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立即开口,而是捣两口气,然后才抬起头“就在主卧,衣柜左面有两个抽屉,最下面抽屉有个红色铁盒,都在盒里…”
王久久听完,手里拎着菜刀直奔主卧,此时主卧没开灯有些黑,不过借住客厅隐隐约约的灯光还能看见,他把拉门拽开,看到抽屉,弯腰从里面把铁盒拿出走到客厅,当着王久久的面打开。
原本以为是日记本之类的有用信息,可打开的一刹那,两人都有些震惊,这里面是一摞银行卡,各个银行的大约十张左右。
“都在这,一分没花…老楚从酒吧贪污的钱都在这!”她缓过来一点,发了疯似的嚎叫,爬到儿子旁边,双手捂着儿子脑袋继续嚎啕大哭。
“你刚才想个几把呢!现在交出来…”王久久心里失望的同时,变得越发愤怒。如果不是最后被逼的走投无路,这钱她不可能说。
“我就想…给他攒着,娶媳妇…没想到你们能这么狠…”她断断续续的回了一句。
“整出大事的都是老实人,比男人狠得永远是女人!”阿圳在一旁咬着牙,盯着老楚妻子嘀咕一句。
“你麻辣隔壁的,就你这样就得买非洲去…这钱给你拿着,你有命花么?”王久久又一脚踢在她脸蛋子上,给她踹到在地。
“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儿子…”她抬起头,见儿子仍旧昏迷不醒开始求助,泪眼婆娑的喊道“刚才老楚走的时候跟我说:丁老板人好,只要把钱还了就不会难为我们娘俩儿!是我贪心了,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老楚去哪了!”阿圳向前两步,冷声问道。
她反应无比迅速,一翻身把儿子压在身下,死死的护住说道“我真不知道,他走时候没说,告诉我知道的多,风险就更大…他说不能让你们抓到他,抓到他,他说不说都活不了,必须得跑…”
“还不说实话…”王久久再次举起菜刀。
“真不知道了!”她声音非常尖锐,已经喊破音,有点被吓疯了,蓬头垢面,头发上还沾染她儿子的血迹。
阿圳见问的差不多,抬手抓住王久久胳膊,他想了想低头说道“如果老楚联系你,你告诉他,外面再好终究不是自己家,他能跑一年两年不能跑一辈子,啥时候想开了,回来找煜哥…”
“救救我儿子…”
“走吧!”阿圳叹了口气,随即转身离开。
王久久把菜刀扔下,紧随其后。
两人坐在车里,看着这几十张银行卡忍不住,心里都有几分踟蹰,敢捞钱却不敢花钱,这钱捞的有什么用。
“你说,是谁给他打的电话?”阿圳低头琢磨半天,出言说道。
“肯定陈少辉那个比养的,你没发现每次出事他肯定都参与么?只要他参与,就肯定没好事…”王久久还有些愤愤不平,之前两人修复的好些,可今天一仗过后把之前的看似和谐全部打碎。
“他交集比别人多,但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故意往他身上赖?”阿圳伸手把车窗放下来“说句良心话,咱们这些次出去,也不仅仅是咱们几个人知道,就拿今天来说吧,刚出门时的女模,大厅里打扫卫生的阿姨,还有没下班的服务生,监控室里的保安,全都知道咱们要出来找人,他们只需一个电话,很可能把事就漏出来…”
“你的意思外人露出来的?”王久久瞬间转过头,盯着阿圳,有些不可思议的说“我发现你挺聪明个人,在这事上怎么那么糊涂呢,去惠南的时候,你们一切行动谁知道,不就那几个人么…”
“…”阿圳又沉默半天,没在说话。
另一边,刘飞阳和刘观称。
陈涛算不上多大老板,但绝对是小康之上的富裕家庭,这里的居住环境和丁煜所在的海边小区比不了,也算是依山傍水,里面也能看到保时捷、宝马七系之类很上档次的车辆,由刘飞阳带队,这个队伍就非常稳健,并没急于破门而入,因为谁也不确定这里有没有隐藏的大人物,或者是某个领导干部之类的,两人和保安墨迹一通之后,终于把车开进来,停在陈涛家楼下。
现在三点半,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就坐在车里耐心等待。
他俩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毫不夸张的说,就按现在的模样,走下去别人都以为是见鬼,面部形象太过狼狈。
“你兜里有烟没,给我拿根,顶顶!”刘飞阳伸出手,非常疲惫。
“就两盒漫天游…给你一盒!”刘观称赖赖唧唧的把烟掏出来。
“唰…”刘飞阳伸手在他脑袋上扒拉一下,随即笑问“这点事还过不去?牙齿和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是兄弟哪有不掐架的,前两天小莫还让我揍了,现在不照样在公司里好好干着,男子汉大丈夫,把心胸方框点,没事…”
