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哲表情复杂地接过银行卡,他深深地看着她,陈若风因为轻松和高兴,居然调皮地耸了下肩膀,给了他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郑元哲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他能对她发火、生气吗?她这么迷人?这么可爱?他原以为有了这些礼物,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以后会发展地更顺利,但现在看来,两人的关系反而又后退了些。
―――――――――――――――
知道陈若风退掉所有的礼物,田阳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陈若风真不简单,能经得起这么昂贵的you惑啊?我都不一定能!”
陈秘书也很意外:“一个打工妹,怎么这么清高呢?难道她和钱有仇吗?”
“你懂什么?这叫人格,叫骄傲,不对,叫傲骄!”
“这下可是将了军了,郑总不知道陈若风喜欢什么,就没法去接近她了!”
田阳无限遗憾地摇着头:“郑总肯定是走错路线了,他只需要深深地盯着陈老师,他那风度,那气势,再来一个霸王拥抱,也许魅力势不可挡!陈老师也许会醉醺醺的,软软的,倒进他的怀里!”
“嗯?他有这么厉害?你不是一向讨厌他吗”陈秘书一脸酸酸的表情。
田阳自己笑得不行:“你吃什么醋啊?这是说你老板呢!替他想主意呢!站在你和他这边的话,客观一点说,这人还勉强!”
――――――――――――
这天早晨,陈秘书打来电话:“陈老师,我们公司正缺少人手,这几天正在招聘,你来应聘吧,做郑晓宁的家教,你有点太屈材了。”
“都是什么职位啊?”陈若风也得为以后打算一下,这份工作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文秘,助理,好多呢,有兴趣的话,你过来看看。”
“好的!先谢谢你了!”这的确是好事,陈若风高兴地应着。
“咱们谁跟谁?不用客气。对了,我有一个职位跟你推荐一下,这里还需要一个女助理,你过来吧,咱们俩正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陈秘书好像忽然想起来一样,聊得很随意。
“给郑总做助理?”陈若风还是有点吃惊了。
“怎么了?怕他吃人啊?熟悉了就了解了,他并没有那么可怕。我都跟他工作了七八年了,真挺好的。”
陈若风着实犹豫了:“这是你的主意?”
“当然是我啊!咱们是陈氏一家人,我能不把这样的好消息告诉自家人吗?咱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啊?是吧?”
“有道理,不过,我得想一想,想好了再告诉你。”
“我可是属于提前泄密了,你得保密啊!”陈秘书叮嘱着。
“知道了,我先挂了。再见!”
正在陈若风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天上又掉下一个馅饼,要不要去接呢?郑元哲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冷横硬了,也不是完全不能相处的上司,可是不知为什么,真要做他的下属,那可是提心吊胆了,一想到这里,她就有点犹豫了。她自己的脾气自己知道,这段时间一直隐忍着呢,若是不小心和郑元哲硬碰硬,后果有点可怕。如果不去吧,她确实需要一份收入高点、比较稳定点的工作。唉!陈若风长吁短叹了半天,到底去不去啊?忽然她眼前一亮,怎么不问问姐姐呢?她赶紧打电话给陈若怡,电话没有接听,她又打到家里,依然没人接听。陈若风看了时间,这都晚上九点半了,姐姐出去干吗了?
―――――――――――――――
陈若怡在悄悄地盯梢呢,自从怀疑老公有出轨迹象,她的心就再也不能平静了。此刻,陈若怡正在一家酒店外面转悠,看到罗信诚和几个男人一起出来,并且分别上了几辆车,她才赶紧打车回家。因为在大街上,妹妹的电话也没听清,回家后,她看到未接电话是妹妹的,就想回电话,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她就放弃了,如果有重要的事,若风还会打来的。果然没几分钟,电话打到座机上了:“姐,你们去哪了?都不在家?”
