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作呕的表情并没有让沈时易心生退意,反而觉得自己应该再拿出一点诚意来。
“栗栗,我知道从前的我错的离谱,你生气也是应该,不过我不会放弃的。”他深情地望着她,又道:“我希望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至于前几天与江绵绵……”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脸色渐沉,“之前被她算计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处理好她的。”
空气都安静了。
唐栗一直知道这种霸总文里的男女主脑回路不正常,但她没想到会如此的难以沟通。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现在喜欢了,舔着脸各种追求,不喜欢的时候,恨不得她消失。
唐栗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她已经懒得开口了,脑回路都不在一条线上,如何沟通,面对这样的神经病,她还是回去多情几个保镖,免得被人讹上。
“小西兰,戴芬,帮我把人拦住,以后别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小西兰一向忠心,她见沈时易纠缠不放,捡起地上的砖头就来到了他面前。
“沈总,我可不是我家栗姐,我栗姐脾气好,我就不怎么好了。”她一边说一边掂了掂手里的砖头,“看到我手里的砖头了吗?不想自己的脚断了,就离我家栗姐远一点。”
戴芬见状,也跟着捡了块砖头过来,她学着小西兰的架势,高举砖头,做出了吓唬人的动作,就是谁也没料到,砖头会从她手里滑出去,最后直直地砸到了沈时易脑袋上。
砰的一声,唐栗吓了一跳。
再看沈时易,满头的血,瞳孔都有些放大了。
唐栗吓了一大跳,唯恐戴芬把男主给砸死了,立刻拨打了120。
又是熟悉的救护车,又是熟悉的那一批医生,这个月沈时易都数次住院了,这些医生都已经认识他了。
“卧槽?这不会沈先生吗?这脑袋是怎么回事?”
戴芬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到底是自己的助理,也是为了帮自己,这种时候唐栗可不会将小助理推出去。
“我手滑,不小心砸到他脑袋了。”说完,就让自己的司机送他去医院,完了还叮嘱司机,“让医生用最好的药,后续有什么事情再找我。”
司机看着她,问道:“栗姐不去吗?”
唐栗,“我就不去了。”
上一次送他去医院就被讹上了,这一次她得让他死心,好好追他的女主,江绵绵不好吗?同样都是神经病,多有共同语言,非要跑来骚扰她,咋地,是看她好欺负?
戴芬吓得心生不宁,她见唐栗没有将自己推出去,就抖着唇问:“栗姐,我会不会被警察带走啊,我砸了沈总,那么多血。”
她开始语无伦次,唐栗则安慰道:“有事栗姐顶着,你先回去休息,至于后续……如果需要赔偿,你放心,也不会让你赔偿的。”
好不容易下班,却遇上这样的糟心事,唐栗一脸心累地回到酒店。
没了陆惑,也就没人天天给她准备美食了,虽说她口口声声说着要保持体型,可身边少了个人,总觉得空落落的。
怎么办,这才几天,她就开始想他了……
暴君这几天终于不用伪装了,他带上面具,开始肆意自己的人生,直到小圣父提出异议,这才勉为其难地消停。
小圣父自然是要回到唐栗身边的,可在暴君离开时,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反对,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默认了暴君这一行为。
同情与爱情是有区别的,他能得到小人鱼暂时的同情,却无法得到一辈子的爱情。
从前的小圣父很卑微,觉得能留在小人鱼身边就行了,可随着时间过去,他的欲/望开始变大,他开始不满足,除了留在她身边,他还想得到她的身,她的心,她的全部。
在这样的念头之下,他渐渐地无法冷静自持,有时候他都怕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暴君这一手也好,给他们一个冷静期,看看最后是谁熬不住。
那次通话之后,两人足有十天没有再见面,更没有联系。暴君还好,每天玩的不亦乐乎,不是飙车,就是在地下拳击赛事里疯狂玩比赛,轮到小圣父的时候,不是看书就是练毛笔字,仙风道骨,但这样的情况到了第十天的时候,他似乎终于忍不住了。
地下拳击场内。
他一改之前的温润儒雅,撕开了伪装,彻底的放纵了自己。
这段期间底下拳击场众人对他也算有所了解,这位爷都是一天隔着一天来的,连续来了五次,次次都是拿冠军,不过像今天这样,连着来了两天,太反常了。
陆惑当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暴露了,这群人哪里还敢跟他玩。
“这位不是六号先生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玩玩了啊?”负责人好奇说道,“六号先生还是老规矩?”
暴君向来话少,小圣父这次却比他话还要少。
他只是点了点头,至于接下去负责人还说了什么,他都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这样高傲的姿态让负责人非常不爽,负责人面上扬着笑,背过头的时候,却立刻露出了阴狠的表情。
“哥儿几个,等会儿给这个杂碎一点教训,一定不能让他破坏这次的事情。”
地下比赛很少公平公正,特别是这一次,负责人正好接到了一笔生意,这次的比赛冠军内定,陆惑的到来无疑成为了这次事件的绊脚石,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一开始就让他无法上台。
陆惑的脸上还带着面具,这种遮着容貌的事情在地下比赛里非常常见,就是他没想到,居然有人太岁头上动土,跑到他面前来找死。
面具是一张非常普通的黑色面具,什么图文也没有,不过就这套普通的黑色面具,将他衬得愈发神秘。
后台。
几个人将他团团围住,手里还拿着钢棍。
“小杂毛,听说你身手不错啊。来,跟哥几儿比一比?”
说是比一比,但他们明显人多,手中还带着武器。
“老大,你跟他费什么话,他今天的比赛,注定到这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