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失而复得(1 / 1)

<>夏国皇子这么一喊,其身边霎时聚来不少巡卫、梅萧仁回头看了一眼,赶紧绕过转角,往漆黑无人的地方走。

好在流火帮的人都穿红衣裳,她身上的衣裳暂且是最好的伪装。

忽然,四处响起了锣声,他们开始敲着锣喊抓奸细,她的身后也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皇子说庄子里有奸细,往那边跑了,快搜!”

后面的人越追越近,此时正是风口浪尖,去哪儿都不合适,梅萧仁见前面有一座僻静的院子,她加快脚步跑进院子,随意推开一间房门,躲入屋里。

她在窗户纸上戳个小洞看向外面,见一群巡卫刚好从院门外过去。夏国皇子也跟在后面,到处寻找她的踪迹。

梅萧仁转过身,背靠着门,心跳得极快。

原来他们流火帮的帮主来这儿是为了宴请贵客,而贵客就是他们从上京救出来的夏国皇子。

她闭上眼,心慌意乱,这地方本就不易逃出去,先前保命还算容易,谁知今夜竟撞上了那个瘟神。

梅萧仁揉了揉额角,感得出自己的手很干净,说明门上没有灰尘,难道这间偏僻的屋子有人住?

她心里又是一阵焦灼不安,拿出火折子,往屋里边走边照了照。

这是一间宽敞的卧房,有里外室之分。她进到内室,看见床榻上铺着干净的被褥,一旁的脸盆里盛有清水,处处都打扫得极为干净……果然有人住。

此地不宜久留。

梅萧仁听见外面已经没了动静,猜想那些人已经走远,她打算另寻地方藏身。

她从内室出去时看见窗前放着一盆盆栽,花枝光秃秃的,枝干挂着一个什么东西。

梅萧仁轻轻皱眉,拿着火折子走近,看见那被绳子系着的一块玉石。月光入窗映在玉石上,折射出温润的光华。

她伸出手去,用掌心托着玉石,一眼就辨出,这是当初被两个山匪夺去的玉骰子,她的东西!

她解开绳子将之取下,系到自己的脖子上,指尖拈着玉坠转了转,目光则看着盆栽,见泥土上覆着些许枯萎的花瓣,进而认出这是一盆梅花,花期刚过。

梅萧仁走回门前,拉开门,确认外面没有动静之后才离开了屋子。

她所珍视的东西失而复得,心里万分欣然,这也许就叫祸兮福之所伏吧。

梅萧仁正要出院门,眼前忽然出现了光亮。

几个红衣女子提着灯笼走到院门前,看见她就是一惊:“你是谁,怎么在帮主的院子里?”

梅萧仁一怔,赔笑解释:“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不认识路。”

后面的两个女子开始嘀咕:“听说今晚庄子里出了奸细,他不会是奸细吧?”

“为什么都愣在这儿?”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些姑娘开始朝两边散开,让出一条路。

有人懦懦说了声:“堂主,这儿有个来历不明的人,我们怀疑他就是帮里要找的奸细!”

梅萧仁心里正急,抬头就见她们后面走出来一个女子,其也身着红衣,只是衣上有金线绣制的花纹。

周围的灯笼照亮了女子的面容,也照亮了梅萧仁的身影。

梅萧仁蹙起了眉头。女子也颦住了眉,唇角颤动着,好似想喊什么。

但女子最终没有吭声,对其他人道:“他不是奸细,你们还不快进去掌灯。”

其他女子应声走了,待她们进屋后,清莺才低声道:“大人随我来。”

这个清莺曾受高靖书的指使混入过老李家,帮着高靖书栽赃嫁祸老李,但是清莺也给她留下了指证高靖书的证据……

梅萧仁一时间辨不清此女的善恶,没敢跟上去。

清莺走了两步,回头见梅萧仁仍在迟疑,她莞尔道:“大人还记得吗,清莺说过,无论何时清莺都不会害大人。”

梅萧仁缓缓点了点头,她记得这句话,心里莫名地生出一种信任,促使她移步跟上去。

清莺走在她身边,道:“大人的身份已经暴露,留在这儿会有性命之忧,我先引大人出去,不过今夜帮主来了,外面到处都是护卫,大人先在山上待一日,明日夜里我再设法送大人离开。”

梅萧仁不解:“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如果我真是奸细,你还要放我走?”

“大人是大人,清莺是清莺,我和大人之间与流火帮无关,大人只是清莺的恩人。”

清莺手里有出入的腰牌,带着她从后门离开了庄子,爬上附近的山丘。

梅萧仁站在山顶眺望,看见远处有凛凛波光,那是一片湖泊,而她身处的地方,是在一处荒凉的岸上。

清莺言:“我们来的时候听说湖上到处都是官差,便没有走水路,可大人不识路,要从陆路脱身不容易,明日若能找条船送大人去湖上,大人就能平安了。”

梅萧仁回头看了看清莺,低声道:“谢谢。”

清莺走到她身边,与她一同眺望远处,又问:“大人是为了夏国的人来的吗?”

“是,但我来到这儿是误打误撞。”

“帮主与夏国人有些交情,帮主此番在这儿设立分舵救那个皇子应当只是顺便,他要做的是在整个大宁都布下他的手,让朝廷永远不敢轻举妄动。”

梅萧仁又问:“我听说你们有朝廷的人做靠山?”

清莺沉默了一会儿才应声:“有是有,但我想帮主虽然恨朝廷,可流火帮还没壮大,他需要朝廷的人来当保命符,听说他为别人办事赚的银子,有一部分孝敬给了朝廷的人,但凡朝廷有什么举动,我们都能知晓。”她看着梅萧仁言,“但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有人说是相府,江南的官都以为我们在为相府做事,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梅萧仁大吃一惊,扭头看向清莺,“怎么会……”

清莺垂下眸子,“我们也不知道,每次与夏国和朝廷交涉都是由大长老出面,我只是帮主身边的一个侍女而已。”

梅萧仁没有再追问,她只在心里吃惊,相府在世人眼里专政弄权,为巩固权势不择手段,以致顾相父子背着奸臣的名号本就洗不清,怎么又陷进流火帮的泥潭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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