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云浅醒了。
填饱肚子的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被换了,便一直盯着西门夜痕看。
“你…我的衣裳…你换的?”
西门夜痕点头。
云浅一下子就红了脸,这,这里里外外的…
因烛火暗黄,西门夜痕瞧不清云浅脸上的红晕。
但他能感觉到云浅在害羞,便说:“浅浅,我是你夫君,你迟早是我的”,他说的很自信,很肯定。
在换衣裳的时候,西门夜痕可是忍了又忍。
没人知道他当时有多紧张,有多手抖,还闭着眸子…
这可是他头回碰,最后还是忍不住欣赏了一遍…
当时还喝了好几碗冷水,还把冷水泼脸上了…
因有伤在,不然云浅这会儿肯定会揍西门夜痕。
然,她还是伸腿蹬了西门夜痕一脚,水眸里尽是嫌弃。
西门夜痕抓住她的脚腕,“待会儿就打道回府”,给云浅穿上了鞋子,“浅浅,往后不许挡在我前面”。
从云浅受伤昏厥后,他的那颗心就一直悬着,一直不好受。
“我是怕你死了后,你父王要砍死我”。
“......”。
昨天,他和云浅走到郊外,突然被不少的黑衣人给围住了去路。
明明是他将云浅护在身后,凭他一己之力轻松的杀掉了那黑衣人。
可不知怎的,他突然被云浅猛地推开了。
随后就见云浅中了毒镖,栽倒在他怀里。
那时他来不及思考,手快的将云浅肩头上的毒镖拔了出来,反将毒镖刺中一个人的喉咙。
他见云浅很快就昏厥了,便不作任何迟疑的撕了云浅伤口处的衣料,拼命的将毒血汲出来。
“大概是陛下”,云浅深吐一口气,伤的疼让她脑仁儿都跟着痛,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西门夜痕微眯起黑眸,看来那个陛下坐皇位坐腻了!
云浅站了起来,微微叹息,摇摇头,“西门夜痕,也许这些人是来杀你的...”
“杀我?”西门夜痕扬起嘴角,“在此之前,杀我的时机有很多,可为何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
云浅打量着西门夜痕,思忱着。
西门夜痕揉了下她的脑袋,“待会儿换了药后就快马加鞭往回赶”。
在外多留一刻,他心里会一直忐忑不安着。
云浅说:“当时我站在你身后,还是侧身站着的,可以说我当时是面朝着那个杀手所在的方向站着的。若是杀我的,按理说毒镖的方向是我这里”,指着自己的心口。
“杀手也会失手”。
云浅摇头,“不!当时那个人飞跃到你当时所在位置的右前方。”
西门夜痕眼睑颤颤不息,到底是何人会选在这个时候暗杀他?
“也许那些黑衣人真的是来杀我的,但黑衣人身后的那个人绝对是来杀你的”。
西门夜痕未言,背上了两个人的行囊,提着剑,牵着云浅的手去找掌柜先生了。
换好药后,西门夜痕和云浅向掌柜辞行了,快马加鞭的往尚京城赶着...
而云心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她让冉图从北冥千川那里要来了一把琴,去了阁楼。
琉璃般的月光下,灵巧的手指不停地拨动着琴弦。
委婉又细腻的琴声悠扬着,似是在诉说道道涟漪,又好似在倾吐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