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煦脸色十分阴沉,厉声质问她,“不是不来吗?怎么混进来了?有什么目的?谁带你来的?”
温倩难受的想挣开他,没挣动,怒视着宇文煦道,“不关你事。”
“不关我事?不是我,你刚才早就死了,知道吗?”
“我自己应付得了,不用你替我操心。”
“应付得了?那你这一身的冷汗是热出来的?”
温倩刷的一下脸色就变了,又窘又怒又羞耻地瞪向宇文煦,大声道,“放开我!你真的在乎我的死活?”
“我在不在乎你,这些天你看不出来?……”
宇文煦大吼回去,用冰凉的手挖出她手心的地图,直甩在她脸上。
“带这种东西进皇宫,就算不被瑾妃抓住,被其他人发现也是谋逆之罪,你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
“我……”
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那时正想把纸条捏碎了吃掉,就被宇文煦发现了。
他气得甚至想直接捏碎她。
他大声质问她混进宫有何目的?是不是想见萧梁?
温倩怕被他发现纸条联络细作的事,咬紧牙不说话,形同默认。
宇文煦更气,他弯下腰,猛的一口咬在温倩的肩膀上。
肩上传来锥心的痛,温倩忍不住尖叫出声。“啊——”
血丝从衣服里渗了出来,好一会儿宇文煦都没有松口,血腥味弥漫,温倩痛得脖子拉成一条直线,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气声。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约传来含糊的声音,
“……为什么还忘不掉他?他背叛你那么多次……为什么你还要记着他……”
为什么?
温倩眉头紧拧,耳边嗡嗡直响,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宇文煦的脸,还有他在萧梁面前对她的轻蔑。
头顶的横梁微微颤抖,摇晃,温倩双眼渐渐蒙上一层水汽……
北风在窗外呼呼的吹了好久,肩上的刺痛变成又痒又麻的舔舐,温倩闭上眼睛,认命似的不再反抗。
宇文煦的牙齿从肩膀挪到她的脖子,动作轻柔了很多。
温倩的胸口不断上下起伏着,安静的房间里只剩宇文煦低沉的呢喃,
“……萧梁不是个好人……”
温倩头很沉身体很疼,可内心一片冰凉。
发飙吃醋的宇文煦和刚刚在萧梁面前游刃有余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温倩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然而她已经不想问了,因为不管答案如何,她都必须死心。
从寝宫出来,宇文煦揪着温倩,将她塞进自己的马车,不等宴会结束直接带回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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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长乐宫里,李嬷嬷对温倩身份很是怀疑,叫来所有宫女查询都没一个这样的人,便觉得不妙。
她赶紧把事情跟瑾妃禀报。
“……被殿下带走了,可能是外面混进来的。”
谨妃斜靠在紫金檀木贵妃榻上,微抬美眸,慵懒地瞥了眼低垂着脸的李嬷嬷。
李嬷嬷被她一看吓得腰弓得更低。
“殿下为什么要包庇一个外来女子?”
“呃……”李嬷嬷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瑾妃冷哼一声,原来和颜悦色的脸立马沉下来。
“这么胆大包天还临危不乱,不是大庆长公主,还能是谁?”
言下之意,居然这么放走了她,罪该万死。
李嬷嬷一听吓得马上跪倒,其他宫人哗啦跪下一片,个个噤若寒蝉。
一时间,长乐宫内陷入一片死寂。
谨妃美眸轻转,微挑的眼角扫了底下的人,
“起来吧,以后还有机会。”
众人面面相觑,直道她今天心情不错。
葱白般细长的手指捏起龙泉青瓷杯泯了一口茶,随即哐的一下,杯子落地,瞬间成渣。
李嬷嬷头抵冰冷地面,瑟瑟发抖。
**
一到王府,温倩便被宇文煦拖下马车,关进西苑的厢房里,门口还派了侍卫把守着,任由她怎么拍打都出不去。
一连好多天温倩都被限制着自由,连用膳都是下人匆匆送来就赶紧离开。
温倩有些着急,她不知道宇文煦究竟要关她多久?
她被关起来,就算细作收到消息也联络不上她。而且她更怕宇文煦会不会已经发现了她进宫的原因?
一个月过去了,温倩一直没收到任何有关细作的信息,越发觉得不安。自从那日三公主扔下太子一根手指后,温倩就日益担心太子的安危。安夏王不可能放过他,即使宇文煦能保他一时,也断断无法保全他一辈子。
更何况,宇文煦凭什么替她保护太子?一想到宇文煦和萧梁说的种种,温倩就忍不住心里五味杂陈。
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愤怒、失望、悲哀、无奈,似乎都有,似乎也不止如此,她不会承认心底深处还有一点落寞,好像有什么刚刚建立起的东西,慢慢坍塌。
越想越觉得难受,温倩甩了甩头,不能想他了,现在救太子要紧。
即使不为复国,单单只为这世上唯一的血亲,温倩也不能看着他被杀。
只可惜她现在被关起来,自身都难保,根本无力救人。
她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始终想不到出逃的方法。
突然“啪嗒”一声,一块小石头从书桌右边微开的小窗户缝隙飞了进来,堪堪落到温倩的书桌上。
温倩吓得后退了一步,随即一把站起身跑到窗户边往喊,“是谁?”
可是目力范围一个人都没有。
顿时眉头皱起,疑惑的重新坐回书桌前,小心那块鹅卵石般的小石子仔细一瞧,突然脸色一变。
小石子背面的缝隙里竟然夹着一张小纸条。
(天津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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