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见林平之步伐甚急,眨眼间就已纵出数丈之远,阻止不及,只能道一句:“小心敌人有埋伏,不可力敌就先退回来,让为师出手。”
见林平之头也不回,远远的应了一声,就又复前行。
他当即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而后转身对岳灵珊道:“走吧,先回船上去,你和平之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岳灵珊听了这话后,脸上一红,先是点点头,而后又强自辩解道:“我和小林子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我睡不着,就让他出来陪我走走!”
“嗯?我还不知道你?真要是没什么事,会是这副模样?”岳不群轻哼一声,伸手在岳灵珊脑袋上敲了一下,而后说道。
“疼,疼,疼。爹,我这副模样怎么了?我俩真的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单纯的出来散步而已,就是地上这个贼子在败坏我们的名声而已。”岳灵珊伸手抓住岳不群的衣袖,朝他撒娇道。
岳不群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光是我相信没有,还得要别人相信才行。你们俩半夜出来私会,其他人心里会怎么想?”
话说道这,岳不群又停顿了一会,又复道:“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回到船上后,其他弟子估计也不会问你什么,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就行。”
而后他又朝地上白熊的尸身看了一眼,道:“真是个多事之秋啊!什么妖魔鬼怪都冒出来了,此人武功不弱,却为何会跟我华山派做对呢?”
随即他就一边思索,一边朝船上走去。
到了船上之后,宁中则和华山派的众位弟子都穿戴整齐,手持兵刃在四周警戒。
船上的宁中则见只有岳不群父女二人回来,没看到林平之,不由得快步走到岳不群身前,问道:“平之呢?难不成被敌人给抓走了?”
话语带着一丝关切,显然是有些在意这个弟子的。
岳不群摇摇头道:“不是,平之是去追踪敌人去了,他如今武艺不弱,轻功也是极好,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他怕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就抢先去追寻了,我阻止不及,只能留下了回防。”
宁中则点点头,略一思索,就道:“的确是这样,那人高声呼喊甚是可疑,我们不得不防。”
岳不群轻笑一声,有些得意的说道:“那人已经被平之杀死了,一招毙命,死的不能再死。”
宁中则有些惊疑的问道:“一招?从那人说话来看,内功不低,怎么会被平之一招给杀死呢?”
“据我看来,那人当属一流好手,可惜,一步错,步步错。他不带兵刃,单凭一双肉掌就想去擒下平之和珊儿,可见极为自负。
却不知平之剑法超群,长剑一出,招式变幻后,就离他眉心要害不远,他虽竭力爆发,接连闪避了三次,可还是没能躲过,被平之的剑气搅碎了脑袋,落得个大意身死的下场。”
随后他又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就武功来讲,他或许比平之还高明几分。
只是,高手相争,却不是单靠武艺的高低。
时机、运气、心态、意志等等,都极为重要,以弱胜强也是常事,争得就是一线之差,不能有丝毫大意。
此人就是败在了自负之上,如若不然,胜负还难说。”
宁中则点点头,道:“嗯,的确如此。”
说完这话后,她又眉头一皱,问道:“对了,师哥,那人的身份能确定吗?又为何会跟我们华山派作对?”
岳不群摇摇头,道:“还不知晓,就看平之那边能否得到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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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连运轻功,就赶到了长街的尽头,忽然间,心中一紧,就向拐角那看去。
换位思考一下,觉得他若是敌人的话,在拐角那伏击自己的几率极大。
他心中暗自警惕,可却仍没放慢速度,只是将身上的内力附着到长剑之上,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到了拐角之前,他身影一转,斜身就闪了过去。只见确实有一人藏身在那,更是伸出右掌,朝前方击去。
从他所击方位来看,若是林平之不变幻身形的话,就会从那里转身过来,在他这一击之下,林平之非得落得个受伤的下场不可。
林平之见了之后,心中冷笑一声,身影一闪,长剑就向他咽喉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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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在这街头隐匿了一会,听到白熊那迟迟没有动静,不由的有些纳闷,不知出了什么变故。
好在没有等到他过去查看,就听到了白熊那吼的一嗓子,当即他就打起精神,向他们三人那看去。
虽然月色正浓,可距离不近,人影有些看不真切。
隐隐约约间,他见大哥白熊朝林平之二人扑过去后,却不知为何又接连后退几步,他心中极为奇怪。
这两个华山派的二代弟子能有什么武功,竟能让他大哥不住躲避。
心下疑惑不解,又见二人身影一停,倒下的那人竟然是他大哥。
他心中当即就不可置信,他们二人纵横塞外十余年,大大小小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场战斗,都属于一流高手,他大哥的功夫还在他之上,怎么会败在一个华山派的弟子手中?
而且还是一招就败了,这如何能够让人相信。
疑惑过后,他心中又升起极大的悲伤,他们二人自小就相依为命,感情极深,而如今大哥却骤然身死,这如何能让他不心痛。
他按捺不住情绪,就发出一声悲嘶,而后就是心中一凛,此时岳不群已经赶到了林平之二人的身旁,他暴露出了踪迹,不但报仇无望,反而会惹得二人追杀。
当即他就闪身朝后退去,没退两步,心中发狠,决定就隐匿在街角处,向他们偷袭。
他出其不意的下手,定能将一人重伤,而受伤那人又会拖累另一人,到时候,是谁追杀谁,那可就说不定了。
他藏身在街角处后,侧耳仔细倾听,却只听到了一人的步伐声,当即就心中狂喜,真是上天都在帮助他。
这赶来之人如此自负,竟独自一人的来追杀他,真是不知死活。
他静心凝神,提起内力灌注到右掌之中,又侧耳倾听那人的步伐,预判他的身形方位,准备一掌将他拍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