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下起了大雨。
跪在正殿外的西门夜痕瞬间变成了一个落汤鸡。
打着伞的西门柯走了过去,陪着站了会儿,始终未言一句。
“走开!”
西门柯无奈摇头,轻叹息,转身走了。
“小姐,王爷怕您无趣,便让奴婢拿来书卷”。
云浅打量着淋了雨的娇儿,说:“下次不要在雨中跑,会生病的”。
娇儿笑了起来,“小姐,看会儿书卷吧”。
云浅点头。
在看了一会儿书后,娇儿说:“小姐,...世子爷一直跪在正殿外...”
云浅抬了下眼皮子,“该跪!”还嫌轻呢!
“......”,这个新主子好像真的很厌恶世子爷。
她很想知道世子爷到底怎么惹着这个主子的...
难道这个新主子后肩上的伤是世子爷所为...?
暮色苍茫时,正殿外旁的一个角落,西门晟睿望着雨中的影子。
他在心疼,很心疼,却又很无奈。
如此荒唐又妄为,当罚啊!
“父王,儿臣去让夜痕回寝室”,打着雨伞的西门柯说道。
西门晟睿摇摇头,转身,叹了一声,“让他跪!明早请御医过来候着便是”。
“是”。
这夜,心有余悸的云浅辗转反侧,始终都无法安心入睡。
她在害怕西门夜痕因被罚跪而更加的想要整死她!
那男人长得倒很英俊的,心眼儿怎么就那么坏呢?
空有一副好皮囊!
后半夜,辗转反侧的云浅才睡着。
雨也是在后半夜停了,西门夜痕仍然跪在正殿外。
一大清早,管家就去把御医请来了。
双膝跪僵了的西门夜痕甩开了西门柯的手,自己艰难的站了起来。
他站在原地缓了良久,才缓缓挪开步子,朝着自己的寝室而去。
御医给他诊了脉,也写了药单,并叮嘱西门夜痕一定要及时沐浴,且要多喝点温热的水。
毕竟初夏的雨,也很容易让人生病。
沐浴更衣后的西门夜痕喝了一碗汤药后,站在窗边,感受着外面被雨水净化和浸润后的纯朴清新的气息。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云浅,一双充满憎恶、愤怒和委屈的眼眸,被他记在心底,似乎抹不掉了...
疲惫的他躺在了木摇椅上,合上眼帘,却久久无法入眠。
因西门夜痕被罚跪在正殿外淋了一宿的雨,全府上下的仆人们都在偷偷的窃窃私语着。
都在议论着住在府上的那个姑娘到底是何许人,竟能让王爷当众掴世子爷,并给予惩罚...
连续三天,西门夜痕未出现在云浅的面前,也未踏出寝室半步。
也因这三天都在下雨。
而云浅会趁雨停片刻时,在房门前缓缓踱步,透透气。
她的一日三餐都是在房间里,也未和西门晟睿碰面。
“小姐,您看”。
云浅闻声,抬眸看到娇儿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怎么了?”
娇儿把食盒放在桌上,并打开,“这是王爷刚从宫里带回来的草龙珠,给您的”。
云浅顺手就拿了一个开吃了,“你也吃个”。
娇儿连忙摇头。
“吃一个,”云浅拿了个递给娇儿,“这里只有你和我,不会有人知道的”。
“小姐,您真好”,娇儿很感动,垂目看着手里的草龙珠。
云浅笑了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