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斯特亚乌拉迪亚……”
女巫julia(茱莉亚)在满意地检视完一切准备后, 踩上石制的高台祭坛, 她取下斗篷, 『露』出一头金发,却带着面具。女巫绕着事先刻在这儿的复杂的六芒星走了几圈, 念了个咒用于检查, 等确认这大大的六芒星绝无错误, 这才挥手示意旁边的同伴拿来一件重要的物品——一枚光泽暗淡的宝石原石, 看上去被人切了几刀又用刀子刻上了几个符号, julia看到它时再次感叹, 这东西作为古董来说不失年代感, 却缺乏美感, 假如能够弄到那枚传说中的,slytherin阁下随身携带的挂坠盒,那就更完美了。
她拿到这东西后审视着——地面上的六芒星大到覆盖了整座高台,凿出了凹槽,特别炼制的魔『药』和准备好的‘材料’将被慢慢倾倒在上面,严丝合缝,而作为材料, 被关在笼子里的孩子被分作了对应六芒星六角的六组,与备用的一组。
julia难耐着心中的激动,它火焰一般灼烧着她的心脏, 光是想想成功后的情景都美妙得令人十指窜动, 而在她环视一圈时, 她也禁不住生出一种遗憾——二十几个纯血的孩子, 比二十万金加隆还要珍贵,如果不是必要,她肯定会选择二十几个泥巴种,但这个魔法需要纯粹而又珍贵的血『液』,这些纯血孩子责无旁贷,这都是为了纯血巫师们的未来,否则这种行为在julia看来是绝对的浪费。
“是时候奉上祭品了。”她沉声说。她举起手里的怀表,上面显示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而那些黑斗篷的,和她一样袍角有着金『色』装饰的人都上前来亲吻她的手。得此荣幸的一共有六人,他们纷纷往装有孩子的六个笼子走去。
每个笼子里装着三个孩子,男孩或女孩,几乎都有着美丽的金发和雪一样的肤『色』,过去的那些时间里,julia几乎是用欣赏的目光来看着这些孩子的,就好像视线可以穿透皮肤,触及到那完美无缺的血统一样。
马上她就会施法放出他们的血……然后用这些召唤出那位伟大的阁下的亡魂……这是计划的第一步,不容有失,意味重大。
“——阁下!‘材料’有问题,有人——”
julia正在遐想的时候,一个黑斗篷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语气急切,julia瞥了一眼,他是负责去开第一个笼子的人,发生了什么?笼子敞开着,但是她没有看到没带过来的孩子。
她立马悚然一惊。
“请允许我——”那人一边凑上来示意一边说,惶恐又急迫,他似乎很急着说,但是又不敢轻易靠近,julia比他更急迫,便伸手允许他靠近,再将耳朵凑过去。
但随即julia便感觉到在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力下,她被靠过来的这个人以拼命的速度急速撞下了这个高台的边缘!而刚才还对她俯首帖耳,语气惶恐的男巫几乎是用同样的劲儿拿拳头揍在她的胸口,她一瞬间痛的仿佛被匕首捅了一下,不可抑制地尖叫着,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伴后自己的脑袋重重地砸到了冰冷的地上,即使她急慌慌对念咒却还是感到后脑勺一阵钝痛。
这还没完,接踵而来则是‘束缚咒,昏『迷』咒,针蛰咒’这么个三连发,说实话julia简直不知道最后那个针蛰咒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般来说跟在昏『迷』咒和束缚咒后头的会是针蛰咒吗?她挣扎着抵抗着,凭借毅力大喊着放出几个魔咒,但是一道恐怖的光打了过来,她的再次受创,那种魔咒她从未见过,火热的光线在灼烧她的同时如同视线般如影随形。
但是这也不是她能马上思索出答案的问题了——又一道昏『迷』咒令她的意识逐渐下沉。
昏『迷』之前她甚至感到了困『惑』——她的同伴,她的手下,她的那些信徒呢?她受到袭击,一次根本不该有的,丝毫没有预料的袭击,而现在是仪式的重要时刻!但昏『迷』之前她甚至听不见一声冲她跑过来的脚步声!