“我去逛街了,没听到,你说吧”听到妹妹啰嗦了半天,陈若怡终于明白了:“当然答应啊,这说不定是郑老板的意思呢,你就去应聘,工作轻闲,又可以拿高薪,干吗不去?”
“是那个陈秘书照顾我,我和他还挺有缘的,也还聊得来。要是郑总让我去,还真得再考虑一下。我可不想欠他的情!我对这人印象很差。”
“你真可以去!人家抢着争着都去不了呢,那可是一家大公司,我听你姐夫说过!”陈若怡鼓励着:“什么生气啊脾气啊个性啊,在高薪面前都得让路,你总得喂饱自己的肚子吧?若风,看在钱的份上,你先去干着,不好再辞职呗。”陈若怡耐心地劝着妹妹。
听姐姐这么一说,陈若风豁然开朗:“对啊,不想干就走人,他还能怎么着啊?姐,我懂了,你放心吧。姐夫还没回来?”
“他还没有”陈若怡顿了一下:“回来了,刚刚听到开门声了,若风再见,有空再聊啊!”
“再见姐姐!”
决定去应聘了,陈若风美美地睡了一觉,这几天她还在查看招聘信息呢,做家教这事最多也就再干两个月,两个月之后,郑晓宁就上学前班了,那时就用不着她了,她必须为自己先寻找一条后路,没办法,不管这个郑晓宁有多可爱,陈若风还得离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陈若风要为自己打算,因为她没有人可以依靠,也不习惯去依靠谁。
―――――――――――――――
陈若怡和罗信诚背对背躺在床上,中间隔着足够宽的距离,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两人都没在意过,现在陈若怡心里有了心事,她就觉出其中的秘密和悲哀了。听到背后的呼声响起,她还一点睡意没有呢。男人的心为什么这么宽呢?她深深地叹息着,她们姐妹的个性不同,为什么遭遇几乎一样呢,都是婚姻中受伤的一方。这难道就是陈家姐妹的宿命吗?
―――――――――――――――
张望和朱瑞在吵架。
“说了一定会离,总得有个时间吧?”
朱瑞恼了:“为什么我离婚就那么痛快呢?你从十天,一个月,不停地拖下去,现在都三个月了,张望先生,你自己的脸被自己打肿了没有?别的都是假的,离不了?骗鬼吧?肯定是因为你不想做绝,还想和她藕断丝连?对吧?”
张望气愤地看一眼朱瑞:“你血口喷人!我要不真心和她离婚,我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你卿卿我我的?能让你见我父母和朋友啊?你说话要凭良心!”
朱瑞逼到他跟前来:“我哪里没良心了?我一心一意对你,跟我前夫断得清清楚楚的,为了你高兴,连我亲生女儿都不去见她,还不是为了你能心里舒服点!我这叫没良心?!”
张望扭过身去,不看朱瑞,朱瑞也坐到沙发上来,气呼呼地喘着大气……
张望忽然站起来,直接向外走去,朱瑞喊他:“你干吗去?”
