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梦告诉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会长,被隔离调查了。
现在负责你这件事的是二叔,
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对你进行大规模的搜查,
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你想好怎么利用这个机会了吗?”
“我……
我不知道。”我只能尴尬的看着袁云梦,确实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要解决这件事情。
“你……
我的天呢,真是让人无语。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详细给我讲讲你到昆仑发生了什么,
记住把你看到的都给我讲讲,不能有什么遗漏。”
稍微回忆了一下,将在昆仑山发生的一切跟袁云梦讲述了一遍,省略掉了跟子鼠会面的一幕。
“你是说,清风的弟子现在的身体出现了过激反应?”
“对,大部分已经丧失了如同鬼魅一般的身手,
甚至有了一心赴死的念头。”
“如此说来,吞食清风鲜血的后遗症竟然如此厉害。”袁云梦找了一张躺椅沉思了一会,望着我怔怔出神。
“你过来,也许有办法了……”
又休息了两日,身体恢复的跟正常人无异之后,袁云梦将我送出了出去。
临行前给我了几粒丹药,当然里面的主要成份是砒霜。
“这几个你拿上,吃与不吃你自己决定,
现在你没了那种神奇的酶加持,这样一粒丹药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我们现在不确定,上次的特效药效果可以持续多久,
最好是终生有效,这样我也不用劝你最后自我了断。
如果检查身体的时候,担心出什么纰漏,你可以选择是否要服用。
后果,你自己要想清楚。”袁云梦临行前嘱托道。
告别了袁云梦,随机在路上找了一辆长途汽车,就开始了我的下一步计划。
长途车的目的地是山西大同,下了车随机找了一间酒店就住了下来。
这次用的是真实身份信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二叔或者会长一定会找到我的。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次他们来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慢,我在这里第三天,正在饭店吃饭的时候,二叔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二叔,你来了,吃饭了没有,一起吃点。”我抬起头,跟二叔打了个招呼。
二叔也没有客气,坐下来拿起筷子一起吃了起来,酒足饭饱之后,二叔示意我跟他一起出去。
门外有一辆房车正在外面等候,我也没有多问,径直上了房车。
房车很大,偌大的车辆只有只有两排座位,我和二叔面对面坐着。
“二叔,你怎么来了?
三哥呢?怎么没有见到?”车辆开始行使,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黑三,最近忙些别的事情,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二叔,你这次来找我什么事?”换了一副表情望着二叔说道。
“小方,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这次的事情,你闹得有点大,
你能先跟我讲讲,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没什么特殊的,碰巧有辆车路过,我就坐上到了这里。”
“就这么简单?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二叔狐疑的望着我,满脸写满了不信。
“嗯嗯,就是随心而至,刚好到了这里。”
“好,随心而至。
小方,跟我回去一趟吧。”二叔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
“去哪里,去基地?凭什么?”我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二叔,我不想做小白鼠,被关在实验室里面一辈子。”
“我知道,不过你现在没得选择,
会长,因为你的事情现在正在被隔离调查,
如果今天你不跟我走,将会被联网通缉。
虽然天下之大,可是到时候你还是无处可藏,
你在昆仑山将事情闹这么大,上面必须要有个交代,
如果你不想跟我去基地,我可以私下安排你出国,避开这里的是是非非。”
“二叔,要是我不同意跟你回基地,也不同意出国呢?”我盯着二叔,一字一句的问道。
“小方,别让我们为难。
我知道以你现在的能耐,如果想要逃走,我们绝对拦不住你。
可是你想想看,就算你今天逃了,你以后又能逃到哪去呢?
也许你会像在昆兰山上对付会长那样,使用‘疲敌之计’,可是这岂能是长久之计。
小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会不懂,你现在太危险。
你懂我在说什么,这个社会需要安定祥和,
你是一个不安的因素,我们必须要对你进行监管。”
二叔还是老一套的陈词滥调,不过比起会长起码态度上舒服了很多。
二叔现在来找我,是目前最理想的结果,
吸引他们的注意,然后将我抓回去,我的第二步计划,二叔既然来了,说明我的计划还算是成功的。
现在就差最后一步计划,让他们确认我并没有长生的能力,从此以后大家相安无事,老死不相往来。
现在袁云梦的特效药,已经在我体内起了作用,第三步计划可以进行了。
装作有些恼怒的模样,拿起座位上的水一口气喝干,盯着二叔说道:“二叔,你也看到了,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虽然我不清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我真的求你,这能不能是最后一次,
我真的累了,小花马上就要生了,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要个家,过完我们的下半生。”
“小方,我答应你,不管这次的检查结果怎么样,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二叔,因为相信你,我才答应跟你去一趟,但是这必须是最后一次了,
如果这次过后,你们还来骚扰我,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为了这个家,为了小花,为了我那即将出生的孩子,我能做出任何事。
一个昆仑神宫算什么,我希望你千万别逼我,做出什么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事情来。”
