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怕蛇怎么了,只是你这又怕黑又怕蛇的,怎么比一般姑娘家还要娇气?”苏月白眼睛一眯,目光瞟到了某个小东西,眼里闪过一抹坏笑。
“我本来就是个姑娘。”楚晚晚咬牙。
这年头谁还不能有个害怕的东西了啊?
虽然,好像,她怕的是比一般的稍微多了些,但是,她敢发誓,她绝对比京城里的那些姑娘们怕的东西更少,至少,她绝对不害怕毛毛虫之类的小东西。
但是必须声明的事,怕这些小东西也很正常。
“哦,是吗?”苏月白手下的棍子不动声色的朝着之前发现的某个小东西挥了下去,然后对着楚晚晚低声道:“小心脚下。”
楚晚晚以为脚下有什么,下意识的低头查看,然后就在她低头查看的时候,顺手抄起了刚刚受了无妄之灾,被一棍子敲昏了的某个小东西,用衣袖掩盖住。
“没什么啊?”楚晚晚抬起头,一脸不解。
苏月白淡定的就像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带着她往前走,“没什么,我看错了。”
“哦。”楚晚晚不疑有他,随口答应了一句。
“晚晚,你说这个时候要是有一条蛇你会怎么样?”苏月白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手里的东西。
“啊?”楚晚晚没听清楚,大脑稍微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苏月白刚刚说了什么,她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可能会浑身发软,冷汗直流,心悸慌乱,然后,你可能就得把我抱下山了。”
“这么严重吗?”苏月白问。
“嗯,对,就是这么严重。”楚晚晚点头,眼神在苏月白看不见的地方再他掩盖在袖子下的手上晃了一圈。
“哦。”苏月白点点头。
忽然觉得手里面捏着的这个软趴趴的小东西有些烫手,想了想,他最后还是趁着楚晚晚没注意的时候,将手里面的东西扔进了一边茂密的草丛里。
草丛轻轻地晃动了几下,一条浑身皆是青色的小蛇无辜的躺在草丛里。
苏月白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往前走。
楚晚晚在路过那条无辜的小蛇的时候,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眨了眨眼睛,真是个傻孩子,她顺嘴胡诌的两句居然就相信了,她怎么可能怕蛇比怕黑还要严重呢?
不过她也明白,苏月白虽然刚刚是想吓唬自己,但是却也担心会真的伤到自己,所谓关心则乱,大概就是这么个理。
她没有戳破苏月白刚刚的小心思。
“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个山洞?”两人趟过了野草,到了一片只剩下枯黄的野草的地方,苏月白忽然瞧见在树林后面,似乎隐隐约约有个被遮住的幽深洞口。
“去看看?”楚晚晚也看见了那个洞口。
“嗯。”苏月白点点头。
于是两人就这么朝着那个被掩映着的山洞走了过去。
山洞的洞口有不少折断的枯枝,断面还算青绿平整,看上去挺新鲜。
楚晚晚拿起其中一根断枝,给苏月白看。
两人都注意到了那新鲜的痕迹,不由得对视一眼。
这...这是有人故意弄得...
“你就在外面,我进去看看。”苏月白道。
楚晚晚摇头,“不,我跟你一起进去。”
这种拥有未知情况的地方,两个人还是不要分开才好。
苏月白皱眉,想了一下,然后还是点了点头,“好,走吧。”
“嗯。”
于是两人就近选了一些木材,当做临时火把点燃,举着走进了那个被人为隐蔽着的洞穴。
洞穴里面有些幽冷,光线不佳,脚下的地面也肯洼不平,周围的石壁还有些锋利的凸起,一不小心就会划破皮肤。
这个山洞的体积比他们想象的要大,也更加幽深。
两人安静的往前走,借着火光,缓慢的前进。
终于,走了许久之后,他们才走到了这个山洞的尽头。
尽头处是一个约莫有三四米宽的空间,地面上铺了不少的干草,干草上面有不少黑色的手掌印,以及...一些衣服的碎片,碎片上还有不少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哥,还有这些。”楚晚晚捡起了地上的一块骨头。
骨头上面还带着一些皮肉以及牙齿啃噬撕咬过的痕迹。
“这...”苏月白接过那块骨头,借着火光看了起来,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深。
“你见过这个牙印吗?”楚晚晚问。
苏月白眸光一暗,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你咬自己一口就明白了。”
“???什么?!”楚晚晚很快就明白了苏月白的意思,忍不住惊呼一声,“你是说,这是人啃过的骨头?”
“不是,这还没有煮过呢!”楚晚晚震惊。
这骨头是生的!生的!这人得被饿到什么程度?连生火这个步骤都省了,直接开始生啃???
“挑一块特征明显的带回去。”苏月白没有搭理楚晚晚的惊呼,吩咐道。
“哦。”楚晚晚眨了眨眼睛,应了下来,然后蹲了下去,专注的开始在地上的一堆骨头里翻捡了起来,苏月白将火把往下移了一些,给她照着亮。
楚晚晚很快就在这堆骨头里选出了最具有代表性,又好拿的一块,用丝帕报了起来。
两人翻完了这堆骨头之后,就走到了那堆破布的旁边,这些破布应该是同一件衣服上的残存品。
“根据这碎片的破碎程度和上面已经发黑的血迹来看,这些应该不是昨天晚上失踪的那两个孩子的衣服。”楚晚晚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总结道。
两人都无声的松了一口气。
从这上面的血量来看,这完全已经属于失血严重的那一类了,换句话说,就是如果这上面真的是人血的话,估计应该是凶多吉少,不过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就是,这可能死去的不是那两个孩子。
“难不成这里就是那个所谓的山妖的藏身之处?”楚晚晚忽然想起了这一点。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从周围的灰尘和痕迹来看,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苏月白看了看地面,落满了灰尘的地面上这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脚印。
“可是,这说不通啊,如果这里真的很久都没有人来了的话,为什么外面会有那么新鲜的断枝?”楚晚晚问。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做这一切的人。”苏月白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