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分钟后,闫星君来到村里,一直黑着脸,都坐上车了还絮絮叨叨的说:就没有你这样的,哪有别人吃饭你什么话都往出说的,你等着的,下次你吃饭高低让你见点黄色的东西…
    对于这种威胁,丁煜就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了,深究下去没有意义,大不了以后不和他一起吃饭,闫星君走后,他又开始苦逼的吃灰生涯。
    节奏相对简单平淡,也没有出乎意料的事。
    而就在丁煜吃灰的同时,刘琦拎着两袋子水果,来医院看望昨晚被捅伤的小弟。
    “咋样,能死不?”他进来之后就大大咧咧的坐到凳子上,跟没事人一样,实则如果他带着沉重心情过来,只会让心情更沉重。
    “就出了两个小眼,没事”小弟躺在病床上,简短回道。
    心里有气是必然的,见自己挨捅,当大哥的连车都没下就跑了,放在谁身上都不平衡。
    刘琦不傻,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台词,斜眼瞟着二人,主动说道“咋地,我看你俩对我有气呗?”
    “没有,他脾气不好,跟你不发生关系,主要是丁煜那面”另一人还算能忍的说道。
    “呵呵,艹…”刘琦顺手点根烟,吸了两口之后,直直的盯着他们二人,郑重问道“我问你们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我挨捅了,你俩跑不跑?”
    “肯定不能跑!”
    “这就对了,我也知道你俩不能跑,还得救我对不对?”
    “必须的!”这人点点头。
    “那好,你们说昨晚那俩人是冲谁来的?是冲我还是冲你们!”
    “肯定是冲你,我俩就是小喽喽,整我们没必要”
    “还不傻啊,还能想明白点事”刘琦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说话的同时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二人“昨天有个叫闫星君的你们应该都听过,打起架来什么样你们也都知道,如果我下车,他是不是得往死里捅我?更何况跟他一起来的那个下手也挺利索,咱们都是兄弟,我就说实在话,如果要是闫星君自己我能跟他对捅一下,但是对面是俩人,我下去也是躺下的节奏…”
    “…”躺床上这俩人没说话,都看着刘琦的背影,没想明白什么意思。
    刘琦等了会没听见回音,继续说“我躺下了是行,混社会么,谁还不受伤,可他妈仔细一想,你俩能躺地上看我挨捅么?不能,就是腿断了也得冲上来,你在想,你俩都那个状态了能干过他们么?也不能…”
    “两种因素加一起是什么样的结果?”刘琦猛然转过身,直勾勾的盯着二人。
    他俩有点被刘琦忽悠蒙了,到现在还没想明白,眼神非常迷茫。
    刘琦见状,赶紧说道“只会让事情越来越严重,你俩身上还得多几个眼,你来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像是?”其中一人迷迷糊糊的答道。
    “不是好像是,而是肯定是!”刘琦再次回道凳子上,叹了口气说道“兄弟啊,不是我不下车,我下车之后我得受伤,你们身上还得多几道伤疤,很得不偿失…当然,我受伤没事,你们受伤我心里过意不去…”
    “这…你不下车是为了我们呗?”
    要说刘琦的忽悠功底确实很深厚,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如果他要是上春晚,估计就没有本山大叔什么事了,别说是卖个拐,就是买飞机都差不多…
    就看刘琦又喝了口茶水,缓缓说道“兄弟啊,现在继续研究这个没有意义,谁心里苦谁自己知道就行了,咱们需要想的是怎么报仇…”
    “对,报仇!琪哥你放心,这事是我脑袋笨了小心眼了,我给你道个歉:对不起”
    “都是自家兄弟,别说这些没必要,我就琢磨怎么给你俩报仇!”
    “这里不仅有丁煜的戏份,还有王飞的事,肯定有他的事”一名小弟脑袋非常够用的看出门道了。
    “恩”刘琦高深的点点头。
    另一名小弟一看,登时觉得不对,神神叨叨的坐起来说道“哥,你可别冲动啊,一起弄他俩犯不上,为了我们也不值得”
    “那不行,怎么能动我兄弟呢”刘琦摇头否定。
    “你什么脾气我知道,要动咱们只能动丁煜!”