“还干吗?不得赶紧完成你要求的大事啊?”他头也不回地扔下这话就出去了!关门的时候也用了些力量,咚的一声特别刺耳!朱瑞恼恨地斜了一眼大门,仿佛张望还在那里一样。他们还没结婚就开始吵架,这将来会好吗?如果连她这样的好女人都过不好,郑元哲那样可恶的男人就更应该孤家寡人一辈子!想起郑元哲,她就有点咬牙切齿,要不是他,她现在能这么惨吗?还需要上演逼婚的戏码,这多掉架啊?都怪郑元哲,冷血动物郑元哲!朱瑞在沙发上前思后想了很长时间,
朱瑞在沙发上前思后想了很长时间,她觉得,只要自己过得不幸福,那罪魁祸首一定是郑元哲,她必须得让他付出代价了。
具体是什么代价,朱瑞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雏形……
―――――――――――――――
罗信诚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已经很久了,再见一面,我保证只是听听你说话,要不我写个保证书?我会信守承诺的。你真这么狠心啊?就见个面,不会用多久的时间!就听你说几句话,不对,是看你说几句话,否则这我r子都过不下去了!真的,我昨晚还借酒浇愁呢,骗你是孙子!啊,啊,好,不见不散!”打完电话,罗信诚的脸上露出十分幸福的笑容……
罗信诚现在是这样一种状态,一回到家,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懒得说话、动弹,要是一看到他的情人,马上就精神抖擞了,话也多了,眼神也亮了,整个人都是兴奋,哪怕只打了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他也能高兴好久。之前他还以为像陈若怡那样安静、贤惠的女人就是好妻子,相敬如宾的日子就是幸福的,但现在他不这样看了,觉得他的婚姻越来越食之无味。
―――――――――――――
朱瑞忽然打电话过来,她要请客,说要感谢陈若风,陈若风和于姐说了一声,她就出去了。
酒店里,朱瑞特别热情,她非常感谢陈若风能把女儿郑晓宁照顾得这么好,连喝了几杯红酒,就挺有醉意了,她忽然冲动地哭了起来。对这一突发状况,陈若风不知所措:“朱姐,(朱瑞让她们姐妹相称),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朱瑞越哭越伤心,哭了半天才停住,她一边擦泪一边道歉:“对不起,想起一点往事,控制不住了。”
“哦。”因为不熟悉,陈若风不知怎么劝。
看陈若风并不多问,干脆朱瑞自己聊了起来:“若风妹妹,不怕你笑话,一看到你,我就觉得咱们像亲姐妹,特别是我女儿又那么喜欢你,所以有什么话我都想和你说。”
“哦!那你说吧。”陈若风再不能不表态了。
“唉!我都不知该怎么说起。”朱瑞又拿纸巾擦了下眼睛:“故事有点长,但是很现实。我和元哲结婚,完全是一个意外,他和当时的女友经常去我打工的酒吧玩。那时我的家境不是不好,也是富商之家,是我自己想独立,增加点人生经验,就去打工锻炼。那年我大三,我经常看到他去那里,有时带女友,有时带男友。唉!”
“他还很喜欢玩吗?真看不出来!”陈若风坦率地说着自己的看法,她觉得郑元哲这人很闷很无趣。
朱瑞长长地叹了口气:“谁都年轻过,他也一样。唉!都是缘分啊,他有个很好的女友忽然病逝了,听说那个女友他是打算和她结婚的。她去世后,元哲就经常到酒吧买醉,那段时间他十分沉沦,说实话,他那时很俊郎很阳光,我一看到他,心里就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
朱瑞重复着:“我一看到他,心里就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不怕你笑话,认识了他,我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不管他带了什么女人过去,我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当然他是一无所知的。原本只是十几天的实习,我就为了多看看元哲,硬是干了两个多月。可笑吧?”
“朱姐你喝杯水。”陈若风也想听听郑元哲的故事了。
“有一次他喝得烂醉,同来的朋友也醉得不行了,我过去扶他,那时他把我当成谁了不知道,反正我们开了房,一起呆了三天三夜,那三天,他相当疯狂,我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但是为了心爱的男人,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什么都豁出去了!”
“还算是很浪漫的故事,后来你就嫁给了他?”陈若风顺着她的思路说了一句,希望她能讲得简短一些。
“没有,他醒后,彻底清醒后,根本不承认我们之间有什么事,他说要钱的话,多少都行,但是别跟他谈感情,他的心已经死掉了,对女人完全没感觉了!”
陈若风皱了下眉头:“他这么不负责任啊?”
