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彪子刚开始开没觉得怎么回事,可是一摸耳朵没了之后,疼痛感顿时袭遍全身,脸色一瞬间憋成酱紫色,咬牙喊道“等我把耳朵按上之日,就是你们血流成河之时,走,先把耳朵弄上…”
房间内,小金从兜里拿出电话,电话屏幕一直是亮着的,也就是说这么长时间刘飞阳的电话根本没有挂断。
“完事了?”刘飞阳在电话那头平静的问道。
“嗯”小金点点头。
“咋样?”
“腿上被捅了一刀,不算太深!”小金咬着牙,低头看着自己一条腿已经满是血迹的裤子,地上都已经满是血迹。
“挺好挺好!”刘飞阳感慨两声,随即挂断电话,他向后一靠,闭着眼睛。
事实上,他心里也非常担心,从电话里传出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敲击他的耳膜,可担心又能怎么样,他不可能亲自过去,因为这是逼格的问题,他出不出现,就看自己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
对面志武这种角色都需要他亲自出手的话,那么道哥出现他得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如果有一天能面对刘一水和彭老大的时候,他又得用什么姿态?
所以说,他每一步走的也异常艰难。
另一边,日立火地产,徐阳和孙德权正坐在办公室。
“你说真的?”徐阳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地上血迹在哪摆着呢,老长了,得有一百米,打的不轻”孙德权非常肯定的回道,作为职业狗腿子,他必须帮徐阳把各方面信息都整理好,包括今天来的那个老头如何,对面的飞阳地产如何。
“呵呵…”徐阳缓缓笑了,不禁摇了摇头“这帮莽夫啊,办事从来都不用脑子,让他们干,干死一个少俩,一帮社会的杂碎”
“对,都进去才好!”孙德权紧跟着附和。
“不行,这事不能这么办…”徐阳眼睛死死的看着桌面,也不知道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大约过了五分钟,一挥手“你先出去,我研究研究…”
悦动,三楼。
尚垠和丁煜还坐在那间屋子,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是啤酒和一些熟食。
“你为啥不愿意回家啊?”丁煜脸色微红,在饭店出来之后,他看时间还早,就来到悦动。
“少年不知精珍贵,老来对比空流泪,啥他妈也别说了,都是眼泪,干吧!”尚垠略显惆怅的回了一句,随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凑,馨曼姐这么强么?”丁煜眨巴这小眼睛,俨然好奇宝宝一样。
“两个人的事,第三个人最好别打听,你知道了,也帮不了我!”尚垠摇摇头。
“不一定,最近我正好有点…”
“啪…”丁煜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尚垠一巴掌打到脑袋上。
“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那是你嫂子…”
“好吃不如饺子,好玩…”
丁煜的话还没等说完,放在桌子旁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钟,这么晚徐阳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急事,所以也没顾得上和尚垠扯,赶紧接起电话。
“有事?”丁煜诧异问道。
“对面和道哥掐起来了,就刚才在棚户区里面,有个叫志武的掉了个耳朵,对面的小金让人捅了一刀,我估计这事不算完,弄不好这两天还得干一下…”徐阳言语非常沉重,犹如丧考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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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掐起来了?”丁煜一愣。
“是啊,谁也没想到,就刚才的事!”徐阳紧跟着补充道。
丁煜用手指点着桌子,他心里在思考这件事的走向会是如何。
就听电话那头的徐阳又说“丁总,我认为他们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飞阳地产第一个项目不可能后退,道哥那边又是不能丢面子,两个人有很大可能要杠上!”
“确实…”丁煜很认同这个观点。
“同行是冤家,公司这面咱们和飞阳地产抢蛋糕,论社会上的关系您和道哥又水火不相容,我认为吧,他俩掐一起,是咱们的机会,从中间插一扛子,说不定能产生绚烂的火花…”徐阳在那头眯着,一脸深不可测的笑容。
“你想怎么弄?”丁煜诧异问道。
“我认为吧,咱们就这样…”
大约两分钟后,挂断电话,丁煜搓着脸蛋子,心里在琢磨刚才徐阳说的方案是否可行。
“来,喝啊,先喝两口,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尚垠迷迷糊糊的端起酒杯,丁煜电话声不算小,这屋里又格外寂静,所以电话中徐阳说的,尚垠也都听见了。
“啊…啊!”丁煜原本在集中思考问题,所以被他这么一叫有点短暂愣神,看了眼端酒杯的尚垠,龇牙说道“我发现你好像没长心,发生这么大事你一点都不问问?”
