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阿姨出现时,一手采住庄宁秀发,正要一巴掌抽过去的李东方,就立即清晰意识到,他是个男人,怎么可能和叛逆的中二女青年一般见识呢?
这就好比你被小狗咬了一口,你总不能咬回来是一个道理。
更何况,庄宁埋怨他,也只是因为林夕柔忽然失联所致。
如果把他换作是和林夕柔情同姐妹的庄宁,也会埋怨他没男人风度的。
至于被她骑虎难下时抽一耳光——很疼吗?
最多也就是觉得居然被小泼妇抽耳光,很没面子罢了。
幸好李东方从来不是太在意面子这东西,尤其看到庄宁被吓成那样,更是于心不忍,决定宽宏大量的原谅她这一次。
强吻她,也只担心她的大呼小叫,造成没必要的误会。
有什么恩怨,进屋后再解决。
可很是出乎李东方意料的是,他刚把庄宁抱进屋里,这小泼妇就立即变得乖巧无比,非但没有烈妇似的拼命挣扎,反而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给予了最高级的配合。
既然无敌美少女主动发福利,像李东方这种实在人,怎么好意思的拒绝她呢?
当然得立即顺从她的意思,在长达七八分钟的浪漫之吻时,两只手也趁机在她身上各处游走了一个遍。
要不是庄宁有所察觉后,立即伸手死死拽着包臀短裙,坚决不许李东方更进一步,相信这会儿她已经被剥成了小白羊,就等着被扔在床上,任由人宰割了。
看着双手依旧死死拽着裙子,满脸潮红,眼眸依旧惊悸的庄宁,喘着粗气的问扯平了没,李东方忽然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把美女给吓成这样后,还没遭雷劈,应该是老天爷的眼睛不好用了。
不过绝不能就这样原谅她。
真要轻易原谅她,只会助长她的嚣张气焰,这次敢拿巴掌抽东哥的脸,下次就敢拿刀子割他的蛋。
为避免被阉割的厄运,必须得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让她以后想到李东方就会浑身打颤,有多远就躲多远。
老祖宗都说女人三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的话了,所以女人在犯错后,必须得严格教育,帮她养成以后想犯错就会害怕的好习惯。
于是,面对庄宁可怜巴巴的请问,李东方阴阴地笑了下:“呵呵,庄总,你觉得让我亲会儿你的臭嘴,就能让平息我心中的怒火吗?男人脸,女人脚,只能看不能摸的道理,就连三岁小孩都明白,你会不明白?你刚才可不是摸,你是在打。”
李东方说着,腆起老脸,抬手指着上面五道红红地纤细手印,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手、手印。”
庄宁颤声说出这俩字时,暗中腾起解恨的酸爽:“嘿,没想到我的手劲会这样大,居然能把这张脸打成了猪脸。”
“这不是手印,是被践踏的男人尊严。”
李东方咬牙切齿的说着,双眼瞪大,缓步逼了过来:“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比杀了他,还要更难以接受的。”
“你、你想怎么样?”
看出李东方眼里闪着狼般的凶残光芒,庄宁刚才心中的得意,立即烟消云散。
她很想后退。
可背后就是防盗门,无情地挡住了她的退路。
唯有绝望的争辩道:“是,我承认不该践踏你男人的尊严,可我已经给予你补偿了啊。被你强吻过了不是?还允许你的手,在我身上——我给钱,给钱怎么样?”
情急之下,庄宁想到了无往不利的金钱攻势。
但这次李东方却斩钉截铁的说:“不需要!”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句话对于李东方来说,纯粹是耳边风,听过就忘。
他拒绝庄宁的经济补偿,是因为再多的钱,也无法和蛋相比。
所以这次他宁可放弃发财的机会,也要给庄宁一个深刻的教训。
钱对李东方失去最大的效果后,庄宁彻底晃了:“那你想怎么样?”
砰地一声,李东方双手按在了防盗门上,仿似壁咚的样子,微微低头看着她的双眸,语气温柔地轻声问道:“你会跳舞吗?”
跳舞?
无论是芭蕾还是探戈,慢三快四之类的,对于多才多艺的庄宁来说,真心不在话下。
等她不明所以的螓首微点后,李东方才说:“给大爷跳个舞,我就宽恕你。”
“真得?”
庄宁眼眸一亮,喜形于色,脱口问道:“你不是在骗我吧?”
“哼哼,我会骗你个中二?”
李东方不屑的笑了下,伸手牵起她的右手手腕,快步走向沙发那边。
庄宁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下,就乖乖被他拉到了案几前。
李东方这才松开她,一屁股蹲坐在布艺沙发上,拿出香烟点上一颗,淡淡地说:“开始你的精彩表演吧。”
虽说给这个人渣表演舞蹈,很是有损庄宁美女总裁的尊严,不过只要能弥补冲动下铸成的错误,还是很合算的。
哼哼。
无非讽刺本总是讨好客人的舞女罢了。
没事。
只要你能乖乖呆在我身边,给我当个垫背的,给你跳支舞算什么。
庄宁心中冷笑着,表面却用力抿了下嘴角,一副不惜放弃尊严的决心样子:“你想让我跳什么?芭蕾?探戈——”
李东方打断了她的话,吐字相当的清晰:“脱、衣、舞。”
“什么?”