“不负责任?这对于当时年轻气盛的他来说,根本不算回事,那时他身边的女人像邮票一样,换得很频繁!我明白了,我的妄想不过是他‘集邮女友’中的一个罢了!那天我哭了很久,但是我有我的骄傲,我决定沉默,不再打扰他。有些事老天都看不过去啊,在不久之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郑元哲的心可真够狠啊,他完全不认账,还是他父母作主,先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做了DNA鉴定才让我进门,还强迫我们结了婚。”
陈若风的眼睛睁大了些,她咬紧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太夸张,他的婚姻原来有这么多无奈啊?
“结了婚,他从来没有碰过我,要钱他就给,怎么花他不管,只要不去烦他。不过他很喜欢晓宁,回家就逗她玩,他对女儿的笑容从来没有给过我,唉!我这个名义上的总裁夫人,只有自己知道心里有多苦。”
朱瑞又掉下眼泪来,抽泣了一会儿,继续讲道:“除了看女儿,他基本不怎么回家,听说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我气愤不过,也为了能让他吃醋,在乎我,我也出去疯出去玩,但闹成什么样子,他也无所谓,仍然对我不管不问。”
看着听着,陈若风的眼里脸上满是同情。
“眼看我的青春就被他冷冻到冰点,这时我遇到了一个很爱我的男人,为了我的将来还有点希望,我就,就勇敢地选择了离婚。”朱瑞的笑容有点苦涩:“你知道,如果不是忍无可忍,我怎么会放掉郑元哲这样的大鱼?而且还只要了他随便给的一点小财产。”
陈若风很佩服她无视金钱和追求真爱的勇气:“你真厉害,一般人都会很难选择的,毕竟面对一个免费的银行,you惑够大的。”
“那时心意已绝!就离婚了!”
――――――――――――
“其实人生总是充满了聚散离合,分分合合的,这也不算什么,那你现在幸福吗?结婚了吗?”陈若风好心地安慰着朱瑞。
朱瑞又擦了下眼睛,然后深吸一口气:“我有眼无珠,我爱上的那个男人居然是个吃软饭的,可惜我后来才认清他,他花了我不少钱,要不是元哲出手帮忙,我会被他骗惨了,财色双失。现在已经跟那个男人分手了,不过我也不缺少男人爱。”她得意地笑了笑。
“哦!”陈若风不明白朱瑞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又不好问,难道是说郑元哲这人还有点情义?
“我不瞒你,妹妹,我的女儿真是个意外,你要注意保护自己,你懂了吗?”
“不懂!您跟我讲这么多,我不太懂,为什么您要要跟我说这些私密的事,因为我和你们俩都不怎么熟悉。”陈若风讲得很坦率而直接。
朱瑞审视地盯着陈若风的眼睛,想从中看到点什么:“因为我不想你步我的后尘!”朱瑞将身子往前凑了一些,显得更加语重心长的样子。
“我?后尘?”陈若风的眉头微蹙,她觉得很可笑:“您到底想哪去了?”
朱瑞正色:“不是我多想,你已经在他的圈套之中了。他送你各种礼物吗?带你去旅游过吗?找了各种理由?”
陈若风点了点头:“不过,不是我们单独出去。”
“头一两次都是这样,后来他就会单独约你,会让你成为他的下属,给你一个职位,便于和他一起出差陪他,等把你玩够了,腻了,没兴趣了,就会炒了你。他这个级别的,都不用花钱泡妞儿,好多女孩上赶着呢,不信你问陈秘书,这些事情他大多都知道。”
陈若风有点不耐烦了:“这些事情跟我都没关系,而且郑总对我也没兴趣,只能称得是上有一点点尊敬,还是看在你女儿的份儿上。恐怕是你误会了,朱姐,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告辞了。”
陈若风不高兴地、匆匆地告别了,朱瑞很有深意地笑了。
―――――――――――――
不知为什么,从前妻那里了解了一部分郑元哲的为人,知道他更多的情史和滥情,明明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也深深地失落了,她还曾经同情过他,以为他至少是一个辛苦的单亲好爸爸,走错房间那晚也没骚扰她,正想这人也有可能会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呢,结果却是这么不堪?回家的时候,郑元哲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看到陈若风的脸色不好,就站起来:“陈老师?你不舒服吗?”