最后的最后她想到了一件事——
——是谁!谁能,谁敢,谁会策划这样的一场阴谋?!
…………
harry饶有兴趣地看着peter的身影。
当能力发动时,世界在peter的眼睛里是什么样子,harry是看的很清楚的——这个时候的peter总会变得足够像是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游刃有余,泰然自若,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小case,除非是天启这种老辣人物,不然对方很难暴打他一顿。
说实话,harry也确实很难想象,除了和peter一样快,或者会控制时间,不然该如何打倒他。peter就是一阵风,谁能抓住风呢?
因为在能力发动的时候,世界就好像被摁了慢放键,世界上的一切慢的仿佛悬停。
风好似被人拽住了。起伏的衣摆则停在了秒针移动之间,人们跨出去的一步毫无意义,因为他们很容易就会被速度的主宰者推回八百步之前,魔杖的光芒就像是差生在白板上用黑『色』马克笔缓慢画出的辅助线,又慢又没用。
peter在这一刻仿佛一道银『色』的影子,就像他的外号快银,他像影子,像风,像闪电,他的银发,银『色』护目镜和银『色』夹克还都闪闪发光,做出来的动作和外观一样炫酷,墙壁和地面在他那儿也没什么分别,速度有时候就是能战胜引力,时间有时候也会被速度所赶超。
酷毙了。harry看着peter轻而易举地穿梭在这个空间里,几乎是三百六十度地随意把人揍倒,在这一刻对他的兄弟崇拜极了。
“仿佛他就是这世界的主人。”harry忍不住说了句漫画台词,将被搞晕的julia利索地拖向一旁,而peter则……跟割麦子一样抽走了所有黑斗篷巫师的魔杖,并把他们全部给撂倒了。
撂倒之后,仿佛世界重新开始运行一般,那些巫师倒地时满脸的恍然和无措,而peter则大喊着:
“嘿你们这群懒鬼,快来帮忙捆人!”
………………
julia在再次睁开眼睛之前,从未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当然了,她的眼睛被蒙住了,一片黑暗,魔杖也不在手里。
通常,男巫们把‘这么一天’当做一个褒义词,而女巫们则视之为一个贬义词,有人曾说这是因为男巫爱回忆过去,对比今天和昨天,女巫们则不爱,大部分都不爱,‘这么一天’往往用于形容落魄的境地,而她们老是希望‘这么一天’和自己绝缘的。
julia也难以想象自己有‘这么一天’,她的出身和血统一样高贵而年代悠久,家境阔绰,美貌惊人,办事利落干练,比起普通女巫有着令男巫也甘拜下风的果断和冷酷……她是个绝对合格的纯血贵族与常年钻研着黑魔法团队的首领。
她坚信自己不会失败,而事实上他们一直以来做的也很隐蔽,这个地方也很隐蔽,就算英国无能的魔法部派出了傲罗也无法阻止这场仪式的成功——
——直到她那灿金的脑袋被人摁在肮脏的地板上之前,她都是这么想的。
黑『色』的斗篷长袍被扯了下来,贴身的衣服也被烧了个洞,腰部『裸』『露』出来的不是美好的肌肤而是火辣辣作痛,血肉模糊的伤口,灰尘和血腥的味道充斥在口鼻之间,胸口以下的部分都在混『乱』运作,就连脸上都痛的要命,julia知道那个针蛰咒一定让她难以见人……就算拿面镜子在她面前,恐怕镜子都会尖叫着逃跑的,巫师的镜子都这样。
而将她打成这样的几个人十分灵活地把她束缚起来,封住她的嘴一路退到了角落,收走了她的斗篷,魔杖,徽章,总之身上的一切琐碎他们都收走了。