“你说啥呢…”刘观称弱弱的瞥他一眼“就大鹏现在的身子骨抡我两下又能咋地,不是这个事,我在想雨晴现在在哪,又会在谁的身下…”
“凑…”
“哎…阳哥!”他把屁股调过来,兴致勃勃的说道“我跟你说哈,雨晴是我第一个没花钱睡的,也是我见识过在床上最娇羞的,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初没多整几次…”
“你给我滚犊子…”刘飞阳烦躁的推了推他。
“真事!如果她要跟我谈感情,我能比他妈还爱她,但她跟我当婊子,我一想我没花钱心里就说不出来的舒服!你知道偷摸在包子铺吃俩包子啥感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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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坐了大约两个小时,都很困倦。
不到六点,小区内已经出现晨练的人,也有人去外面的包子铺买早点。
“咔…”陈涛穿着一身运动装,从楼道里走出来,还抻了两下胳膊。
“你下去叫他…”刘飞阳盯着陈涛,使劲眨了眨眼,要把眼里的疲惫挤出去。
刘观称闻言,伸手把车门打开,一条腿迈下去,相当有涵养的喊道“嗨,三驴比…”
陈涛听见声音一愣,刚开始并没认出来他,仔细看了看,才认出蓬头垢面的刘观称。
“跟我说话呢,没大没小滴…”他呵呵一笑,往车里看了看,见刘飞阳也在车上,很识趣的坐上来,刚进入,就略带指教的说道“你身上这股味儿啊,该洗澡了…”
“我洗澡干什么,你闺女就喜欢原味棒棒糖,厄…技术挺好,师承雨晴,都是一级棒!”刘观称嘴里贱嗖嗖的说道。
陈涛听的嘴角一阵抽搐,脸色有些乌黑。
他是坐在后座,所以刘飞阳走下车,也开门坐到后座。
“哎…你闺女今年初三了吧,按道理说应该满十四周岁,不算幼女…好像也到了有生育能力的年纪,要不然这样,我叫你一声岳父老泰山行不?”刘观称缓缓转过头,龇牙一笑“给你生一个跟我一样不爱洗澡的外孙子…”
“…”陈涛咬咬牙,转头看向刘飞阳“你下面的人就这么说话?”
“我来找你什么事你应该知道,说说吧,跟齐德海有什么关系!”
其实这些人中,陈涛的级别是能和齐德海单线联系的,但是现在丁煜所面临的麻烦是:田德中的不依不饶,他吐不吐口没有多大帮助,最多算是在田德中面前,没抓到高龙之前的佐证而已。
“没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涛非常老套的回道。
无论是男人女人,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动物,当初他通过崔鹏认识丁煜,是何等的卑躬屈膝,那时候的他绝对不认识齐德海。可是现在,一旦搭上新靠山,就把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忘记的一干二净。
在他的思想认知里,丁煜:一介草民也?齐德海,滨海知名人士也!
这二者该如何站队自然高判立下。
刘飞阳闻言把手搭在他腿上“老陈啊,怎么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也有几个月时间,喝过酒吃过饭,我做梦的时间都没想过,你能在背后给我一刀,真的,插心窝子上了,疼,很疼…”
“刘总…这话严重了吧!”陈涛皱了皱眉。
“没什么严重不严重的,那个雨晴把刘观称和大鹏算计一通不说,还把我自己的公司给连累进去,公司刚刚进入正轨,主播就被吓跑一半,剩下的也都是高价留下的,真让我伤筋动骨啊,没有几个月,缓不过来…”刘飞阳非常真诚的说道。
陈涛想了想,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步,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况且自己和齐德海的一期合同已经签完,整整一栋高层,一百多户人家,一万多平的装修工程,这比任何感情都来的真诚。
“老刘,咱俩年纪差不多,我还要年长你几岁!有一句话你肯定听过,叫人不狠站不稳!当初齐德海也说了,在丁煜住院的时候,如果你能取代他,说不定你俩能成为朋友,现在也是,如果你想认识认识,我帮你接触…”
“老刘…老刘…呵呵…”他在嘴里嘀咕几遍,莫名的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