“好。”
我被带上眼罩,一路上颠簸了十几个小时,在一处地下基地内停了下来,车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冲出了车外不停的呕吐了起来。
“小方,你怎么了?”二叔连忙跑过来问道。
“没事,有点晕车。”
“晕车?”二叔递过来一瓶水,也没有多问,等我吐得昏天暗地安静了下来,这才带着我进去。
这是我到过的第三个基地,里面的设施,比我前面见到的过都要先进。
门窗全部都是全数字化控制,我所到之处几乎看不到任何守卫,基地应该是在地下大约十米左右的地方,通风系统很先进,一点都感觉不到憋闷的气息。
一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安保人员,二叔告诉我这里全是电子安保,比普通安保措施要安全很多。
这次的待遇不错,一套独立的两居室,各项生活设施齐全,厨房有很多菜谱,可以二十四小时随时点餐的那种。
二叔跟我简单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几名医护人员走了进来,例行公事的抽血,然后做了身体检查。
房间的床很软,洗澡水很热,饭菜很可口,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两天。
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最后一次全身大检查。
袁云梦留给我的丹药,在见到二叔的第一眼,就被我悄悄的捏碎扔进了地下,随风吹散在了空中。
现在只能赌一次,希望袁云梦给我配置的特效药有效。
就在我等待接下来的安全检查时,零号和二叔在隔壁的房间,正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这就是方中仙,怎么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零号开口问道。
“首长,对于他我也说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过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当年,会长他们得到一个消息,说洛阳发现一个可能是袁天罡的葬身之处。
据说,马凌云接受会长的指派,寻找一个可以下墓的祭品。
有了这个祭品,就有可能得到传说中的‘推背图’,小方就是那个准备用来献祭之人。
至于为什么马凌云会选中他,据说是因为他的命格,百万人中无一的命格。
一个鳏寡孤独可以长生不死的命格,竟然被他一个人全部占全了。
谁知,这个原本要牺牲的祭品,竟然从古墓里活着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我跟你曾经汇报过。
他们几个在古墓中,不幸中了顾斌和刘建民的‘狼神诅咒’,这是一种罕见的血液病。
可以让人的血液缓慢流动,直到最后阻塞整个血管。
用现代的医学讲,就是体内的铁细胞不断的减少。
当时在南海的海底,老徐福认为他的血有长生的功效。
我不知道是那些藤蔓救了他,还是他本身的某些特殊因素,机缘巧合的让这种血液病消失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认为是当年在南海海底的那些藤蔓,医治了他的血液病,造就了他这种奇特的体质?”零号皱着眉头问道。
“除了这种情况,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我们已经调查过他的生活轨迹,丝毫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次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山西大同?”零号继续问道。
“随心而至,刚好走到那里。”
“随心而至?”零号转过头看了一眼二叔,继续问道:“你认为这个原因真实吗?”
“应该是真的。”
“对于明天的检查结果,你有什么看法?”零号继续问道。
“这个恐怕很难预测,他的体质比较特殊,一切以最终检测数据说话。”二叔沉思了一会回答道。
“明天我会把会长一起请来,共同见证这件事,
既然你答应了方中仙,这是最后一次,我们要说到做到。
这件事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已经非常巨大,我们没有办法这样无休止的耗下去了。
上级要求我们尽快给出答案,这件事就此了结。”
“是,首长,一切就等明天的结果。
会长的审查结束了吗?”二叔问道。
“还没有,发现一些新的情况,上级希望能彻查。
处理完这件事情,我就要退休了,尽快结束这一切吧。”
“是,首长。”
第二天一早,照例吃完早餐,出门前特意洗漱了一番。
二叔过来接我,直接去了医疗室。
有些意外的是,我在医疗室看到了玻璃窗外的会长。
会长看起来精神不错,向我挥了挥手致意。
玻璃窗外还有好几个人,都在盯着我看,我猜应该是基地的负责人,来共同见证我的检测结果。
检查之前,二叔跟随一个头发花白,一副国字脸,不怒自威的老者走了过来。
“小方,这是我们上级,你可以称呼他为首长,或者零号。”二叔向我介绍道。
“首长好。”
“你好方先生,麻烦你了,准备好了吗?”零号伸出右手跟我用力握了握,算是打过招呼。
“嗯嗯。”
“那我们就开始吧。”零号一挥手,我随着医护人员走进了医疗室。
依旧是熟悉的操作,淋浴更换病号服,这次的病号服是一套露着双臂的短袖和一条短裤。
十几条束缚带将我牢牢的捆在了这张特殊订制的手术台上。
两名医生过来确认我的状态,确认一切良好后,我被送进一台类似于CT的设备内。
检查完之后,一名医生过来,示意帮我带上眼罩。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接下来我们要穿刺,会抽取你的骨髓,但是请你放心,百分百不会伤害你的身体。
因为注射麻醉剂,可能会影响到检测结果,我们不打算使用麻醉剂。
穿刺的过程可能会有点疼,画面也可能会有些血腥,还请你忍受一下,我们会很快完成。”
借着一名工作人员过来给我带上了牙套,还拿来一条毛巾,让我咬合在嘴里,说是怕我等会疼痛难忍咬伤了舌头。
我拒绝了佩戴眼罩的要求,医护人员没有坚持。
紧接浑身上下一阵钻心的疼痛感传来,浑身上下被扎进了十几根针。
强烈的疼痛感,痛彻骨髓,如果不是被捆绑在手术台上,我估计可能会疼的忍不住浑身打滚。
庆幸的是,这个过程很快持续的很快,一分钟不到就完成了整个过程。
紧接着就觉得浑身上下一阵清凉感传来,医护人员在我身上涂抹了一些药膏,牙套和口中的毛巾也被取下。
大口的喘匀了呼气,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休息了几分钟后之后,医护人员将我身上的束缚带解开,示意我检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