庄宁呆住。
李东方又把这三个字重复了遍,才邪恶地笑着问:“会跳吗?”
“不会。”
庄宁的小脸,逐渐苍白,看着李东方的眼神,也冷的吓人。
“那,就是不跳了?”
李东方丝毫不在乎她双眸中的狠戾,慢悠悠地问。
庄宁也缓缓地回答:“死,我都不会跳。”
她不是在发狠,更不是在撒谎。
她说死都不会跳那种舞蹈,就是宁死也不跳。
“且,不跳拉倒。”
李东方嗤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前,装逼的抬手敲门:“请问,里面有人吗?”
里面当然没人。
就像是进自家卧室那样,李东方脚尖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有还算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
粉色调,是林夕柔卧室内的主要颜色。
从某种说法上来说,喜欢粉色调的女孩子,基本都是热情奔放,这辈子不睡够三五十个男人,到死都不会瞑目的。
而且根据李东方在某方面丰富的经验,像林夕柔这种快三十岁的单身贵族,枕头下面应该都有根让男人自卑的东西——想当然的,思想极度龌龊的李东方,就掀起了枕头。
奇怪。
东哥竟然判断失误了。
枕头下,只有一个具备安神醒脑,有助于睡眠的香囊。
李东方就不信,他在林夕柔卧室内,找不到他以为的东西。
就在他拉开床头柜时,门口传来庄宁生气的声音:“心理变态的死人渣,谁让你乱翻柔姐东西了?”
宁死也不会给李人渣跳那种舞的庄宁,真真没料到在她义正词严的决绝后,那厮居然轻飘飘的说了句不跳拉倒后,就去林夕柔卧室内了。
他就这样放过我了?
庄宁呆愣很久后,才慢慢地明白了过来。
也明白贪财如命的李东方,为何不要经济赔偿,却只是吓唬她了。
这是在警告她,可以原谅她这次的冲动,但下次如果胆敢再犯,他会让她充分理解后悔的真正含义。
原来他又是在吓唬我。
混蛋。
明白过来的庄宁,长长吐出一口气后,抬手拍了拍酥、胸,发誓在职杀危机彻底解除之前,绝不能再和他翻脸了。
昨晚,她可是亲眼见识到这厮的厉害了。
能在千钧一发之际,不惜以血肉之拳,把吸血蝙蝠打飞的人,绝对是个牛哄哄的二五仔。
当前急需超级保镖的庄宁,脑子进水了,才会放这厮滚蛋。
最起码,在张俊没有赶来之前,庄宁不会再得罪他了。
得哄着。
嗯。
当儿子那样的哄着,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她卖命。
打定主意后,庄宁重新抖擞精神,快步走到了林夕柔卧室门口。
虽说刚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得罪李东方了,可在看到他竟然乱翻林夕柔的卧室后,还是忍不住生气,出声呵斥。
李东方立即狡辩:“你懂个毛线,我这是在寻找她忽然走丢的蛛丝马迹。你没看过刑侦片吗?电影里的警察,都是这样做的。”
庄宁冷冷地说:“可他们在搜寻线索时,绝不会只捡着女孩子的贴身衣服看。”
“说你不懂,你还不服气。你可知道这里面才有可能隐藏着——”
李东方正要花言巧语时,手机响了。
响的很及时,也省下李东方找借口来掩饰某些龌龊的行为了。
来电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
只要能帮他掩饰的来电,李东方才不管是谁打来的,立即接听:“喂,您好,这儿是联合国机要秘书科,请问您是——”
他刚扯到这儿,就被手机那边的人打断:“李东方?”
那个人的声音有些发闷,好像是从倒扣过着的瓦罐内传来。
“是我。”
李东方稍稍一愣,立即明白不适合装逼了:“你是谁?”
“想找林夕柔,就来飞龙湾。”
那人说完这句话,不等李东方有任何的反应,就结束了通话。
“谁打来的电话?”
站在门口的庄宁,看到李东方脸色忽然严峻起来后,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快步走过来问。
李东方却不答反问:“知道飞龙湾在哪儿吗?”
飞龙湾,在青山西南方向,最偏远的所在。
说是偏远,主要是因为道路难行,走半天都不一定看到个人影。
飞龙湾的名字很好听,其实就是个岸边荒草丛生的小水湾,处在周边地势险要的飞龙山中间。
飞龙湾中间有个小岛。
林夕柔再次睁开眼时,已是黄昏。
小鸟们自天空飞掠归巢,留下此起彼伏的喳喳叫声。
盯着晚霞那边呆愣很久的林夕柔,终于明白什么时,就觉得有个滑腻,凉飕飕的东西,忽然钻进了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