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嘶哑的声音,似乎在挣扎着要说出什么秘密。路和平明白了僵尸的用意,将脸贴近僵尸一翕一合的嘴巴,听着那些似乎没有任何意义的单音节字。
路和平越听越惊,面如土色,最后僵尸的身躯剧烈的抖动了两下,便再也没了动静。僵尸身体里溢出一颗颗晶莹的光点,那是他的魂魄残片,这位线人为了说出最后的秘密,彻底的魂飞魄散路和平搂着一动不动,面目全非的尸体大哭到:“小陈啊,是我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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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忠似乎有些不悦,用拐杖戳了一下路和平,皱着眉问道:“他说了什么?”
路和平忍住悲痛,一字一句的顿道:“证据,他说他将证据藏在了卫生间的天花板里!”
“卫生间?哪儿的卫生间,什么证据?”林忠连着问道。
路和平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带着面具的张震,路和平现在并不知道张震就是审判者,林忠知道路和平的意思,解释道:“都是自己人,说吧。”
“粤东地下赌场,陈敢闯专门用来洗黑钱的地方!”路和平怀着无比仇恨的情绪,一字一顿的说道。
警署封锁了省医的太平间,和地下停车场。路和平专门用了一辆警车,将僵尸,曾经是他线人的尸体运到火葬场秘密火化后,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这片荒草连天的地方,埋着很多无名无姓,却为了公平和正义牺牲的人们,这些人连死后都没有一块碑,因为他们就算死,也注定要守着他们身上背负的那些秘密。
路和平亲自将骨灰送进了一座早已准备好的空墓,他坐在无字墓碑前,望着淹没在草丛里,一座座刺眼的白色墓碑,回忆着线人最后说的那几个字,这几个字,王锦田死的时候,也曾经和他说过,他不愿意想,也不愿意回忆,但是这几个字却像是生在他心里的刺,越不愿意去面对,扎得越深。
他这辈子,对林忠撒过两个谎,一个是王锦田死的时候,一个是线人魂飞魄散的时候,讽刺的是两个谎,都是为了隐瞒一个秘密,他们死后对路和平说的那句,一模一样的话“当心林忠。”
下午的时候,张震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省医对面的工商银行,照着无头游魂给他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老太太激动的声音:“喂,是小娟吗,你终于给妈妈打电话了,妈妈好想你啊,你这个挨千刀的还记得我这把老骨头啊!”
张震还未开口,电话那头连哭带骂的说了一大堆,他从电话里的话语大概判断出了无头游魂的身世,父亲早早死了,母亲一个人将她和弟弟拉扯大,高中没读完就出来打工,赚的钱供他弟弟上学和贴补家用,半个月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跳楼自杀了。张震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等到电话那边的哭泣声停了,他挂了电话,用给无头游魂说的那个账户,默默打了两万块钱。
张震一个人来到市里的新华书店,买了一份南明市的地图和一个指南针,又到测绘仪器专卖店,买了一个高质量的望远镜,他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一百多具尸体不会凭空消失,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而神不知鬼不觉的办到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光有手腕是不行的,警队里面肯定有内鬼,蓝山,路和平的其他亲信都有嫌疑,其中路和平的嫌疑是最大的。他不在相信警队的力量,决定自己查个水落石出。
他坐在公交站台的椅子上,摊开买来的地图,手指在地图上连着虚线,他看了一会,眉头皱成了川字。从兜里掏出笔,他将南明湖、御龙山庄、省医、警署中央大楼、和几座墓园连在了一起,随着笔迹的游走,张震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渐渐的一个熟悉的轮廓出现在他眼前,当最后一笔落定时,他的呼吸仿佛慢了半拍,地图上的线段,连城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图案永夜法阵的阵型图。
只是令他疑惑的是,这个阵型图,却少了一个角,张震深信这不只是一个巧合,那个残缺的角,就是南明市所有灵异事件的秘密所在。
张震买了小麦面包和一袋纯奶,上了南明市的环城公交,对照着指南针,心里注意着路边的每一座建筑和方位,每路过一个标志性建筑,他都会在地图上画一个圈。他坐在公交上围着城市环行了三圈,当确定自己修正的地图没有问题后,他换了一辆公交,来到了东郊,徒步走到南明市最高的一座山峰,到山顶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他摊开地图,掏出指南针,俯瞰着整座南明市,再次修正自己画的每一个圈。粗略的计算后,他发现那些标志性建筑在地图上记录的方位,与自己估算的方位有一个偏差角,虽然无法精确计算,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些偏差角都是相等的。
这就更加的证实自己的猜测,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这样设计,为了掩饰自己的目的,在地图上都动了手脚。
张震看了一眼地图的版本,是最新版本,由粤海市测绘院编制,华夏地图出版社出版。按道理说,以现在的测绘技术,是不能出现这么明显的误差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幕后操纵着这一切,在南明市测绘的地图上,将几个标志性的建筑,故意偏差了一个相等的角度。如果不仔细观察和测绘,就无法发现,因为几座建筑的相对位置和地图上是没有偏差的,但是整体移动了一个角度,为了就是掩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震知道,他不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之所以重来没有指出这一切,那么这个幕后的力量,南明市林、陈两家根本达不到这个程度。唯一可以合理解释的是,布置这个阴谋的集团,涉及到华夏核心高层,在华夏可以伸手遮住半边天。
张震叹了一口气,事情比他预料的还要严重,他不想再想下去,决定一步一步的往下走。第二天,他重新买了一副地图,坐上了和昨天反向的环城公交,在新买的地图上重新修正各个标志性建筑的方位。傍晚的时候,他登上了西郊的山顶,摊开昨天在东郊修正的地图,与今天的相比,基本上没有出入。他左右两只手握着笔,在两张地图上同时开始连线,将几个坐标点连在一起,左右两张地图渐渐显现出,残缺了一角的永夜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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