该送检二、三次,结果就合并为一次了,如果出错就要反向再逐步搜寻。
江子龙这么做心里虽然底气不足,但也只能如此。
这时,他打开手机定位软件,把上次发现的两处滑痕点位连线延长,心想:不好!他们所在位置距离延长线处还有近十公里远。
只好再下省道沿着乡村公路向延长线处靠近,当还有一公里距离时,江子龙让两人开车在乡村公路上随行,其他人,包括他本人和小贾,下到农田,一字排开,相邻间隔五米,横向向延长线方向搜寻。因为在这之前,江子龙已经向这些人传授过这种蹬滑痕迹的特征及搜寻技巧,所以,每个人都能基本胜任这项工作了。
慢慢地向前搜寻,不久,他们手脚就冻麻木了,但仍坚持着,当每个人都认为这一波可能搜寻不到痕迹了的时候,有人高喊:“发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射去,然后就靠拢过去。
江子龙一看,此蹬滑痕迹与前极为相似,于是,拍照、取样,然后把此点定位,发现这一点完全在前两点连线画出的延长线上,如果这确是失踪人的脚印,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说明失踪人的大脑具有极其精确的导航功能,这是人类所不具备的。江子龙决定,以此方法向前再搜一处。
这时,有人见不远处有座灌溉泵房,就向江子龙请一会儿假,要到那儿去解手,因为小房旁边可以背风。
其他人继续搜寻。当去解手那人回来时,向江子龙汇报说,小房背风处有一坨粪便,他感觉可疑,颜色和形状类似人屎,但里面含有动物毛。
江子龙心想,这荒郊野外的,可能是狼粪吧,大冬天人一般不会到这来。但他还是去看了一下,这一看让他很兴奋,狼粪一般为灰白色,这个颜色深,不像狼粪,很可能又是个重大收获!
转到房子另一侧,又发现一坨粪便,这个则类似于鸟的,但比鸟的粗且量大。江子龙马上叫人收取,装入样品袋。
当他们返回时,发现一群人又围到了一起,江子龙知道又发现疑似脚印了,走到近前看到果真如此,再如前法处理,继续让他惊奇,这一点与前三点也基本在一条直线上。
这次收获颇丰,令所有人为之振奋。江子龙让一名法医立刻返回,将所有样品送检,并告诉那人不用再来找他们了。
然后,对其他人说:“我们也必须尽快向前搜寻,后天有大雪,如果不赶在大雪前搜寻结束,以后失踪人的所有痕迹都将灭失。所以,我们下一站就得是终点!继续吧!”
上车的时候,大家才意识到手脚被冻得不听使唤了,之前由于兴奋都忘记冷了。
一个个艰难地上了车,好久才暖和过来,激动的心情也平复了,每个人的肚子就开始“咕咕”乱叫起来。
每行驶一段路,江子龙或小贾就要矫正一下行进路线,保证与定位点连线的延长线方向一致,如有偏差,就要在下一个岔路口纠正。
又行驶没多久,很长时间没发言的张副所长突然嚷道:“前面路旁有几家小饭店,我们先吃点饭再走吧,大家早就饿了吧?”
大家都附和着。
临行前,包局长就安排张副所长负责此行人员的食宿,所以他首先提议去吃饭。
“好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江子龙说。
简单吃过饭,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钟,轮换开车,除司机外,其他人都能休息一下。
十六点三十分左右,来到一个集镇,江子龙与张副所长、刑警五中队邹队长商量说:“你们二位去了解一下,看大家是否需要在这休息,如果还能坚持,我们就继续前进。”
经询问,大家都说时间还早,可以再坚持赶路。
于是又向前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在一县城落脚。晚饭期间,江子龙嘱咐大家要尽早休息,明天天一亮就要出发,不能因为任何问题而耽误这次行动,因为时间太紧迫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都起床了,吃过早饭,江子龙带领大家研究搜寻计划,按导航指向,再查看地图,前面大约二百公里处是一片原始森林,那里应该就是这次搜寻工作的终点。
看到天色渐白,江子龙就带队出发了。
路上,除了一辆车出现一点小故障耽搁几分钟外,都很顺利,中午时分,来到一座边陲县城,穿过城区又行驶几分钟,已经看到远处的原始森林了。
下了公路,前面是土路,两边是庄稼地,土路截止在庄稼地尽头,过了庄稼地是一段缓坡,缓坡上去就是大片原始森林。
江子龙对大家说:“我们还是按之前的方法搜寻,如果不能搜到线索,就得反向再搜,直到发现线索为止。为了争取时间,大家马上行动吧!”
这时,送样品的法医打来电话,说土样的微量元素检测结果证明此脚印仍为失踪人所留。至于那两坨粪便,则为类似于动物的人类所留。
江子龙听到这个结果,既高兴,又疑惑。高兴的是追踪路线没错,而疑惑的是他们遇到了怪物不成?江子龙满心狐疑地走向搜寻行列。
时间不长就有人发现了蹬滑痕迹,江子龙一看,非常清晰,再根据边缘棱角十分清晰这点判断,留下痕迹的时间很近,如果能早几天开始搜寻的话,一定能追上失踪人。
之后,又找到一枚同样痕迹,拍照、取样,定位处理,发现此两点仍与前几点在一条直线上!
江子龙清楚,他们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地搜寻到这里,都是因为所有痕迹点都在一条直线上,没有让他们浪费一点时间!
但是下面几点疑问始终萦绕在他脑海中,第一,天气这么冷,失踪人在没有穿衣服的情况下,怎么能走到几百公里远的这里来?第二,那两坨粪便是什么东西所排泄的?第三,发现的所有痕迹点都基本在一条直线上,怎么做到的?第四,失踪的是两个人,但一直以来,只发现一个人留下了痕迹,另外一个真的是飞走的吗?这四点疑问让江子龙百思不解。
下面的工作还得继续,他带领大家沿着延长线方向走入原始森林,仔仔细细地搜了好几遍,也没发现失踪人留下任何痕迹。
渐渐地试探着向森林深处搜索,越往里走树木越密集,也越暗,脚下的落叶也越厚。
这些人的心里开始打起了鼓,有的人腿已经吓得颤抖起来,一点响动都能吓得他们一激灵,更有甚者,有一只被他们惊得突然“扑棱”一下飞起的小麻雀,竟然把一个人吓得尿了裤子。
江子龙也知道这片原始森林里面经常有猛兽出没,特别是在中俄边界附近,当过了冬眠期,熊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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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据周围环境断定,不会搜寻到任何线索了,于是他跟张副所长和邹队长商量说:“我们再继续往里面搜寻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不能因为寻找那两个人而让我们的人成为老虎的大餐啊!所以,我看就到此为止吧,你们认为怎样?”
他们两个早就想收兵了,终于听到江子龙发了话,就异口同声地说:“专家说得对!我们没意见。”
当听到下达结束搜寻工作,开始返回的命令时,所有人都喜形于色,差一点就欢呼雀跃起来!
其实,江子龙已经做好了寻求当地警方和向导帮助的打算,但现在就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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