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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最大的免死金牌就是自己”(1 / 1)

当然没有道理。

不过。

“你不该这样比喻。这样比喻是错的。”月小鱼说,“毕竟这外漏财帛的原因,是因为财帛的主人有个无理取闹的女儿。他那个无理的女儿,非要天上的月亮,非要海里的明珠。于是那个疼爱女儿的父亲,就展现了所有的财富给天给海,想要替女儿求取月亮,捕捞明珠。”

“所以到最后,这些耀眼的财富的光芒惊醒了海里沉睡的妖怪,于是那个可怜的父亲被海里的妖怪卷入深渊。虽然直接凶手是妖怪,可是要说罪魁祸首,其实是那个无理的女儿。”

......

月小鱼起初还能很平静地,以一种旁观者的态度和语气来娓娓道出自己的过往经历。可是这种诉说往事的过程及其残酷,尤其听者不解其中意,可是说者却知其中字字泪。这样的过程,对于听着来说,是摧人心肝,可是对于说者,却是挖出自己的心肝,再揉碎了呈现在对方面前。

那手心一滩血肉,心口豁然大洞。即便是如此残忍,也丝毫无法展现其中万分之一的心痛。

月小鱼已经无法再多说一个字,她的泪水汩汩而落,无法断绝。

她即便捂着脸,也无法阻止她的泪水汹涌之态。她悲伤到无法坚强站立,她浑身颤抖,弓腰如一尾无助的虾。

忽然她面前一暗,继而一暖袭来。把那令她颤抖的冷意驱散。是容小龙把她拥抱在怀里。他把月小鱼的头按在自己没有受伤的那一边的胸口上。

他一言不发,只不断安抚她。

这样的安抚很是管用和奏效,过了一会,月小鱼渐渐转为抽泣。

她把头埋在容小龙的胸口,认眼泪被寝衣的料子吸收,虽然已经感觉容小龙的衣料被她的泪水糊的一塌糊涂。可是衣服狼狈也好过自己的脸狼狈叫她自在些。

她这样想,倒叫她暂时逃避了一些往事的折磨和纠缠。

月小鱼闷闷说:“我以为你会替我开脱。说不是我的错什么的......”

月小鱼看容小龙依然没什么动静,只感觉安抚他的手依然没停,她安稳许多,继续道:“我看戏文和书上都这样说的。”

容小龙也看过这样的桥段。可是往往这样的桥段下文都是有带一些别的场景的......那些场景,不好明说,带着引人遐想的欲说还休。

容小龙可不能往这方面想去。他如今可不是月小鱼的对手。他怕有所动作,还未等到本能的红晕,就先招来了本能的一巴掌。这种发生在月小鱼身上的本能,容小龙可是见识过得。还不止一次。已经一而再了,就不必再而三了。

——伤上加伤,那就不是什么两情相悦乐见其成的故事了,而是惨剧。

容小龙想到这里,有些闷笑:“我若是这么说,能不能安慰到你?”

月小鱼埋在他胸口停了一会,似乎在认真思索,过了一会,她还是摇了摇头。

容小龙看向门外,遏制住了一声叹息,说:“这不就结了么......”

周围安静了一刻。月小鱼虽然觉得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可是还有些无可避免的怅然:你便是觉得无用,你,你也可以说来一说啊......

她这样想来,忽然心中涌上一股委屈。莫名的委屈。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委屈。

这一股委屈加上刚刚就不曾散去的悲伤,又再一次逼出了她的眼泪。

她喉头哽咽,不再说话,只最大程度抱紧了容小龙。

她还记得容小龙身上有伤。她连施力环抱都只能小心翼翼,如她眼下的情绪,无法尽情宣泄。实在是委屈。

容小龙察觉到了又一片温热的湿意。他不好动手,只能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聊做安慰。

他从以前就觉得月小鱼的头发生得极好,乌鸦鸦的黑,根根都透着亮,若是散开,肯定是如瀑布一般。他以前听说书的形容美人,说美人必要有一头如瀑般的长发,瓜子一样的脸,樱桃一样的小嘴,柳叶一样的弯眉,蜜蜂一样的细腰,青葱一样手指。他当时还琢磨,这得是什么模样。

