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部长宁愿去死,无论怎么死,都不想被李东方变着花的摧残。
别误会,不是那种摧残。
东哥这种性取向正常的人,就算被刀子搁在咽喉上,也不会对张部长动那种歪心思的。
他只会让张良华在短短十分钟内,就享受到了十三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升仙滋味。
幸亏是在浴室内,只要能及时冲洗,那种让人作呕的臭气,很快就会消失了。
“唉,很久没有这样过瘾了。张部长能给我这次机会,兄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啊。”
李东方拍了拍张良华的嘴巴,发自内心的感谢。
“给你十分钟的梳洗时间。别让我久等,我这人的耐心很有限。”
李东方走出浴室后,还很体贴的帮忙带上了门。
外面客厅里,已经穿戴整齐的彭晓航,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张良华发出不像人的惨叫声,她当然能听得到,很担心李东方会做出犯法的事,几次想去劝说,可想到刚才她有多么的悔恨,惊恐,又忍住了。
她现在发呆,当然是因为后怕了。
如果李东方晚来几分钟,她的清白就会被玷污。
当张良华扑到她身上,散着口臭的大嘴压下来时,彭晓航才无比后悔她当初被狗咬一口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幼稚。
被狗咬了,最多疼几天。
被张良华玷污了,却是一辈子的耻辱,还有可能会被改变命运,从而堕落成一个为了利益,就被人不齿的荡妇。
真那样,陈明有可能会自杀。
幸亏李东方能及时赶来。
“哼,大不了拽着东方一起当建筑工,也能在还上房贷后,生存下去的。我他么的真傻,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好办法呢?”
彭晓航有些懊丧的抬手,在后脑上用力拍了下时,李东方走了出来。
看到她这样做后,连忙好心的提醒:“嫂子,这点力气可打不傻人。”
“滚。”
彭晓航没好气的骂道:“既然早就知道我要被老色鬼欺负,为什么不早点过来?你个没良心的混蛋,真亏我那么疼你。”
“都是我的错,我有罪,我该死。”
早就习惯了彭晓航的蛮不讲理,李东方立即点头哈腰的赔罪。
“他不会去报警吧?”
把所有过错都推给别人后,彭晓航心中舒服了很多,却又担心张良华会报警。
李东方微微一笑,没说话。
他有绝对把握,确定再给张良华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报警。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彭晓航就不担心了。
但接着就对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李东方走过来,刚要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彭晓航却又拍了拍身边,秀眉皱起:“坐那么远干嘛?怕嫂子吃了你?”
“男女有别——”
“狗屁,滚过来坐下。”
遇到这样一个嫂子,李东方除了乖乖听话,还敢说什么?
唯有坐在她身边,紧闭着的双腿夹着双手,微微低头一幅很羞涩的淑女样子。
尤其当彭晓航牵起他右手时,李东方更是打了个激灵。
真像要被恶少给抢来的小良家,又惊又怕。
“混蛋,嫂子又不是老虎,怕什么?”
“我不怕老虎。”
“混蛋——”
彭晓航左手好像老虎钳子那样,在李东方肋下猛地拧了一圈,疼地他长声惨叫。
好像高了那样。
看他这样装模装样,彭晓航刚要发怒,却又叹了口气:“唉,东方,你要帮帮嫂子。”
只要不被嫂子虐,李东方宁可上刀山下火海,立即精神一振:“是让老色棍挂掉吗?”
“你特么的、从小我说过你多少次了,我们是守法良民,不要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
强忍着要暴走的怒气,彭晓航才把刚才的想法,以无比凄惨,还夹杂着诱惑的语气说了一遍。
什么?
让大名鼎鼎的残魄去当搬砖工?
靠来,这不是对整个人类的侮辱吗?
不行,绝对不行。
李东方摇头刚要拒绝,却看到彭晓航正用森寒的眼神看着他,连忙陪着笑的解释:“嫂子,你多虑了。小弟敢保证,张部长不但不会找机会让你滚、不,是开除你,还会求你必须留下来,为振华集团能够成为超级财阀这个宏伟目标,发挥你的聪明才智。”
彭晓航虽说很享受小弟说的这番话,可也知道这厮是在大拍马屁,只为委婉拒绝陪她去当搬砖工,立即双眸一瞪,正要发怒,浴室的房门开了。
穿着湿漉漉衣服的张良华,双眼无神的走了出来。
虽说恨死了这个老色鬼,可很清楚他是振华集团老董事长表弟的彭晓航,这半年来已经形成了看到他后,心里就会发怵的习惯,下意识的就要站起来问好。
却被李东方拽住了胳膊。
彭晓航挣了下,刚要让他松手,张良华却噗通跪倒在了她面前,声音嘶哑的说:“彭晓航,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对您有丝毫冒犯之心了。不然,就让我遭雷劈。”
彭晓航呆了。
“嫂子,你能原谅张部长吗?”