julia在三秒之间就这样落败,但是她还没有放弃。她的袖口上还有个触发型魔咒,那是个简易的触发型门钥匙,距离不长却能逃出这座森林,而一般巫师都不会想到那么细,只要她能碰到那颗扣子——
正在她这么想的时候,一双属于女『性』的,正在摘走她耳饰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在她的胆颤惊心下拿指尖碰了下那枚扣子的四周布料。
“——来,你来把这个扣子摘下来,这是个门钥匙,一定要小心一点。”年轻的女『性』说,julia听到一个男孩嗯了一声,随后用一个魔咒摘走了她的扣子。
这些动作发生的理所当然,这个女人似乎对她用过了摄魂取念……总之,julia最后的希望也被人夺走了。julia就此没办法了,但是愤怒和不甘支持着她使劲地挣扎,她努力扭动着脖子,试图看清将自己绑住的到底是哪些人,阴谋这个词在脑袋里滚了许多回,他们之中出了叛徒的念头更是压抑不住催生着她的懊恼和怒火。
“我要为你同伴的忠诚解释一下,没有背叛,只不过是个……额,你就当被摄魂取念了吧,”刚才那个负责取走袖口的男孩居然回应了她的心声,在解释后语气变得糟糕起来,“——但是做坏事总是会被发现的,julia女士,这点你早该懂的,阿兹卡班欢迎你,女士。”
julia如果不是被胶布贴了嘴巴,现在一定能倒吸一口气——对方甚至知道她的名字。
“你跟一个拐卖儿童的罪犯和黑巫师在说什么呢?阿兹卡班欢迎你?梅林啊,你以为你是度假村门口的服务员吗?你指望她给你点小费啊?”另一个男孩冷哼一声,并在julia的身上狠狠踢了一脚,恶劣地踩在腰部的伤口上,狠狠地碾着,julia痛的快把嘴唇咬破了,“敢干这种事情,我猜你们肯定不介意和摄魂怪来一个**辣的吻,是吧?”那个男孩故作老成和热情,可julia知道他脸上一定带着冷笑,说实话她甚至觉得这语气万分熟悉——贵族们都爱用这种语气气死两种人,一种是穷鬼,另一种则是落魄的同类。
“美剧里都是怎么审问的?谁看的血腥片多一点?”
“砍下她的手,砍手吧,或者拿走她的证件和魔杖让她背负一些巨债和罪名(罪名不需要我们动手了,她自己已经做了!有人说。),对了你们弄得到毒品吗,我们给她来一针管的毒品……ouch!harry x□□ier我警告你!你打我干嘛?!”
周围有几个人发出了不少叹息和噗嗤声。
“那是违法犯忌,你能别比她还像坏人吗?”有人诚恳地建议。
“别,harry,别阻止他!让他去!”有人幸灾乐祸地说。
“说不定这种时候我们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才!”也有人诚恳地说。
“什么人才?”有人疑『惑』地问。
“恐吓威『逼』利诱型人才。”好多人幸灾乐祸地说。
“当然了,毒品就太过分了。”有人把最后那个提议划了,“以后你们男生能不能少看点这种电影,这对学生的影响不好,harry他们还是孩子,别教坏了他们!”
“注『射』毒品是什么?”也有孩子这么问。
“你不用知道。”好几个人一起回答。
“是犯法和毫无人『性』的事情,最好永远也别做。”有人同时这么回答。
一瞬间julia甚至没办法从这些『乱』七八糟对话中提炼出什么信息……这些人都是哪边的势力?!她都没办法好好提炼出什么重要信息!
“你们是谁?!”后来被撕下嘴上的胶布时,她忍无可忍喊了出来,“打扰这场伟大的仪式,我将诅咒你们——”
吧唧一下,那胶布又给她贴回去了。
“————你们纯血巫师都是这么聒噪?”这回是个成熟女『性』的声音,不耐烦极了,“不能让她说点有用的?”
“有用的我们已经搜查过了啊,他们没有更多埋伏了,我们安全了。”
“那你们就干点有用的!”