他还比这瀑布瓜子樱桃柳叶蜜蜂小葱,照着模子画出来。

结果就被那美人给吓唬住了。连梦里都逃不了掉。梦里那个美人还多了一对透明的翅膀,长两根触角,伸着毛茸茸绿油油的八条手脚朝他扑来。说要把他抓到她的家里去当压寨相公。

梦里的容小龙也是惊吓到不行。还有多余心思问那八条毛茸茸手脚的美人家在哪里,那美人伸出小葱一样的手指头遥遥一指,就看到那黄泥磊的蜂窝。蜂窝里,还不断地探出一张又一张瓜子模样的脸。

他尖叫地醒来,连人带被子滚到了地上。

很久一段时间,他不去听书,也不肯吃蜂蜜。见了鲜花盛开的地,也绕着走。

那美人,分明蜜蜂成精。

而如今真见如瀑的长发,才觉得,那哪里是什么蜜蜂成精。不对,就是真是蜜蜂成精,那成了精的模样,那也该如月小鱼这样的才对。

长成梦里那样子的,八成是渡劫的时候给雷劈歪了。

他问月小鱼:“你不想报仇吗?”

月小鱼没说话。

容小龙继续说:“海里的妖怪把善良的父亲卷入了深渊......”

他感到怀中的颤抖,他拍拍她安抚她,感觉那颤抖并没有减弱,但是他还是说了下去:“......无理的女儿即便是大声哭泣也无法令那无情的妖怪改变主意......既然如此,那么女儿,是决定投入大海和父亲一同死去,还是如精卫那样填平大海杀死妖怪呢?”

月小鱼一边止不住的颤抖,一边做出了第三种选择:“........无理的女儿,要学会游泳,跳入大海杀死妖怪,再和妖怪一起给善良的父亲陪葬。”

容小龙忽略了最后一条,他说:“好,学会游泳,杀死妖怪。”

他摸摸她的头:“我们一样一样来。”

他声音温柔,如融化冰雪的暖风。月小鱼觉得自己的眼泪就像冰山上融化的水流,快要兜不住。

她搂住容小龙说:“一样一样来。”

容小龙淡薄的衣料再也兜不住她的眼泪,月小鱼的泪顺着衣料滑落,沾湿了他的心口。他心口冰凉一片,仿佛他受伤的不仅仅是一处地方,连心都中了一般。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心口,也一样疼得厉害。

他心口疼得厉害,无法缓解,只能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安慰怀里的姑娘。

......

赵帛去而复返,推开门见到这样一幕,本能第一反应就是掩门,继而尖叫。

仿佛是连锁反应一般,屋里的两人闪电般松开。

松开后才觉得不对,这样的反应,反而显得两个人心里有鬼。

门外认定他们两人有鬼的赵帛出声:“.......我现在能进来吗?”

月小鱼没好气的说:“你爱进来就进来!”

赵帛其实不爱进来。可是不进来吧,又显得似乎自己才是理亏的,凭什么啊,理亏的明明是屋里那俩,他明知这是激将法,也还是推门而入。

虽说是入了。可是入的动作就显得鬼鬼祟祟。

赵帛端着半开的折扇,挡着面,一步一挪地进来。仿佛他前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场景存在一样。

更令月小鱼火冒三丈。

月小鱼心里有些发虚,毕竟刚刚搂着自己确实搂着容小龙不放,她无端觉得自己脸上应该发烫一下。可是偷偷摸脸,并没有任何异常。她于是理直气壮恶狠狠看赵帛。

“把扇子放下!”

这样的恶狠狠和面不改色,在赵帛眼里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赵帛悻悻放下扇子,嘀咕一句:“厚脸皮。”

声音很小,极弱。谁都没听清。

月小鱼心知不是什么好词,故作了不知。

容小龙长叹一声,先把话题扯开了:“怎么了么?”

“也没怎么,”赵帛说,“卫华去继续打听贺兰府的动向。不过我想这么乱的情况下,你大概是安全了。”

赵帛继续说:“我本来寻思着,过来劝你在这里多养伤几日,等大好了在出城。毕竟不是有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赵帛说:“凤台这边倒了,铁定是倒了。只怕那面,要大乱。”

赵帛指了指上面。

“凤台之所以这些年势头如此,不外乎是靠山强大。可是风水轮流转啊,凤台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惹了谁不好,非要惹上方卿和呢......这方家,和凤台家,仇怨深呢......眼下好不容易凤台忽然死了,虽然到底是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可是总归是死了,对于方卿和来说,死了就是好事。死了,才好下手......”

