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决定出院前的这三天,小花每天醒来都会让我陪着到楼下的花园里坐着晒晒太阳,经常都是找个地方坐下也不说话,就吃痴痴呆呆的看着风景呆坐着,我尝试着跟她聊聊天,结果没有任何回应,我也就放弃了,每天就这样陪着她坐着,我拿着手机刷着。
就在我准备出院的那天上午,杨护士长快步的跑了过去告诉我马先生苏醒了,在病床上写了一个方字,看样子想要见我,让我赶紧过去。
我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是马大师出现了不好的情况?连忙跟着杨护士长来到马大师的病房,小花也跟着一起来了。
看到我到来,明显感觉到马大师有些情绪激动,吃力的扭动着脑袋看着我,检测仪器在闪烁着报警。
“病人情绪有些激动,心跳开始加快,做好急救的准备。”病床旁边围着医生和护士并没有阻拦我,只是在一旁开始做好急救准备。
因为气管被切开过还没有完全恢复,刚清醒的马大师没有办法出声说话,看着我和小花的到来着急的张着嘴巴发出嘶哑的声音,急的满头大汗,我还以为是刚清醒情绪有些不稳,我连忙俯下身子说些安慰的话。
说话的人着急,听话的人也着急。通过几次尝试,马大师的发音逐渐清晰了起来,我耳朵凑在他嘴边还是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急的我出了一身白毛汗,只能安慰让马大师别着急,有啥想说的写出了也行,笔递了过去,马大师哆哆嗦嗦的跟本拿不起笔,只有继续张着嘴巴说话,就这样大约持续了3分钟,还没听清说什么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医护人员立马赶过来急救,直到马大师各项指标都平稳了下来,我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值班的医生说病人刚苏醒情绪有些激动,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让我们尽量不要刺激病人,让病人慢慢的恢复。
我心中有好多疑问,都需要马大师来解答,看到马大师目前的状况,我只能等待。整个上午都在病房陪护着,小花也跟着呆了一个上午。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和小花过来跟他告别说去吃饭,一会在过来陪他,就在这个时候马大师突然清醒了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用力的喘着气尽量的平稳了呼吸,伸手将脸上的呼吸面罩掀起,我连忙将耳朵凑了过去,听到几个含糊不清的词语‘内蒙,法师,救我们。’
“内蒙?法师?救我们?”我一时不知道怎么理解这个话,重复的问了一遍,马大师吃力的点了点头,确定我没有听错。
“诅咒。”马大师喘着粗气不停的重复这个词。
‘诅咒?什么诅咒?’我一脸懵逼的看着马大师。
“这。”马大师指了指自己左肩,又指了指我,我连忙把衣服拉开,一个巴掌大的红色瘢痕赫然出现在马大师的左肩上,我也连忙拉开自己的衣服,肩膀上没有发现,不过手臂上出现几块拇指大小的红斑,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记得我身上从来没有这种斑块。
“你是说这个是诅咒,我们受到了诅咒,你让我去内蒙找一个法师来就我们?”我心中顿时一惊,试着将话语组织了一番,马大师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天呢,我一时不知道怎么理解这一切,马大师刚醒了如此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告诉我,我们遭受到了诅咒?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理解诅咒这个东西呢?在一些科幻,灵异题材的小说中,对于诅咒我有所耳闻,无非就是利用人的恐慌心理来编制一个谎话,达到欺骗的目的。现实生活中,这种诅咒的谎言完全是无稽之谈。
“小花有吗?”我指了指身旁的小花,马大师点了点头。
“这东西怎么处理?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让我去内蒙?”马大师又点了点头。‘去内蒙找谁?我怎么找他?’
‘桑揭活佛。’马大师说完后剧烈的咳了起来,仪器开始报警,几个医护人员跑了进来,马大师的状况非常不稳定,经过一番抢救总算稳定了下来。
医生有些埋怨的告诉我,病人刚醒不能受到刺激,刚才情绪激动扯动了伤口,喉咙破裂出血差点堵塞了气管,恐怕一时半会不能在开口说话,让我们以后尽量不要打扰病人休息,这样不利于病情恢复,客客气气的下了逐客令,说一周之内不能再来见病人。
因为马大师突然苏醒,告诉我身上的这种红斑是被人诅咒了,我思索再三决定晚几天再走,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微信跟丹姐说了一下,说马大师刚醒,情况不太好我在住几天,陪护一下马大师,2万一天的高级陪护病房让她推掉,我住宾馆就行。
丹姐说没事,我的陪护费用医院不收的,只是多一间病房的事情,医院给她这个面子,让我放心的住下来,需要什么直接跟杨护士长说就好。
刚开始我对于马大师说的诅咒还是半信半疑,晚上洗澡的时候,我照着镜子发现除了手臂,后背上也出现了几个指甲盖大小的红色斑点,我敢肯定这些红斑以前是没有的。我用手扣了扣不痛不痒,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为了为了谨慎起见,我决定一早让医生帮我检查一下,这个到底是什么。
后背上红色的疤痕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用手机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关于诅咒的话题,蹦出来成千上万个检索信息,我也分辨不出到底哪个是谣言,哪个具有可信度,抱着手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跟丹姐通了个电话,希望能帮我找一个靠谱的医生,我想检查一下身体。丹姐还没睡醒,声音有些慵懒疲惫的满口答应了下来,说她来安排。
上午10点左右的时间,杨护士长悄悄的将我叫了出来,带着我在医院旧楼的一个科室内做着全身检测,检测的大夫问我主要想检测什么,我指了指胳膊上的红斑,将上衣掀开指了指后背说这里也有几个,想看看这个到底是什么。
一系列拍片子,抽血,皮肤检测完成后,负责检测的蒋医生让我别有什么心理负担,依照他这十几年的经验来看,这应该是皮癣一类的皮肤病,现在医学水平很先进,治愈这些完全不在话下,最快明天上午就可以有初步的检测结果,详细的检测结果可能要一周后才行。
体检的事情进行的并不顺利,下午大约3点的时候,杨护士长又将我悄悄的叫了出来,说上午的检测设备出了点小问题,有一个项目还需要重新检测一下,还需要重新在抽一次血。还是上午的检测科室,只是这次我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不一样,抽血的分量变多了,大约有200CC,现场还多了三个人盯着护士抽血,弄得我有些紧张。杨护士长连忙说,这是蒋医生带实习生在实习,我也没有多想,抽完血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问杨护士长检测结果出来了吗?杨护士长让我再等等,说结果出来了会马上通知我。具体也没有说多少天,我也只好干等着。
从小花每顿饭几乎可以吃两人份量上来看,身体应该恢复的不错。马大师的情况就不太理想,状况时好时坏,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迷当中,只有偶尔能清醒一段时间又会昏睡了过去,医生解释说这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反应,根据医院的检测数据来看,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