“emmm,说不定这就是所有女人的特点,”有人一边走开如此漫不经心地评判,“关键时刻情绪主宰灵魂,啧啧。”
然后julia就听到了这个说话的人立马被同伴殴打的哀嚎声。
…………
peter细心又细心地,快活地哼着歌把剩下的黑斗篷们都黏在墙壁上,再给他们的双眼和嘴巴贴上胶布。
“好了,好了,姑娘们,小伙子们,”charles通过通讯拍拍巴掌,让对面听见他清脆的巴掌声,“你们可以把活动时间放到你们的房间或者游戏室吗?我把客厅空出来给你们也可以,你们可以尽情闲聊——但是现在,我们还没结束活动,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最后评分,如果不想多加作业,你们最好有点出任务的意识?”他微笑而鼓励,却充满威胁地说。
erik则深深地记住了每一个在刚才不看场合的小混蛋,包括他的儿子peter——也许是这次行动太简单,这群未成年人(包括成年人)几乎都没什么危机意识。
这群人制定的计划十分简单——由harry控制住一个人的精神,把在场身份最高的julia撞下来,简单来说就是打晕并带离,而介于巫师的魔咒是以光速运动的,peter负责拿走所有人的魔杖并把他们都捆到一起,捂住眼睛和嘴巴,以避免无声咒。
在出发之前,erik和charles就研究过巫师了,最后认为在有peter在的情况下,巫师并不可怕——巫师所有的可怕手段是科学并无法解决的魔法,这其中包含着诅咒,魔咒,魔法物品等等一系列,最令人措不及防的,就charles所掌握到的知识来看,是阿瓦达索命咒,因为它够一击毙命,比子弹更快更难搞,纵使godric重申‘不成功的阿瓦达索命咒连条腿都打不断’,所有人一致认为还是不要去考究黑巫师的魔咒水平了,钻心咒和夺魂咒还能有办法挽回,索命咒是绝对不能中的。
如果子弹打中你?没关系,只要对方不是神『射』手,你就还有救。
如果一个成功的阿瓦达索命打中你?不好意思,假如你不是harry和他的那位黑魔王仇人,恐怕只能进坟墓了——被索命咒打中还完好无缺的harry potter只有一个,十几年了,至今还是巫师界人人尊崇的传说。
一个几乎和子弹媲美速度袭来的致命咒语,甚至有可能毫无声息,很有可能人还没意识到,就被打中了。
所以他们需要有peter一起去——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摁着peter的脖子,他恐怕也不会错过这种刺激事儿——erik的长子有着能在子弹『射』中任何东西之前,悠闲地戴上耳机绕开所有人,听着听歌跑过来再把子弹挪开的能力。
而harry和draco两个小巫师埋头一起研究过后,认为peter不需要那么麻烦,救到所有人,或者打倒所有人——只要巫师们全被绑的严严实实,手上没有魔杖,嘴巴不能念咒,眼睛看不到对象,魔咒打不中对象,诅咒念不出口,只要真的把这个待遇落实到底,巫师根本就没办法做什么。
没错,也就是说,peter只用了电影里最老套的绑票方式,毫无准备的黑斗篷巫师们就彻底没辙了。
“开什么玩笑,”一开始harry做出这个计划时,draco还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harry不太懂他那种情节,因为draco激动的就好像这群黑巫师群体是他的下属一样,“你们用这种简单计划就想要扳倒一群可能心狠手辣的黑巫师吗?还是一群?”
“我觉得天启可怕多了,”harry说,“但是我听说天启也在中途被peter揍过几拳,你觉得黑巫师和天启哪个比较可怕?”虽然peter后来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但是那倒是魔『药』和魔咒很容易修理好的。
——其实,我觉得这个计划已经谨慎很多了,而且你知道这么长的斗篷会多影响施咒和行动吗?
harry在心里默默说,他刚想问draco认识的黑巫师都有多心狠手辣,转移一下话题,wanda就不耐烦了,她转头问完全在凑热闹的ron和neville:“在不能念咒,不能拿到魔杖的情况下施展魔法,你们听说过几个这样的巫师?”
ron咽了下口水,和neville一起默默比出一,二……几乎不足两个巴掌的手指。ron比出了五,neville比出了七。
“而且他们如果要施展……索命咒,”ron打了个哆嗦,“就不能没有魔杖,不能不念咒,无杖魔法特别特别难以掌握,能做到的几乎都过了四十岁,这是常识!”
draco也不由自主赞同地点点头,难得地和neville,ron一起默默地把眼睛挪到harry身上,因为某个违背了常识的低年级学生就在这里。
harry情不自禁倒退了几步:“……你们看我干什么?不,你们别这样,我也得念咒才能用魔法。”
怎么说呢……上帝,梅林,亚瑟王啊,难道他又一次要变成小伙伴中间的异类了?
