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消停了。
半节语文课乃至之后的每一堂课都很安静。
…
高一住校生有自习课,不住校的上完最后一堂课便能离校了。
温宁听到了铃声。四周立即吵吵闹闹的。
住校生吃饭的吃饭,不住校的回家的回家。反正就是各找各妈…
最后一堂课是自习课,她刷了一套数学题,还剩最后一道附加题。她刚读了题,觉得有点儿挑战性,便打算耐着性子做完了再回去。
思路已经清晰了,就差动笔了。
这时,一只白皙的微胖小手敲了敲她的桌面。
温宁思路被打断,抬头看向罪魁祸首。罪魁祸首没什么自觉性,嘴里咬着半个鸡爪,眼神惊奇地瞥了眼被画满了的试卷。
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罪魁祸首不说话,温宁忘了上午那一茬,又低下头,笔在试卷上“唰唰”地移动起来。
思路是清晰了,这题就是繁琐了些,温宁将空白处几乎填满了,得了答案。
看着满满的字迹,又验算了一遍,觉得应该没问题,这才收了试卷,蓦然抬头,罪魁祸首还在…
温宁眨眨眼,“陈洁,你是在等我?”
陈洁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气呼呼地提醒,“你不是说还我一沓来着?”你忘了?
“……”温宁一拍脑袋,真给忘了。
连忙收拾了书包,干巴巴地讪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走走走…”
陈洁圆嘟嘟的小脸哼了一声,也没好意思乘机将一沓变两沓,毕竟让她等那么久,也得有个时工费什么的…
不过,她这样会不会太心黑了?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教室外走去。
教室里基本走光了。
温宁环顾了眼四周,才发现傅翀深还没走,刚刚收拾好了书包,似乎在等什么…
温宁想起早上他的沉默,想了想经过他的课桌时,还是和他打了声招呼,“傅翀深。”
傅翀深听到了有人叫他,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握上了轮子,循声望了她一眼。
温宁对着他微微一笑。
傅翀深的心尖蓦然一紧,又是她?她又对他笑了。
“傅翀深,你也回家吗?”
傅翀深连忙低下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双眸,沉默得像是一座雕塑。
温宁看着他,没有回应,有那么几秒钟的受挫…
陈洁站得远远的,见温宁在和傅翀深说话,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过来将温宁往外拉。
“干嘛?”温宁说。又瞥了眼一动不动的傅翀深,最终顺着陈洁的步子往外走。
陈洁余光扫了眼身后的傅翀深,“你脑袋是缺根筋还是怎么的?你怎么和他说话?”
温宁伸出手指指了指后头,“他…怎么了?”
陈洁惊奇地瞪大双眸,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温宁,“你不知道?”
温宁给了个“我应该知道些什么”的表情给她,虽然或许她知道的要比她多,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地等她继续说下去。
陈洁又看了眼身后,神神秘秘地说:“听说他克至亲!他妈妈就是被他克死的,听说他妈妈本来是不会死的,就是为了护着他,才没命的。他姥爷原本是很有名的钢琴家,现在也落寞了,听说已经严重到身败名裂的地步了!你说他是不是很晦气?平时又不声不响的,所以能离得远点就远点!
你是傻啊?还上赶着和他讲话!关键是说就说吧,你看人家理你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