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儿?什么事儿?”县令沉声问道。
“知道...一些不能说的事儿。”花迭语焉不详。
“你现在都已经来这儿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说!”县令有些看不惯花迭这副漫不经心的懒散样,低声呵斥道。
“大人不知道嘛,有些事情,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就算你今天对我用大刑,那也不能说。”花迭却是半点都没有被威胁的意思,淡定的回答道。
“你!”县令一时之间对眼前这个人也没了办法,无奈的望向新招来的师爷,皱眉。
师爷也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无奈之下,县令只能是一拍惊堂木,判了个秋后处斩,就挥手让人赶紧把这个糟心的倒霉玩意儿给押下去,关进牢房里去了。
花迭也不反抗,淡定的跟着县衙的捕快进了大牢。
然而,等到他进了大牢之后,这次案子的幕后真凶却是坐不住了,之前花迭那语焉不详的话,给了他们很大的威胁,总觉得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于是,他们回去之后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再事情更进一步恶化之前,除掉这个威胁。
但是没想到,派去的人却是久久没有传来消息,这让他们本就紧张忐忑的心情更加不安了好几分。
时间拉回现在。
第二天天一亮,楚晚晚和苏月白就悄悄地跟上了那个被他们放回去的倒霉催的捕头。
捕头昨天晚上被扔在了街边的一处没人的角落里。
在天快要蒙蒙亮的时候,这倒霉催的孩子中算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好不容易强撑着到了最近的一家药铺,上了药,略微包扎了一下之后,也顾不得其他,赶忙朝着城中的一处宅子奔了过去。
躲在暗处的苏月白和楚晚晚对视一眼,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他们看见那捕头从宅子的后门走了进去。
“咱们进去吗?”楚晚晚问。
苏月白略微敛眉思索了一下,继而摇了摇头,“不,咱们就在这里等。”
“可是,万一...要是被杀人灭口了怎么办?”楚晚晚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会的,现在这个时候,不是杀人的好机会,再说了,刚刚看见他往这里来的人不少,他们不会给自己惹麻烦。”苏月白笃定道。
“好吧。”楚晚晚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于是,这两人就这么守在后门的角落里,等着人出来。
再说捕头,他进了宅子,径直便穿过了月亮门,走进了一间屋子。
“主子。”捕头看见房间里坐着的布衣男子,有些害怕的跪在地上。
“受伤了?”布衣男子的视线在捕头的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他用绷带吊起来的胳膊上,意味不明。
“对不起,主子,属下失手了。”捕头低垂着头,沉声道。
“失手?谁干的?”布衣男子问。
“不知道。”捕头摇了摇头,“但是那些人应该是跟花迭是一伙的。”
“他们就这么轻易的放了你?”布衣男子沉吟了一下,然后才问道。
“属下骗他们,说属下只是为了帮师爷报仇,然后属下就被打晕了,再然后,属下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扔在了街道上,属下去包扎了一下之后,就赶忙来像主子禀报了。”捕头赶忙道。
“就只是这样,他们就放过你了?”布衣男子似乎是在问捕头,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捕头低垂着头,不敢接话。
说实在的,他也不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被人给放了。
“罢了,你先回去养伤吧,大人那边,我会帮你请假的。”最后,布衣男子还是只是挥了挥手,什么都没有再说。
“是,属下告退。”捕头也不多言,低垂着头就走了出去。
等到捕头出去之后,原本只有布衣男子一个人的房间,忽然从屏风后面又走出了一个人,赫然就是之前与他在一起的那个神秘人。
神秘人的手里还拿着一张信纸。
“就这么放过他了?”神秘人对于捕头能够活着走出去感到很是不满。
“不能在这里动手,会惹麻烦。”布衣男子给神秘人倒了一杯茶水,“你这性子,委实还是太着急了一点。”
“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马上把人给揪出来,不然到时候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神秘人冷哼一声,把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知道,你放心,今天晚上就了解了他。”布衣男子闻言也不生气,微笑着点头,将这件事应了下来。
神秘人听见他这么说,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随手将手里拿着的信纸往桌子上一拍,起身离开了房间。
布衣男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屑的勾了勾嘴角,然后目光落在了那张信纸上面。
信纸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捕头已泄露风声,速处理。
还真是,为什么会有人来搅局呢?真是令人头疼的事情。
楚晚晚和苏月白在宅子外面守着,看见捕头神色不安的走了出来,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跟着捕头回到了他的家,翻身找了个角落藏了起来。
还好这捕头或许是因为受了伤,这一整天都没有再外出过,这两个人跟着也没费什么心思和功夫。
很快,一天就又过去了。
夜悄然来临。
楚晚晚和苏月白悠闲的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上,苏月白搂着楚晚晚,两人正悠悠闲闲的在那里看着天上的月亮。
如果现在的情况实在是有些不合适的话,那还真能算得上是一副花好月圆的良辰美景图了。
就在两人悠闲的赏着月的时候,忽然苏月白的眼眸微闪,唇角微勾,搂着楚晚晚往边上的枝叶中藏了藏。
嘴唇轻动,用唇形道:“来了。”
楚晚晚点头。
两人放缓了呼吸,努力将自己的身形隐匿的更好。
然后,两人就看见了,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翻进了院子,悄悄地溜到了那还亮着灯的屋子外,然后偷偷摸摸的从腰间摸出了一根竹管,扎破了窗户的明纸,然后吹了起来。
看着模样,应该是迷药之类的东西。
把迷药吹进去了之后,蒙面人耐心的在屋子外面等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等待着里面的药效发作。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忽然听见里面似乎是传来了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