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就笑出来,憋着多难受。”看到几个人走后,杨护士长对一脸黑线装深沉的丹姐说道:“要不是觉得这事太搞笑,我就不打算通知你们,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男人也能怀孕,你说他怀的是啥?该不会是外星人吧?女人怀孕这个好理解,你说他个大男人是怎么怀孕的,从哪里怀孕的?”“去你的。”丹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红着脸哈哈大笑了起来,小花在一旁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
三个女人在一边取笑我的事情暂且不提,为了避嫌整个检查工作都是由蒋医生,汪教授,金昌逸三个人亲自动手检查的,杨护士长在门外问要不要帮忙,我连忙让蒋医生推掉,毕竟在杨护士长面前光着身子检查,我还是没办法接受。
几个人忙活了一上午,一大堆检查下来,蒋医生让我先回去休息,等会让他们会诊后会通知我。
“金教授,这个检查结果你怎么看?”蒋医生将所有的报告重新审核了一次,确定没有遗漏什么。
“现在这个东西,竟然进入了小方的胃里,必须尽快动手术把他取出来,我怕迟了会把他胃部撑破。”金昌逸也不可思议的看着检查报告,方中仙胃里有生命体的存在,对比前几次的检查结果,竟然长大了不少。
“金教授,你认为这个是什么?”汪教授皱着眉头问道,这种情况行医几十年简直是闻所未闻,除了细胞竟然有生命体能在人的胃里进行存活,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生命形式存在?
“小方早些时候在南海,被一种食人藻的藤蔓缠绕过,我推测是藤蔓上面的尖刺刺穿了他的皮肤,粘附在食人藻上面的虫卵或者是食人藻的卵通过皮肤血液进入了小方体内,然后迅速的生长蜕变。”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食人藻?有具体的数据吗?”汪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好奇的问道。
“这种食人藻距今有几千年的历史,可能是地球上唯一现存的一个,很可惜已经葬身南海,食人藻具体的成份,我目前无法确定。
我的侄子也同样被这种卵感染,我用除虫催吐的药物,立马就有效果,很快就将体内的卵排除的干干净净。几天以前,我也使用了同样的方法医治小方,结果发现卵并没有被马上排除体外,我又加大了剂量还是没有效果,隔了一天竟然发现这些卵,在小方体内开始成长。
我推测这种卵能在小方体内进行生长,可能跟小方血液中特殊的酶有关系,这种酶抑制了除虫药的药效,反向为卵的生长提供了温床,我只好暂时使用激素压制虫卵生长,结果你们也看到了。
不到一周时间,小方体内的这种卵迅速的蜕变,最后竟然有一个在体内成型,甚至有了生命的体征,这是我始料不及的。”金昌逸解释道。
“老师,对此你是什么意见?”蒋医生望向导师问道。
“你的意见呢?”
蒋医生略微思索一下,缓缓说道:“我的意见,一种是将此事报备给上级主管机构,由上级决定处理意见,并监督实施。
另外一种方案是,我们内部处理,征求病人的意见,是保留这个卵用作医学研究,还是直接取出。”
“你考虑过没有,如果保留这个虫卵,患者可能会死。”汪教授皱着眉头说道。“我想患者不会同意这种方案,我也不支持这种方案,我们不能牺牲患者的生命来进行医学研究。”
“医学必须有牺牲精神,这种生命到底是什么?如果我们能清楚这里面的奥秘,这对于我们全人类医学史上将是一个不小的进步,我们发现了另外一种生命的传承方式,这必将震惊整个医学界。
如果你们支持我的想法,我们可以劝劝小方做一次牺牲。”蒋医生沉思了一下,望着对面的两人,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汪教授站起身来,围着办公室走了两圈,语气坚定的说道:“这里面是一种什么生命状态我们都不知道,万一不受控制,感染更多的人,我们该如何自处?我们不能内部处理,必须上报上级,如果没有什么意见,我来起草报告,你们来签字。”
“我同意汪教授的想法,我们必须上报主管单位。在报告上将我们的处理意见附上,我的意见马上清除掉,这东西的生命能力太强,已经超出我们所知的医学范围,我们不能不能冒险,也不敢冒险,你们同意吗?”金昌逸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同意金教授的意见。”
汪教授望着自己的学生,蒋医生欲言又止,双手不断的交叉又放开,最后还是点点头同意了下来。
我是下午被一辆密不透风的车辆接走的,蒋医生三个人跟我一起同行。
出发前,金昌逸跟我大概说了一下,“小方,你体内的这个东西比较麻烦,我们报告了上级,现在必须对你进行隔离处理,希望你能有心理准备,我们必须手术把那个东西取出来。”
‘准备你妹呀’将老流氓全家问候个遍。“老金,你告诉我是不是手术失败,我的小命不保?”
“对呀,都这么熟了,你就实话实说这个到底有没有危险?”小花拉着我的手紧张的问道。
“跟切个阑尾炎似的有啥危险,只是这个东西大家都没见过,安全起见要隔离,要是不信你们问问蒋医生和汪教授。”我们将信将疑的问了汪教授,得出的结论跟金昌逸说的一样,就是个简单的手术,小花要求陪同一起去,被杨护士长在旁边劝了回来,说去了也帮不了忙,只会添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一大家子事要照看呢。最后还是丹姐出面,强制把小花拉走才算完事。
大约是傍晚的时候,来了一个车队,在密不透风的车厢里我跟随着蒋医生一起,被带到一个地下基地,下车我看到通道内站着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我就明白事情可能麻烦了,并不会像老流氓说的切个阑尾炎手术这么简单。
基地一个负责人接见了我们,来人自称姓严,让我们称呼他为严主任,没有过多的客套话,开门见山的说道:“小方同志,我想情况蒋医生已经跟你讲过,手术有一定的风险,如果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情况,我们只能选择将你击毙,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这份保密协议你签署一下,我们将会在三天以后对你进行手术。”
“我……”这就是所谓的简单的阑尾炎手术?都这里了,我还能说啥,横竖都是一刀,我接过笔刷刷几下签上自己的大名,路过金昌逸的时候气不过踢了他两脚。
签完字严主任问我有什么要求要提吗?我说没想好,等明天想好了再说,还是没有过多的客套话,来了几个安保人员给我们安排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