    “行,既然你们说话了,那就研究丁煜…”
    事情发展到这里,刘琦来医院的两个主要目的已经达到,第一,把他俩安抚好,别出去瞎说对自己的形象有损,第二,把矛头往丁煜身上引,因为对上王飞他一点胜算也没有,虽说心里有气,但也只能憋着…
    当然,第二点小弟已经将心比心的主动说出来了。
    还有事件的第三位当事人:王飞。
    昨晚刘琦让人追的事他已经听说了,也知道是丁煜的人,此时心里非常犯愁,无外乎已经动刀找刘琦了,万一刘琦真被捅,道哥肯定得知道,到时候他也免不了一顿臭骂。
    “麻辣隔壁的,我得去找刘琦说清楚,原本请他喝酒是好事,现在肯定成坏事了!”王飞略显暴躁,说着就要站起身。
    “哥,人心隔肚皮,咱们是好心可刘琦能信么?”旁边有人说道。
    “你啥意思?”他斜眼看了看这人。
    “画虎画皮难画骨,刘琦那小子就是喂不熟的狼,咱们把收玉米的份额给他,咱们是好心,可他自己都得琢磨咱们是坑他,他就是不相信这世界上能有好事!”
    王飞闻言登时皱了皱眉,如果这事放他自己身上,他也得怀疑。
    就听这人又说“不管怎么办,他肯定是恨上咱们了,越解释越乱,完全没有必要,就是恨咱们,咱们还怕他啊?”
    “你不懂,这根本不是怕不怕的事”王飞嘴上是这么说,但屁股已经挨到凳子上,心里偏向于不解释。
    沉默了一会儿,没想出什么办法,抬头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要我说就他俩弄他俩的,咱们不管,先看看,刘琦壮大对咱们也没好处!”
    “以不变应万变?”
    “是这么个道理!”
    两人一唱一和,算是把王飞目前对待收玉米的态度定下基调,任凭两方的失态发展。
    既然刘琦要报复丁煜,就只能从收购粮食上搞事情。
    当天下午,丁煜就接到闫星君的电话,粮库拒绝以既定好的价格收他们车队的粮食,理由是玉米含水量太大,如果要入库,每斤降低一分钱收购价格。
    “你先别吵吵,我正往过赶,咱们还剩多少车?”丁煜迈着竞走的脚步往村委会赶,要去取车。
    “二十车呗,将近四百吨!”闫星君很着急。
    “妈的,谁在背后使得坏呢”丁煜咬牙骂了一句,非常犯愁,有水分很正常,但是价格都在几厘之间,不会超过一分钱,现在一下掉了一分,这就是丁煜所赚的利润,相当于白忙活,还得搭钱。
    能算的这么准,说没有人在背后因他们,根本没人相信。
    “…”闫星君沉默半天,想把刘琦说出来,但还是没说,心想着如果丁煜过来能谈明白万事大吉,谈不明白再说也不迟,撂下一句“你赶紧过来吧”说完,挂断电话。
    丁煜放下电话之后就开始小跑,等快到村委会才慢下脚步,进屋之后也没看见村长,今天房间内冷清的多,徐英剑还是吊儿郎当的坐在办公桌上,小马扎上就坐了一名老太太,七八十了,就剩一颗门牙,仰望着徐英剑嗑瓜子。
    “村长呢?”丁煜皱眉问了一句。
    “说今天讲的没意思,走了…”徐英剑兴致不高的回道。
    村长家在哪里丁煜不知道,两人见面都是在村委会,现在去找时间有点紧迫,想了想说“你先下来,跟我回市里…”
    “刷…”老太太见徐英剑跳下桌子,张嘴问道“娃,走啊?咱们还没唠完呢!”
    “再说再说!”徐英剑难得的露出了汗颜。
    出门之后就是启动汽车,上车徐英剑嘴里又开始叨叨“哎,干啥都有风险啊,原本以为自己是中年妇女的精神导师,没想到混个空巢老人的倾诉伴侣,看我我要办妇女互助会的提案,得从长计议…”
    此时的丁煜也没闲心和他扯淡,专心致志的开车,一直琢磨出现在哪个环节。
    “哎…哥,咱们玉米赚钱了你借我点行不?我还是想试试!”徐英剑欠欠的说道。
    “还赚钱,裤衩子都赔没了!”丁煜不愿意跟他扯,所以直接把话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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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地呢,嫂子不新给你卖的蜡笔小新裤衩么?咋说没就没了呢?”徐英剑还欠欠的问。
    “粮库那边出事了…”
    “又干起来了?”徐英剑顿时一愣。
    “滚犊子,以为都是你呢,天天就知道干!”丁煜拐了个弯,走上主路,速度也提上来。
    “不是,你咋就看不上我呢”徐英剑侧过身,直勾勾的看着丁煜,龇牙说道“有句话你听过没,明骚不算骚,闷骚起大包,整出事的都是看起来老实的,像我那个相中中年妇女的哥哥,还有兜里总踹小匕首的龟哥…”
    “刷”丁煜猛然看他一眼,感觉话里有话,出言问道“你什么意思?”
    “额…好像整漏了!”徐英剑弱弱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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