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晏白轻车熟路地将洛大小姐抱回了朝安苑,吩咐锦若为洛琼玉更衣。
他大步流星走到林婉之面前,不费吹灰之力提起她的领子,冷冷道:“怎么回事?”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差点没把林婉之高高肿起的脸颊气歪,隐隐作痛的胸口提醒着她面前这个男子一定不简单。
莫生气,莫生气。
系统:请宿主含羞带怯,表现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相信你不是故意的。(>_<)
林婉之咬牙照做,抬起一双依依水眸,悲伤无奈流转其间,蹙起细长的眉,娇柔婉转,将灵动与委屈两种情绪诠释的近乎完美。
“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
凤晏白一愣,竟放开了她,直觉告诉自己,此事与这个小姑娘并无直接关联。
他还得好好感谢她,让他寻见离开的契机,方才那一众莺莺燕燕,他是一刻都不愿再见。
系统:恭喜宿主,获得相思豆×10。
林婉之抬手草草整理了一下衣襟,凤晏白的目光突然聚集到她如凝脂般的皓腕上,若有所思。
“小姐当时虽递酒给奴婢,奴婢却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又怎么敢喝小姐的酒,正欲推拒,一不留神酒便洒了,连累了小姐,奴婢有罪。”
林婉之立刻跪下,双眼盯着一片月牙白衣角,解释了一下方才的情况,只希望这位大哥别再为难她了。
洛大小姐给她递酒,多半是没安好心,上次接了她给的绿豆汤,结果里面放了泻药,她过了半个月都没安稳,念及那一次,林婉之隐隐有些后怕。
如果她接了酒,洛琼玉会说她不懂规矩。如果她不接,洛琼玉会说她不识抬举。不过,她大概万万不会想到酒会洒……
这时,换好衣服的洛琼玉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身嫩粉的华裳,衬的面若桃花,肤若凝脂,美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她上前抱住凤晏白的一条胳膊,娇滴滴说道:“晏白哥,我没事的,你别怪她。”
林婉之:我代表我全家谢谢你。
凤晏白朝她安抚一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却不动声色地和洛琼玉拉开了距离,“琼玉总是这样,即使是受了伤害,也要逞强。”
林婉之摸了摸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在心中狠狠地骂了八百遍面前的狗男女。
凤晏白将林婉之的举动纳入眼底,挑眉,“既然琼玉妹妹身边的侍女这么不当心,不如送给哥哥,也好管教一二。”
洛琼玉闻此,眸光一冷。方才为她求情是假,要她受罚才是真,怎能如此便宜她。
都说这忠仆不事二主,也不知这位大哥安的什么心思,他不会是想将她安置在一旁折磨致死吧?林婉之听到此话,吓出一身冷汗,一时心思百转,作伏地磕头状:“奴婢知错,还请公子给奴婢一个留在小姐身边的机会。”
听着“咚咚”撞地的声音,林婉之心想,额头铁定得蹭破皮。
凤晏白眉头轻皱,隐约有几分恼怒,沉沉道:“跟着我,你便这般不愿?”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奇怪?
“晏白哥,这婢女笨手笨脚的,去了你那里只会添麻烦。”洛琼玉咬了咬莹润的红唇,阻拦道。
对,她笨手笨脚,但她不想死。
“哦?”凤晏白勾起了一丝兴趣,“依琼玉之见,该当如何?”
洛琼玉终于等到这句话,松了一口气。“依我看,就该拖出去打二十板子,好好教教她规矩。”
林婉之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洛琼玉,够狠,她这小胳膊小腿的,若是真打二十板子,不得在屋里躺半个月。
凤晏白思忖片刻,温柔道:“就依你。”
此话一出,洛琼玉脸上顷刻露出满意的笑容,却因为凤晏白的下一句话,生生僵在唇畔。
“只是琼玉与哥哥几年不见,如今便只是要个丫鬟,琼玉也不肯了。”凤晏白抿唇,“委实是令人寒心。”语罢转身欲离,再无温情。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变脸比翻书还快?
洛琼玉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带了几分懊恼追了出去。“晏白哥,你听我说。”她顾不上礼节拉住凤晏白的袖子,软音道:“晏白哥,你若是喜欢,府里机灵的丫鬟多得是,这个就给妹妹留着吧。”
不知情的人还要以为她洛琼玉是真的舍不得林婉之,才不肯放行的。
“宿主,答应凤晏白做他的丫鬟。”一直保持安静的系统突然向林婉之发号施令。
林婉之在心里小声问:“你觉得洛琼玉会答应么?”
“放心,凤晏白会护你的。”
“可是,我答应有什么用,洛琼玉不答应啊。”
……
最终,她决定赌一把。
林婉之皱眉,抬起泛红的额头,沉声道:“公子初来洛府,一定有许多不习惯的地方,奴婢知道小姐舍不得奴婢,只是既然凤公子有需,奴婢自当万死不辞。”
“叮咚。”
“恭喜宿主,获得随机掉落福利*2,可进入‘曾不荐相思’小超市任意选两样商品。”
林婉之在心中小声道:“选择闪亮唰唰白大褂碎片*2。”
“恭喜宿主,获得闪亮唰唰白大褂碎片*2。”
“使用闪亮唰唰白大褂碎片*2。”
“恭喜宿主,容貌+100。”
凤晏白有些意外林婉之态度上突如其来的转变。“好一个万死不辞。”他抬眸望向洛琼玉,笑的如和煦春风,“琼玉妹妹好生歇息,这丫鬟我先带走了。”
凤晏白是何许人也,他莫说只是带走一个丫鬟,便是带走十个,她也不敢真的说些什么。方才洛琼玉只是看着他待自己温柔,便壮了胆横加阻拦,可事已至此,只能妥协。
锦若小心翼翼地取了件披风披在洛琼玉身上,“小姐,凤公子已走远了。”洛琼玉将那披风狠狠砸在地上,愤愤不平道:“千防万防,最后为何还会是她!”
她望向一旁瑟瑟发抖的锦若,气不打一处来。“本小姐好不容易寻了个由头让她出去,你又把她叫过来,是嫌事儿不够多么?”
锦若“扑通”一声跪下,她确实是有私心,一边为了小姐做事,一边给婉之机会,以后无论是哪方得势,都不会亏待了她。
她惶恐道:“小姐,奴婢只是怕自己一个人挪不动‘缘思’,又正好遇见婉之,这才唤她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