小伙伴们总算点点头,但是还是羡慕或者诡异地看着他——可是你可以不拿魔杖啊,哥们!
wanda则对draco说:“那就别废话——既然这种人如此少。如果害怕,你就躲在角落,一步也不要动。”
draco:“…………”那他当然是不可能如此承认的!
…………
另一边,peter正在干一个老活计,正如charles很早很早以前见过的那样,他偷拿东西的速度比谁都快,现在正是他三秒不到掏空一个巫师口袋的时候,而wanda则过去咳嗽几声,手上的红『色』光芒快速运转,她跺了跺脚,那些能量就在地面上的魔法阵上打了数个洞,可以说是破坏了这个先前的布置,然后她和jean一起,把笼子一一解开,放出了里面的孩子们。
ron的妹妹,ginny,这个小姑娘因为同是被掳走的一员,同病相怜,自愿上去帮助他们一起打开笼子,这些笼子里,有些已经被打开了,有些还被锁着,小姑娘在打开后,以同样的孩子身份很轻易地就接近了那些被关了很久,或是瑟瑟发抖,或是麻木的孩子,一一把他们领了出来。
“你们有没有哪里痛?”小姑娘有点害怕其中一些比她还高的男孩子,但是看到这群完全没精打采,如同人偶一样的孩子,她还是挺同情的,不是每个人都和她一样,在还没被抓进去之前,就被哥哥和哥哥的同学救出来的,她在被抓走的短暂时间里,也体会过那个小黑屋和笼子的可怕,因此,不管是谁,她牵出她们都要小声地一句,“一切没事了,你们得救了。”
harry对ginny的印象不怎么深,但是现在倒是对她有了全新的认识。ginny其实有一点儿营养不良(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减肥,女孩,嗯),虽然已经上学了,但是却暂时长得不是很高,瘦瘦小小,平时也不爱说话(至少在他的印象里是这样),但是很显然再怎么样她也是一个gryffindor,勇气非凡。
“谢谢你帮忙,ginny,能帮我看一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伤口吗?”harry温和地对ginny说,这让后者受宠若惊,他比了比手里的魔杖,“我可以帮他们预先治疗一下。”
ginny可崇拜harry了,当然是连忙点头同意,原本苍白的脸上此刻因为惊喜透了一些红润。
“…………”
draco在旁边情不自禁地开始暗暗磨牙。
neville和ron对视一眼,也上去帮忙了,harry想了想,把看不见,也听不到的julia塞进了笼子里,再跟peter小声说了几句,后者坏笑着去解放那些黑斗篷巫师了。
既然这群渣滓把孩子们都关进了笼子里,那这些笼子现在正好给他们使用。
到其中一个空空如也的笼子的时候,harry跑上去用了个显形咒语,空空的笼子里这才显『露』出蹲在里面瑟瑟发抖的几个孩子。
之所以julia没有见到笼子里的孩子,正是因为harry和draco一起,后者施展了一个隐形咒,前者则控制了其中一个黑斗篷巫师的精神,这才成功接近julia,把她撞了下去。
这其实不是一个十分严密的计划,能够一次成功,harry也很惊讶,感觉他们高估了julia的体能,就手感而言,这位绑架犯女士体重保持在一个美妙的状态,力气不大,手腕上劲儿不多。
“我觉得她没什么智商。”draco补充,还故意酸溜溜找茬,“而且你的做法简单得,一个词评价,简单到粗鲁——你到底为什么没被分到gryffindor去?”