“有一点点吧。”陈若风的声音明显多了点冷淡。
不知所以的郑元哲不敢多问,就纳闷地上楼了。陈秘书正准备离开,看到陈若风回来,就上前问几句话:“陈老师,我跟说的事你想好没有?我们做同事多好啊?”
陈若风看他的眼神中忍不住多了几分鄙视,陈秘书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陈若风用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陈秘书,郑总需要这么多助理吗?”她清了下嗓子,又再次追问:“陈秘书,郑总真的需要这么多助理吗?他不是有女助理吗?”
陈秘书很不屑地回答:“那几个?素质太差,郑总看不上!”
听到这话,正好和朱瑞的谈话吻合了,她提到郑元哲与女下属龌龊不堪、始乱终弃,再加上早有田阳的风言风语,前后一印证,这件事的真实性完全是不谋而合了,原来郑元哲真是这样的坏男人,她怎么能和这样的人共住一个屋檐下?看来她是真的陷入郑元哲的魔掌之中了。别说看到他,现在连想一下,她也会感觉恶心。一想到恶心,她的胃里就真的不舒服了!
“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陈秘书关切地问。
“和郑总说,我会去他公司做助理,我先上去躺一会儿。有点不太舒服。”陈若风说完径直走开,陈秘书在后面惊喜着:“太好了,郑总会很高兴的。”忽然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立刻咬住了嘴唇。
听到这话,陈若风还是停顿了两秒,这么明显的陷阱,她怎么没有尽快发现呢?做助理这事,果然是郑元哲的意思,过了半个小时,陈若风又匆匆下楼来,她和于姐说,自己有点不舒服,要出去拿点药。
“你怎么能自己去呢?我让小张送你。照顾不好你,郑总会骂我的!”
陈若风心下更加悲哀了,原来只有她自己是蒙在鼓里的,其他人全都知情啊?就看着她跳进陷阱呢。陈若风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自己走了出去。
到晚上九点多了,陈若风出去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郑元哲焦急地派人四处寻找,但陈若风好像一下子消失了。郑元哲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奈,原来,一个人的手机一关,就好像自闭了一般,近在眼前也远在天边。恼羞成怒的郑元哲迅速地反思着自己的言行,是不是吓到她了?他正在思考时,于姐慌张地从自己卧室拿来一封信:“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我房间的,我真不知道!”她小心地小声解释。
郑元哲拿出信,只看到这样几行字:
郑总,两个月的工资已经拿走了,其他的工资就算捐款吧,如果你送给有需要的人,我非常感谢。衣物全都是你们买的,全都留下了。
我只能选择不辞而别,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陈若风
陈秘书和于姐也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么没头没脑的?
郑元哲黑着脸看着信,他默默地重复着最后一句话,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轻轻地重复着。“陈秘书,助理的事,你是自己说的?”
陈秘书有些紧张地看着郑元哲,但还是细细地汇报了每一句话,于姐也不等询问,赶紧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有件事我忘记了,她下午出去是朱瑞请她吃饭呢。”
郑元哲忽然提高了声音:“你说什么?朱瑞找她吃饭?”他气愤之极,一下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拍到地上了,哗啦一下,吓得站在门口的小张也心慌了起来。
郑元哲瞪大眼睛大发雷霆:“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你明知道朱瑞对我恨之入骨,于姐,你呆了多少年?难道你不知道吗?”
于姐吓得紧紧闭着嘴,不再解释一句,眼泪涌进眼眶,她在这里工作八年了,从来没有得到这样的呵斥,她又委屈又难过,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也不怪于姐,陈老师要是有心隐瞒,她不会告诉于姐的”陈秘书小声给于姐说情。
“你也滚开!让你做个小事,你都能办砸了,还有脸替别人说话?你就没有察觉出来吗?亏你还跟我这么多年?!你长脑子没有?”郑元哲黑着脸骂到陈秘书头上来。
陈秘书硬着头皮听着,心里直埋怨陈若风,这个小姑奶奶,刚才还说得好好的,说要去当总裁助理,难道那时候她已经拿定主意了,只是故意那么一说?