容小龙听到赵帛提到方卿和,心中咯噔一声。他连忙问:“方卿和和凤台那边有什么恩怨?”

“你可算是问对人了。”

赵帛对此事情的知晓程度就不单单是略知一二那么简答了,他说:“原本方家入仕的人是方家的大哥,方卿城。方卿城入宫,是皇太女的师父。拜太傅一职。方卿城呢很是看不惯凤台的一切所为。有意想在皇太女登基之前扫清这个障碍。可是我之前也说了,凤台和不予楼的关系非常密切,这一点方卿城不可能不知道,凤台是官场,可是背后靠着江湖,若是铲除它,必然要借助江湖的力量。”

“当年我赵家和官府合作也是方卿城一力促成的。哦,你大概不知道吧,方家故居就在左海。方卿城,谦谦君子。”

容小龙一呆,他嗫嚅了一下,说:“可是方家的大哥不是......”

“死了,”赵帛接他的话下去说,“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暴死,可是方家的长兄年纪轻轻,正当盛年,又无病无灾的,怎么就暴死了呢?”

“这个消息传来,朝堂不安不说,连江湖都动荡了一阵子。”

赵帛说到这里冷笑一声,他对容小龙说:“你知道吗,还有消息传出来说,是因为当今皇上有意让方卿城成为公主的驸马。方便于后宫辅佐未来登基的女帝。可是方卿城早有心仪之人,又不敢当面拒绝皇恩,恐给家中引来灾祸,左右为难,才自尽。”

“那消息传来的有模有样,说什么宫人自裁是大罪,皇家看在方家有开国之恩,才委婉给了个暴死的说法。”

“这暴死,比自裁,好听到哪里去?”

赵帛恨恨:“我们都知道,方卿城,明明是被害死的。他挡了路,挡了一些人的路。到底是什么人啊,连皇帝都无可奈何了。”

容小龙回答不出来。

他脑子里一片乱。他万万没想到,凤台童子居然能牵连这么多人。月小鱼,薛长老,现在连方卿和都扯进来。

凤台童子杀了方卿城,想必当年势头必然大涨。方卿城做了凤台更上一层楼的踏脚石。可是方卿城在如何,都是朝廷的人,且牵连皇家,凤台不管在如何嚣张跋扈,都需要得到皇家的认可。凤台敢动到方卿城的头上,也足以证明当年方卿城的举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凤台的生死。想必当年,也是一片无声的血雨腥风了。

怪不得当时薛长老说,陌白衣想动不予楼却被方卿和制止了。有他兄长的血案在前,动不予楼和凤台,都需要谨慎再谨慎。

何况凤台童子最大的免死金牌不是别的,而就是他本身。他本身长生不老,若是被上位者知晓,为了同样获得长生,只怕也不会轻易处理凤台的。

他现在心中只一个念头。

凤台童子,真是罪大恶极。

可是,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容小龙也把自己略知的一二说了出来:“不予楼有三十八名杀手......这三十八名杀手里面,贺兰愿算不算其中?凤台算不算?”

他问的是身边的月小鱼,月小鱼点点头,又摇摇头。

赵帛却认为是在问自己,赵帛说:“这个贺兰愿,是不予楼的楼主贺兰予捡回来的一个婴儿。出身不详,养大做了家生子。但是,他似乎和长生没有什么关系。那个临安也是,临安是贺兰予和贺兰府的一个女人生的。不过那女人死的早。连叫什么都不知道。”

怪不得月小鱼遇到这个贺兰愿的时候毫无顾忌。看来如今这个贺兰愿并不认识月小鱼。所以才会轻轻松松在自以为结果了月小鱼后随意走掉。

他若是了解月小鱼和不予楼的纠葛,只怕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

不过眼下倒是知道了一点,就是如今这个贺兰愿,若是遇到,大概还能有一现逃亡的生机。

他的目光和月小鱼对视一下。彼此都有了一点数。

看来,赵帛之前确实有一点是说对了,他的略知,自己的一二,加上月小鱼的那部分。确实可以算上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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