“不是你让我别去的吗?”harry莫名其妙地说,他觉得自己无辜极了。
draco噎住了。
那边,peter把搜罗来的东西铺了一地,‘哇哦’了好大一声:“金加隆,金加隆,金加隆,宝石,宝石,钻石,书,金加隆,金加隆,羊皮纸,金项链,魔『药』瓶……嘿harry,带着你的小伙伴过来分个掉落!这些能带回去买把飞天扫帚吗?”
“这不是打游戏,重申一遍,这不是打游戏,”charles在耳机里反复念叨,“peter,小心那些东西上带有诅咒,我听说纯血巫师很爱那种古董——就算没有危险,peter,打劫也是不允许的,我们不主张黑吃黑。”
但是我主张。erik这么想,但是他当然没有说出来。
“没关系,我猜这群怂货也不敢带什么危险物品……”draco走到那些战利品面前,扫视一番,估算完价值后又拿走其中一个看似不起眼的灰仆仆的袋子,打开后往地上一倒,果不其然,里面倒出了哗啦啦的一大堆金币,有的还是纯粹的金块,harry掂量一下分量,很怀疑这可能不是作为货币,而是作为实验材料来存在的。
一群人围上去观察,检查了一下,除了发现这确实是一群富得流油的巫师以外,没有什么危险物品,倒是ron差点碰到了一个用玻璃杯做的门钥匙,如果不是neville拽住他,他就要碰到那个门钥匙,被拉到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去了,这令所有人警醒了一点。
“一,二,三……一共十六个门钥匙。”jean负责搜查巫师们的脑袋,把所有的门钥匙挑了出来。
“他们看起来超级怕死——渣滓,逃跑的道具这么多,在制作拐卖儿童计划时他们倒是很有胆量,”scott踢了下被扔到地上的各种门钥匙,厌恶极了,不仅仅是因为这群人对小孩下手,更因为这就好像在打一个副本,但是对方的怪随时准备强行回城再回血一样,即使你能抓住他们打个半死,但是这种打本思路特别恶心。
“如果这是游戏副本我早就投诉了,太恶心了,需要和谐,”peter还在跟charles争论说,“而且一点也不刺激。”
“……也许,erik会回家断你的网络让你刺激刺激。”charles委婉地提醒,因为erik的脸『色』可不怎么美妙。
“好吧,好吧,”老爸的面子是要给的,老爸的威严还是会笼罩在头顶的,peter赶紧随手划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在嘴上,“我闭嘴,我闭嘴。”
…………
被抓到的孩子们出乎意料的……拿不该用来形容人的词语来形容,品种繁多。
英国的孩子占据了大概三分之一,德国和法国与美国的孩子一起占了三分之一多一点,其中法国居多,剩下的几个是些小国家的孩子,ginny的询问不是每个都有反应的,因为有的孩子听不懂英文,甚至已经开始回过神,呜呜哭起来了。
这些孩子果然如同wanda和harry之前推测的那样,他们统统不到上学的年纪,基本上一头金发,很多都有着一对蓝眼睛,一眼看过去漂亮的小脸们甚至有着诡异的同步感,还有一些则有着一模一样的木然。
“但是我们得问出他们的家庭住址,对吧,”ron不确定地说,“我们要把他们送回他们家里——英国的那几个还有在霍格莫德住的呢。”
ginny手足无措,neville和ron面面相觑,neville试探『性』地提出:“要不,我们通知傲罗?”
“已经通知过了,但是他们现在肯定还没有来,嗯,我会德语,”harry说,至于其他的……
“draco。”他冲着那边喊,而那边,正打量着被搜出来的各种魔法小道具的draco则撇了撇嘴,昂首挺胸地过来了。
这时候——啊哈,这时候就到了‘博才多学,极具语言天赋的’malfoy少爷的登场时间了。
看着他昂着下巴,完全没有隐忍的得意,还有那对他们以及ginny的,情不自禁轻蔑一眼,ron翻了个白眼,悄悄跟neville说:
“——就算他是来帮忙的,就算我听说他会一个巴掌多一点那么多种的语言,梅林作证,我还是想踹他的屁股。”
neville……neville学会了不表面自己的态度,神『色』很紧张的维持在一个摇摇欲坠的状态,看上他去想反驳这话,在draco走过来把在harry旁边的ginny一把推的远远的时,又忍不住想点头同意。
而harry,和他们不同的是,他自然想都没想,真的踹了draco的屁股。
draco以脸倒地,嗷了一声,一阵诡异的静默后,他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攥着harry的衣领使劲晃。
“你,干,什么?!”