等了一会儿,看郑元哲的气小了些,陈秘书提醒:“要不问下朱瑞?”
郑元哲狠狠地瞪他一眼,不过立刻又收回了眼神中的凌厉,他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喂,你跟陈若风都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闲聊呗?怎么了?她和你吵架了?”朱瑞忍不住笑起来,她已经听到郑元哲话中的怒气了,想像到他生气的样子,非常得意。
“快说,我可没耐心听你啰嗦!”
“你没耐心,可陈老师有啊,她听了一个下午呢,还非常喜欢我们俩人的故事。特别是喜欢听你和女下属的浪漫之旅,她居然说自己也去过呢?哈哈,真笑死人了!”
郑元哲沉默了,他和前妻的故事,有这么可怕吗?和女下属又有什么关系?
“喂,怎么了?难道陈老师翻脸了?这可太小心眼了?啧啧啧!太小气了!”朱瑞嘲笑着。“有一点我可没敢问,她是不是已经是你的女人之一了?如果不是,她没必要这么吃醋吧?”
郑元哲不想再听到这个讨厌又佯装关心的声音,他挂掉了电话。通话的声音不小,站在一边的陈秘书、于姐都听到了,陈秘书恍然大悟:“完了完了,这事儿都赶一块儿去了,难怪陈老师回来时突然问我”他又赶紧住了嘴。
“问什么了?”郑元哲可不让他沉默。
陈秘书有点为难:“她问,郑总……不是有女助理吗?”
“你说什么了刚才?”郑元哲警惕地瞪着陈秘书。
陈秘书想了想,苦着脸回答:“我说,我说,说那些女下属,你都没看上!”
于姐也终于能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了:“天啊?那她肯定以为我们郑总是那种不三不四的男人吧?”说完又发觉失言,立刻闭紧嘴。
“一定是这样。”陈秘书有点沮丧:“都怪我没想全面!”
郑元哲倒抽了一口冷气,第一次领教了前任的厉害。
郑元哲的脸色更难看了,陈秘书的回答正好与朱瑞的话吻合,陈若风不愿意与这样的坏蛋多相处一分一秒。
应该是这样的,道不同的说辞这就可以解释明白了!郑元哲深深叹息着,陈若风到底还是一个小女孩,因为这几句话,因为这些过去的历史,就足以让她逃跑了?!她对他的信任到底还是不堪一击!于姐和陈秘书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打破这时的沉默,只是担心地看着郑元哲。
郑元哲叹了口气,默默地上了楼,在陈若风看来,他们之间刚刚建立起的一点点信任、好感和亲近,现在全变成他的预谋和不怀好意了。唉,刚刚有点希望的生活,又要从零开始了。郑元哲的人生前期荒唐,有了女儿,他想做个好父亲,但是爱情荒芜,生活无趣,钱这东西一旦足够多,他发现就约等于没钱了,因为钱多了,也一样买不来快乐,甚至也不能让喜欢的女人对他多看一眼。
郑元哲久久地望着窗外,高楼林立的城市,繁华热闹的气息无处不在,但是他明明又是孤独的,万分孤独。
过了一会儿陈秘书过来小声提醒:“郑总,今晚有个活动还去吗?”
