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央回到紫煞大陆不久,元素界就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就是云龙族发现了圣龙神族神子的尸体,在这具尸体旁边,还有两具翼弑魔族死侍的尸体,看样子,这两名死侍和苍龙族天骄的关系不浅。
再然后,云龙族在叫人前来,自己又到处寻找的情况下,发现了失踪已久的苍浩邈的弟弟苍浩明。
在被发现的第一时间,苍浩明就怒斥苍浩邈,各种难听的语言从他嘴中说出来。
他似乎毫不在意自己以后的下场,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苍浩邈死去的消息。
在有心询问下,苍浩明也冷着脸道出了苍浩邈投靠翼弑魔族的事实。
然后得知了苍浩邈已经死去的消息后,苍浩明沉默了片刻,最后冷漠地说出了“死了也好”的话语。
不提外部的震惊,苍龙族内部已经乱成了一团。
苍浩邈和两名死侍的关系,一查便知。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时候,苍辞元几乎是觉得一座巨山压倒了他的头顶,当场老脸一黑,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苏醒过来后,他更是指尖颤抖,指着被带回苍龙族想苍浩邈尸体,大叫了几声“逆子”。
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件事之后,苍龙族不可避免地要走向没落,很长一段时间内,苍龙族都将无法翻身了。
与之相对的,原本平淡的烛龙族和火龙族立刻就炙手可热起来。
亲眼目睹这种变化,所有苍龙族的老人都觉得自己又苍老了几十岁。
青龙族内。
青晏敛对此冷眼旁观,此刻正和青玄音坐在一起,旁边的青梦懂事地为两人倒茶。
“你觉得这像不像影儿做出来的?”青晏敛端起茶杯,微微一举。
青玄音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盯着上方的树叶,随口道:“谁知道呢。”
青晏敛撇了撇嘴道:“少来,你以前就是这样,在所有人面前什么都不说,最后总是会干出令人吃惊地事情。这件事,背后有和离兄的参与吧?别告诉我你让青影过去只是为了锻炼他。”
青玄音收回目光,慵懒道:“他知道一些也没什么,反正以后也是要接触的。要是他成为了那边的神子,你打算怎么办?”
青晏敛瞪大了双眼:“当然是抢回来啊,开玩笑,他姓青好吧,谁要是敢阻止他成为神子,我亲自上门给他把腿打断。”
青梦捂着脸,她就知道,只要自己父亲一和兄弟在一起,就会露出这么欠揍的模样。
青玄音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我不想阻止他的看法……不管怎么说,我欠他的。”
青晏敛收敛了神色,苦笑一声,猛地灌下一口茶。
他们其实都懂这个道理。
青影要是回到青龙族,青龙族内部的压力还好,起码青晏敛和青玄音一起出手,轻松就能把这件事压下去。
但其他族呢?
他们做不到一手遮天,不断的挑战,想必以青影的性子,早就厌烦了吧。
如果青影不愿意回来……
青晏敛感觉有些烦心,突然感觉自己现在这个位置似乎也没那么好了,别人抢着要的位置,对青玄音父子不值一提……
但青晏敛很快就恢复了嬉皮笑脸,能够成为一族族长,高居神帝之位,若是自身脸皮不厚一点,哪能干得长久,去谋取族中资源?
青玄音是靠所有人的认同坐到神皇的位置之上的,根本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所以这么多年来,青玄音的性格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青晏敛嘿嘿一笑道:“你儿子不当神帝……好啊,那我女儿不就有机会了嘛。”
青玄音默默地看了青晏敛一眼,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亲兄弟脸皮竟然这么厚。
青晏敛舒了一口气,撇了撇嘴道:“既然影儿已经做到这一步了,那我们也不能继续沉闷下去了。”
青玄音淡然道:“好。”
青梦在一旁一头雾水,父亲和叔叔……究竟有谈论了什么事情?
……
烛龙族内。
“你想争夺神子的位置啊……”烛龙族族长烛渊慢条斯理道。
“您这不是开玩笑嘛……”烛夜苦笑一声,眼巴巴地看着父亲。
他可是烛龙族的第一天骄啊,现在却连烛若思的修为都比他高,已经先他一步迈入了天星境,他自己却才九绝境九阶。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已经令人艳羡,求而不得了,可他是谁,他是烛龙族族长之子,这种修为,并不能满足他。
烛龙日夜千里痕……
烛夜的名字就是取自其中,烛渊对其抱有了极大的期望。
就连烛夜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一直没有动作。
烛渊叹息道:“现在还不到时候,如果你真要证明自己,那就放松一点,突破到天星境吧,切记,不能突破极境。”
烛渊的神色很严肃,烛夜忍着心头的狂喜应下,好奇道:“为什么我不能突破,还有什么能够对抗我们烛龙族吗?”
也无怪烛夜这样狂妄,烛龙族是历代以来,唯一一个各代族长都善终的龙族。
要说其中没什么门道,应该没有人相信。
烛渊摇了摇头道:“天意、天机……我们承受了天意的关照,就要听从天意的指示。哪怕我们可以短期内对抗天意,但这并不值得,没有人能够毁灭天意。只要天意不灭,哪怕令其损伤千百次,终有归来的一天,那时没有人能够阻止。”
烛夜茫然,他听说过很多次天意了,也一直以为天意是眷顾他们的。
可听烛渊的意思,二者分明是一种合作关系,各取所需罢了。
看起来烛龙族赚到了很多,但天意难测,若是稍微布置一些事情,普通的元素师,绝无抵挡的可能。
这样想着,烛夜眼中也下意识地升起了一丝敬畏。
烛渊摇摇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嘱咐道:“好好修炼,不争不抢,烛龙族能够有如今的稳定地位,已经很知足了。”
烛夜回过神来,苦笑一声,抱歉道:“是。”
他还能说什么呢,不过他更好奇地,是天意到地在布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