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昏沉的云心缓缓睁开眼帘,“北冥千川,你亲自去买药,可好?”
承受着热乎乎的鼻息的北冥千川并不想离开云心半步,但他还是答应了。
待云心听到马蹄声渐渐远去后,放下帐帘,盘坐着,合上眼帘,开始为自己疗伤。
如璀璨暖阳的金光笼罩着她,额上挤满了细密的汗珠。
直到听到渐近的马蹄声后,她才缓缓躺下,用袖口拭去额上的汗,闭目养神着。
在煎药前,北冥千川端了一碗清粥出现在云心的面前,亲自喂。
因云心暂时不想走了,便决定在这户人家多住些天。
她拿了张银票硬塞给了大婶儿,让其多买些好吃的,并多担待些。
云心每每都会趁北冥千川外出买药之时,自我疗伤。
她的伤,只有她自己能治。
让买药只是她想为自己疗伤的一个借口罢了。
连续几天的静养,云心的脸色已然恢复了以往的红润,精神也好了很多。
温热的指腹轻拭着她嘴角上的汤药汁,一双幽深的墨眸含情的凝着她。
“心儿,跟我回府”。
云心摇摇头。
好不容易离开了陵京都城,怎么也得在外好好寻找一番。
北冥千川静默着。
与此同时,已数日闷闷不乐的云浅正在后院荡秋千。
她的精神状态已恢复,脸上也多了些笑容。
只是她心中仍挂念着云心。
“浅浅,父王说从今儿起教你经商之道”。
云浅抬眸斜睨了一眼正笑起的西门夜痕。
一听到要学这学那的,她就有点犯头疼...
“老先生让你抄的诗经还未动笔”,西门夜痕故意提醒道。
西门夜痕和西门晟睿有商量过,与其让云浅傻呆呆的在府里养着,不如转移注意力和心思。
云浅站起身,拔腿就追赶着西门夜痕,这男人真烦人!
那诗经,一抄就那么多遍...
“追到我,就帮你抄一遍”。
云浅一听,就刹住脚步。站在原地,掖着嘴角,安静的看着快跑没影儿的西门夜痕。
听到身后有动静的西门夜痕回头瞧了一眼,人呢?
他折回跑到云浅跟前,“为何不追我?”逗这丫头开心,怎感觉成了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云浅忍不住嗤笑起来。
西门夜痕也跟着笑了起来。
“追到你,才帮我抄一遍,这种亏损的事儿,不干!”
“……”
“最近可有奇闻?说来听听”,云浅摸了下自己的脑袋,感觉这些天与世隔绝了一样。
西门夜痕歪着脑袋,“亲一下,为夫就说与你听”。
云浅一听,走的更快了。
西门夜痕连忙追了上去,强拉着她的手,“浅浅,我带你出去逛逛?”
“最近昀王可有动静?”
“未有”。
“南王呢?”
“因你是在他府上吐血昏迷的,外面传言南王想毒害你。当然,南王那天也来府里请罪了,在正殿外跪到第二天”。
云浅听笑了,她竟不知有过这出戏!
“现在外面还在传?”她扬眉,“是你故意这样传出去的吧?”
西门夜痕嗤哼一声,“也让他尝尝被人说三道四的滋味儿!”
“......”
而后,云浅去了书房,想以抄诗经的方法让自己摒弃杂念,好好静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