“去!”有点事可干,郑元哲的脑子还能空闲些,否则失败感就更重了,这小丫头太可气了,如果再遇到,绝不轻饶了她。
陈秘书试探着:“周小姐打来电话,说”
“无所谓,不就是个舞伴吗?你正好还她一人情!”郑元哲头也不回地说。
陈秘书也探头看了看窗外,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么久地研究呢?他以为陈若风走了,郑元哲会低沉和淡定一阵子,现在看来不是这样,总裁的心思真是难懂。喜怒不定的脾气可别重又回来了,有陈若风在的这段时间,郑元哲的脾气明显转好,脸上也没那么僵硬了,说话也有点温度了,陈秘书还在暗暗窃喜呢,这风水别又转回去了?这是他最担心的。
―――――――――――――――
郑元哲没有明说,但陈秘书看得出他的失落和不开心,有时也对下属发些莫名其妙的火气,陈秘书知道,这是因为郑总心情不好的原因,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为弥补自己疏忽大意的过错,陈秘书亲自到陈若风的老家走了一趟,他很想当面解释一下,但没见过她的家人,也没看到陈若风。陈秘书了解了一些简单的身世,但是并没有陈若风在何处的消息。
陈若风的手机根本打不通,虽然每次提示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郑元哲还是会偶尔拨打一下,听到这声提示,目光遥远而深遂,陈秘书看到过两次,心里唏嘘不已,他已经派人找了海洋市和附近的几个城市,但是都没有陈若风的消息,连陈若风姐姐陈若怡的邻居他都收买做了内线,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好消息。
陈铮还经常审问田阳,怕她隐瞒了陈若风的消息。“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平常你们聊得那么好?她一点信儿都没透给你?”陈铮一脸不相信。
田阳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质问着:“我是我吗?如果是我,若风肯定会告诉我一切,但是,我不是我,我是你陈铮的妻子,陈铮是谁?你是郑元哲的心腹啊?她想逃走,能留下一个定时炸弹吗?如果是你,你会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吗?”
陈铮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
“对吧?连你也不会!”
陈铮一脸官司,还在用力地想着什么。田阳叹息了:“唉,陈铮啊,你真是操心的命。郑总什么情况?”
“有点失魂落魄的,臭脾气又回来了。唉!”
田阳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么说,他还真是喜欢上陈若风了,不是一时图新鲜?
这下有戏了!人都走了,你就别保密了,把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让我帮你分析一下。”
陈铮惊奇地看着妻子:“你知道我对你有所保留吗?”
田阳嗔怪地斜他一眼:“哼!你这点小心思,我猜就猜到了!快说!把你看到的,全告诉我!”
“好吧”陈铮把自己观察到的和能记住的事情,都很客观地告诉了田阳。
田阳的眼睛和脸上都是兴奋:“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会这样吗?”
陈铮不解:“你什么意思?”
田阳走去书房,很快拿出手提,找到自己的中的一段:“你看,怎么会这么巧合呢?我正写到女主准备虐待男主,他们的故事就发生了?这不是在帮我吗?真是天意!”
“啊?你还真写网络了?小心惹祸上身啊!”
田阳哈哈笑起来:“瞧你胆小的,我又没说男主是郑元哲,再说,我的男主是暖男呢?不行不行,我得大改一下,我觉得如果男主是郑元哲的话,故事就更有可看性了。”说着,她就开始匆匆地修改故事大纲,一边打字一边兴奋地笑着。
陈铮皱着眉头,歪着头看着妻子,她这么沉迷于写,别着了魔。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高兴地和田阳讨价还价:“老婆,咱们互帮互助怎么样?”
田阳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要郑总做男主的话,不得需要他的许多故事吗?我会尽量多地透露给你,你呢,就尽量打听清楚陈若风的下落。”
田阳哼了一声:“让我出卖朋友,下辈子吧!”她又开始敲打着键盘。
“这不是帮我,你想啊,你的女主逃走了,你下面的故事还不得编造啊?如果陈若风出现了,让他们两人再相遇,是不是故事才会进展得更顺利?”
“哎?呵,陈铮,你这家伙,还挺有编剧的本事啊?”田阳眨着眼睛想了想:“好吧,你是为了忠于你的上司,
(拒绝一切非法转载,否则将起诉高额索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