harry的表情可无辜极了——他觉得他确实挺无辜的。
“怕你那反派一样的表情吓坏小朋友。”他诚实地说,“我只是提醒你……你的表情该稍微亲合力一点。”他指了指旁边的小姑娘,“像刚才ginny做的那样,柔和,关心,而且有点耐心。”
draco的回答是一个很狰狞,很不具有亲和力,绝称不上柔和的笑容。
…………
“你在干什么?”ororo在打量完那堆巫师的货币和道具后,看到wanda冷漠地双手交叉,再如同在空中画圆一样挥开,红『色』的力量像是她手里听话的风,却十分强硬地托起那些笼子向上漂浮。
“没什么,给他们来点噩梦,”wanda的语气淡然地就好像在说这件衣服和这件衣服没有区别,“看过什么恐怖片吗?”
“……我没怎么看过恐怖片。”ororo下意识地回答。
“没关系,”wanda说完,朝着另一边喊,“harry!peter!”
她喊着自己的两个兄弟,他们自然马上就回头了:“什么?”
“我记得有人在家里放过恐怖片——你们谁还记得情节?或者,你们看过什么跟小孩有关的恐怖片?harry,再帮我把这个吊在上面。”wanda随手指了指被她飘上天的,装着那些黑斗篷巫师和julia的笼子。
“你要干什么?”peter怀疑地问他姐姐。
“额,没问题,但是为什么?”
harry则随手拿魔杖把笼子黏在了高高的墙壁上,假如这些笼子被咔擦切开,里面的人一定会摔的十分惨烈。
而且他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上次在家里看恐怖片的是draco——额,等一下,draco看的那部片子好像就有小女孩?draco?”
“有,”draco正努力和小孩做沟通,他一边从法语切回英语,不耐烦地说,“麻瓜的,weasley你什么意思,你看我做什么——对,麻瓜的,八十年代的老片子,场面很——不是很血腥。你问这个做什么?”
巫师界找刺激的唯一方式就是打可能会断手断脚的魁地奇,或者进什么人都有的翻倒巷逛逛,与之相比,麻瓜恐怖片可真安全,而且迅速成为了draco雨天打发时间的新欢——即使他有时候怕的要死,拽着harry的t恤衫都不敢动一下,真是又恨又爱。
“跟我形容一下,”wanda对draco难得语气和蔼温和,“那部片子恐怖在哪里?都有什么要点?”
“也没什么,”draco故作平静地说,但是x□□ier家的孩子都知道他在家里做客时,一个人喊出了三个人的分量,“一个幽闭到与世隔绝的空间,外面有『迷』宫和暴风雪,突然变成尸体的浴室美女,还有……哦,还有能把人淹死的从电梯里出来的血海,拿着斧子追杀的神经病,问你要不要永远永远留下来,还能流满地血的双胞胎女孩……”零散说完,他又说,“主要是那种——仿佛世界都在发疯的,空间封闭,你却逃脱无望的感觉最恐怖。”
“我觉得最恐怖的是jack nicholson(杰克·尼克尔森)。”harry想起那部片子颇有心理阴影,浑身鸡皮疙瘩直起,“我不能看他的眉『毛』和他笑——”他一边给一个孩子治疗有着擦伤的腿,一边哆嗦一下。
“我知道那部片子,”scott说,他和harry拍了个掌,“我也觉得jack nicholson演的男主角太诡异了。”
wanda可以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一次将手掌心聚集起的红『色』能量轻轻送进那些在笼子里挣扎的黑巫师们的身上。
——这一回,他们终于安静了,如同一些待宰的鱼一样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