“刀砍你身上了,还是疼在我心上了,咱们呐,能把自己活好就是对社会主义社会的最大贡献”尚垠一边说着一边又把酒杯送到嘴里。
“我跟你整不起,得好好研究研究!”丁煜立马穿鞋下地,他觉得这是一次机会。
“你确定参与啊?”尚垠看着他的背影喊道。
“不参与咋他妈整,都已经走到这步了!哥,不是我说你,你现在都不应该研究哲学了,明天我看后边的尼姑庵招不招俗家弟子,帮你报个名,赶紧得道成仙得了”
“…”尚垠异常无语。
丁煜出门之后,就开始给阿圳打电话,让他找几个人原地待命,这种场合,他一般不叫二哥,主要原因还是他身份比较特殊,出了问题没法交代。
没开车,伸手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远去。
市医院,手术室。
志武正坐在床上,他耳朵上打了点麻药,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反应吃顿,看什么都有些木讷,眼神不会动。
“内个…你躺下啊?”医生带着口罩,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志武的耳朵。
“能接上不?”志武转过头,流着大鼻涕,看向医生。
“差不多,不过接上之后不敢保证会不会有知觉,毕竟你们没做任何保温措施,零下二十多度,就是豆角扔出去都是速冻的,更何况肢体,你看,都变色了”医生一手拿着耳朵,给递过去。
“你别他妈糊弄我啊,我知道你们这医院,曾经有个患者在重症监护室都生蛆了,你们还给打氧气呢,来人一看都死半个月了…”志武神神叨叨的说道。
“这都是在那听说的啊,不能,我们死人让家属见完之后就推太平间了,不可能在病房呆着…”医生无语的解释了一句。
“推太平间?”志武猛然抬起头。
“啊,肯定滴啊…”医生不可置否的回道。
志武一听这话,顿时活了,赶紧从手术床上跳下来,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骂道“去你爹老兰芝,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手术就是十八岁割包皮,要在我脑袋上动刀能行?”
“哎哎…别走啊!”医生看他走,很是着急,跟在后面喊道“都是头,你怕啥啊!”
每个人都有畏惧的东西,晕针是最普遍的,志武强一点,晕手术,他推门出来之后,外面的小弟登时站起来。
“咋地了,哥?”说完,齐刷刷的看向追出来一手还拿着耳朵的医生。
“没事!这破耳朵不要了,等我赚钱弄个钛合金的…”志武反应慢半拍的回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面,就要继续往下走。
“不手术了,得包扎一下啊…”医生在后面很有医德的喊道。
志武走了几步,木讷的说了一句“不用,回家我吃点消炎药…”
志武换好衣服,感觉跟强烈了,就好似村口脑血栓病人一样,也就是具有二愣子之类的称号的人,眼睛看着地面,想要平视前方都需要花两秒钟抬头。
不是一般的迟钝。
“大哥,咱们去哪啊?要不我们先给你送家去?”旁边的小弟摊着头,把脑袋低下才能看见志武的脸。
“不用,没事,我能行!”
“我送你吧…”
“我自己回家!打个车就回去了…”志武基本意识还是有的,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之后都没看身后的小弟,把地址报给司机扬长而去。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到小区门口,志武付款下车。
“咯吱…”他推开门,就这几步距离,他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可回头之后,却没有半点人影。
他继续栽栽愣愣的往前走。
突然,前方楼道门口的声控灯齐刷刷亮起,等他抬起头,就看四五个头戴鸭舌帽的男子正往这边走,下意识觉得不好,掉头要走。
“嘭…”他头还没等转过去,后腰就被人踹了一脚。
力气很大,他几乎是横向射出去。
“社会我志武哥,听说你要血流成河?”后面传出来个被刻意压低的声音。
“是谁,你是谁!”志武脑袋被人用脚踩在地上根本回不了头。
零下三十几度的地面,几乎就是十秒左右,他脸就麻了。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明白,今天你栽了就完事了,抡他!”这人说完,就看旁边的人从怀里掏出橡胶棍,噼里啪啦的就往志武身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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