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开始分工合作,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分内的事。
对于楚晚晚和苏月白的安全问题,言季和苏叶倒是一点都没有担心过,不过相比于他们两个,李默倒是慌张了不少,对方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这要是万一出点什么事的话,他怎么跟上面交代啊。
李默愁眉苦脸的在院子里焦躁不安。
这两个祖宗啊,怎么那么爱把自己往龙潭虎穴里面送呢?!就算他们自己不会有危险,也不能想想他们这些被他们的行为弄得心惊胆战,提心吊胆的可怜人吗?
李默在心里对两人这个优良品质吐槽了一次又一次。
但是吐槽归吐槽,他也拿那两个祖宗没有一点办法,只能是继续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一会儿之后,一群人汇合,开始对消息。
“怎么样?怎么样?”李默看到苏叶和言季回来,连忙迎上去问道。
言季点点头,“有些线索。”
李默的眼睛一亮,期待的看着他。
“这大祭司的职位在这个村子里多为世袭,父母传与子女,就算是没有子女的,也会传给自己选定的人,而这任大祭司就是从他阿姐手里接过的职位。他阿姐,也就是那个给我们下药的女人,大家都叫她阿淋,据说以前也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儿,她任职大祭司期间,村子里对她的风评不错,她一个人将现任大祭司拉扯长大,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阿淋的容貌被毁,她自己也受了刺激,身体情况一度也变得不好,再后来,她就把大祭司的位子传给了现任大祭司,自己也开始深居简出了起来。”
言季把了解到的基本情况都说了一遍。
“还有吗?”李默听完之后,皱眉思索。
这里面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啊?
“还有,她是村子里的巫医,极擅用药,而且,她很疼爱自己那个唯一的弟弟,也就是现任大祭司。”苏叶回答。
“那就没有说他们除了家,还能去哪?”李默问。
言季和苏叶同时沉默着摇了摇头。
“自从阿淋卸下了大祭司的职务之后,大家对她的情况了解的就越来越少了,所以他们会去哪里,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言季叹气。
“也就是说,咱们现在除了这个院子,等于一无所获?”李默跟着叹气。
言季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什么叫做除了这院子一无所获啊,别那么悲观嘛,至少现在咱们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也是个收获。”
李默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谢谢你啊,但是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这个安慰的点在哪。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李默选择放弃挣扎。
言季无辜的看着李默,笑的有些虚伪,开始一点都不客气的甩锅,“大人您才是主事的,当然是您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啊。”
李默:“......”我一点都不希望你现在想起来我才是主事的。
但是无奈,这也是事实,李默就算是再不想承认也不行。
所以最后他只能低头想了想,然后一咬牙,一狠心道:“那就这么办,咱们这段时间就驻扎在这里,一直等到苏公子和楚姑娘回来,咱们再回去。”
左右这段时间县衙也没事,他这个县令就算不在也没事。
言季和苏叶对视一眼,对于这个提议并没有什么意见,也相当愉快的同意了。
于是,这一群人就这么在大祭司的小院中安营扎寨了,一边继续找着线索,一边也是留些人看看大祭司他们还会不会回来。
再说楚晚晚和苏月白那边。
“醒醒,醒醒。”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的苏月白轻轻的唤着靠在自己肩膀上闭着眼睛的楚晚晚。
楚晚晚睫毛轻动,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儿,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困~”
楚小爷毫无心理负担的撒着娇。
“乖,等会儿再睡,先起来瞧瞧。”苏月白耐着性子哄着。
楚晚晚不情不愿的坐直了身子,然后手腕一翻,手上结实捆着的绳索立马就松了开来。
“切,就这技术还想捆着本小爷。”楚晚晚把松了的绳子拿在手里,眉眼鄙夷。
捆绑的技术也太菜了。
苏小郡王含笑看着她,手腕微动,然后他手上的绳子也松了开来。
“是挺菜的。”苏月白淡定的吐槽。
两人随手把绳子往边上一扔,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屋子不太大,看起来好像是堆杂物的房间,除了他们坐着的这个位置之外,几乎没有别的空的地方。
楚晚晚随手翻了翻,里面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什么木箱子,木棍子之类之类的。
苏月白走到门边看了看,通过窗户纸可以瞧见外面环绕着的茂密的林木。
“之前你过来的时候注意了吗?”苏月白问。
“这边的环境我不太了解,但是通过时间来看,咱们距离那个小院子已经很远了。”楚晚晚走到苏月白的身边,耸了耸肩。
那个时候那个女人就坐在自己身边,她也没法睁着眼睛瞧是怎么进来的。
同理,苏月白也是这个理。
“咱们现在怎么办?”楚晚晚接着问。
苏月白瞟着门外的那个反着光的门锁,学着楚晚晚耸肩的样子,“能怎么办?待着等人过来呗。”虽然那个门锁关不住他们,但是动静可想而知会有多大,他们既然已经选择了混进来,那现在打草惊蛇就没什么意思了。
“哦。”楚晚晚点点头。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又乖乖的回到了最开始待着的地方,然后互相给对方捆上了绳子,继续在那里装晕。
然而,他们两个人才装晕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细碎而轻小。
再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
“醒醒,快醒醒!”紧接着他们就听见了大祭司那压低着嗓子的焦急而又急促的声音。
两个人装作是被他的摇晃和呼喊声弄醒,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啊?”楚晚晚的戏一向多,她醒来之后,立马挣扎着往苏月白的怀里瑟缩,一双大眼睛怯怯的看着蹲在他们面前的大祭司,表现足了一个被绑架的肉票该有的恐惧和害怕。
苏月白无奈的看着楚晚晚演戏,然后配合的将她护了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