李东方又拽了她胳膊,问。
彭晓航傻了,才会放弃当前薪资福利待遇都不错的工作,去工地当搬砖工呢。
她这才相信,刚才李东方不是在胡说。
傻呆呆的彭晓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李东方这才看向张良华,很温和的说:“张部长,你可以滚了。”
“谢、谢谢。”
张良华如蒙大赦,连声道谢,刚要从地上爬起来,李东方却又说:“等等。你好像还没有写开销单。”
“开销单?”
彭晓航总算清醒了,却又不明白李东方让老张写什么开销单。
张良华用实际行动,解开了嫂子的疑惑。
他从黑色公文包内拿出单据,单膝跪地借着案几,噌噌地写了起来。
写完后,老张双手把单据递给了李东方。
“你人品很糟糕,这字倒是大姑娘的月经,一笔好写。靠了,简直是没有天理。”
张部长这种垃圾竟然能写的一手好字,引起了李东方红果果的嫉妒。
张良华哪敢说什么,只是满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巴巴看着东哥。
“滚吧。”
李东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他的手还没落下,张良华就像受惊的兔子那样,从地上蹦起来,冲向了门口。
“这是什么?”
其实已经看出是什么的彭晓航,把单据拿了过去。
开销单,是振华集团为公关部私下里给人送好处,才专门开发出来的一种内部报销单据。
彭晓航在公关部干了大半年,当然知道这玩意。
她的小包内,也有这样的单据,只是最高限额是一千。
张良华身为公关部部长,却有着能开十万块的权力。
也就是说,张良华只要把开销单的存根拿回公司,就能把本次带来邻县的十万公关费,想办法报销掉。
彭晓航很快就明白了,伸手抢过沙发上的公文包,看到那一捆捆的现金后,先晕了个后,才吃吃地问:“你、你讹诈他?”
“嫂子,冤枉啊。我是好人。我怎么能做讹人那种违法的事?”
李东方立即大喊冤枉:“是张部长诚心诚意的,感谢兄弟能给予他当头棒喝,能让他悬崖勒马没有摔下犯罪的深渊,才给我的劳心费。当然了,见者有份,我会拿出五万块来,孝敬嫂子您的。”
“什么?才给我五万块?”
搞清楚怎么回事的彭晓航,立即双眸圆睁,银牙紧咬,恶狠狠的看着李东方,一幅要吃人的样子:“混蛋,嫂子我可是牺牲了美色,才给你提供了赚钱的机会。你、你却只给我五万块!你对得起陈明吗?你对得起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辛苦吗?”
李东方真后悔这次出门时,没有把耳朵放在家里。
在回青山的出租车上,彭晓航喋喋不休的训导声,犹如魔音,让司机都要崩溃了,几次提出意见,请这位女士能不能暂闭尊口,却遭到了她毫不客气的训斥。
说他算老几啊,有什么权力干涉她教训儿子、不对,是兄弟?
小心她打电话投诉他,让他丢掉饭碗云云,只把司机训的要吐血。
幸亏李东方的手机响了,总算打断了这可怕的魔音。
暗中泪流满面的李东方,无比感谢能给他打电话的人。
无论这个人是谁,哪怕是打错电话的呢,李东方也决定不和他聊到回青山,就绝不会结束通话。
想当然的,李东方在和人说话时,那温柔的语调,让他自己听了后,全身都会起鸡皮疙瘩:“喂,请问您是哪位?”
“你应该能听出我是谁的。”
手机那边传来的女人声音,很好听,也很耳熟。
李东方稍稍一愣,随即笑了:“哈,原来是拱门猪啊。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拱门猪?”
林夕柔愣住,接着就明白了。
前晚她去试探李东方的行为,被这厮当作了任他宰割的肥猪拱门。
堂堂振华集团三朵花之一的林夕柔,什么时候被人形容成猪了?
立即怒从心头起,抬手猛地一拍案几,尖声叫道:“你才是猪,你们全家都是猪!”
尖叫声过后,林夕柔才意识到,当前正在总裁办公室内,庄总就在旁边,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她呢。
小脸红了下,林夕柔赶紧捂住话筒,低声说:“对不起,庄总。那个混蛋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