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潜伏东真(1 / 1)

对上帕鹜狐疑的目光,上官宇眼中亦无一丝一毫的惧意。

只见他从容不迫地道:“大鄢有句话——‘众口铄金’。小生在麓山学院独占首甲已久,自不幸被人陷害入狱后,师长与多位同窗曾替小生东奔西走,虽收效胜微,这些人却始终与小生同声相应。只需小生言明,诸位一呼百应不在话下。况,小生素来与南山书院首甲之人惺惺相惜,其中一位莫逆之交上月已入兵部。”

帕鹜本是讥笑的面容沉下来一些,他一目不错凝视侃侃而谈的上官宇,眼里审视与探究相溶,兴奋渐起。

此书生敢将大鄢最着名的麓山学院和南山书院同时搬出来,定非凡人。

上官宇继续道:“朝廷之得失,听舆论而有闻。反之,舆论使之,百姓知朝廷得失。学子们大多爱言、善言、敢言,以大鄢的两大书院的影响力,舆论风向瞬间可变,届时便是殿下愿意大鄢百姓信什么,他们便信什么。推波助澜一番,人心惶惶也是早晚之事。再加上朝廷兵部之处小生手可触之。互相配合之下,翻云覆雨,又有何难?大鄢乱不乱,掌中风云而已。”

他神色傲睨一世,一副胜券在握的坦然自若。

此话一出,殿里顿时陷入沉寂。如此狂妄之言,当真骇人听闻。

半晌后,帕鹜忽道:“你如此一番作为,所谓何求?”

上官宇毫不犹豫地道:“清君侧,而谋后。”

此言不虚,十足出自大鄢翊王的肺腑。

短短六个字,秦意与余虎皆悄然而视,谋后?

片刻后,两人皆了然上官宇所指,心中的激动豁然重起,浑身的热血不住沸腾——已是多年未从翊王眼中看到如此决绝。

帕鹜自是不知此言确切之意,从一位书生之言看来,只一腔热血迫不及待想要借势而行,将大鄢之运逆改,成就自身的一番作为而已。

经过几番言语过招,帕鹜的心防本已经卸了大半,现下再次仔细打量面前的书生,只见他淡定从容,胸有成竹,浑身凌然决绝的气势。那些话从他口里吐出,字字似有千钧,蕴含无穷之力,直教人心血澎湃。

平静无波的面容掩盖之下,帕鹜通身的兴奋愈发喷张,夺下大鄢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能夺下的自信也前所未有的高涨,他仿佛已经看到大鄢子民匍匐在脚下,对自己铺胸纳地跪拜的美景。

他想,王曦此人,且不论用他不用,断然不能再将他送回大鄢,不可留丝毫为他人所用的机会。帕鹜问:“你不怕叛国之罪落入别人口舌?”

上官宇自嘲地笑起来:“小生忍耻偷生至今,落人口舌又如何?只愿伤我者辱我者自食其果,形势之所致,大鄢欲亡欲乱,小生不过顺应天命而已。”

这日起,三殿下座下多了三位新人。

——

御书房内。

历安帝自从又收到一封密函之后,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宁。

先前他陆续收到过几封。第一封他不以为意选择了置之不理,第二封起才略微有了担忧派人去查,哪知结果与密函内所言无出其二。待到第三封起,汇报的情况可谓句句诛心。

这几年大鄢国强民富,前朝事寥,他愈发贪恋起后宫新入的佳丽们,朝事也交给了太傅太守们主理。

竟然不知有人敢起反骨,囤起了兵器!

按信上所说,那火炮少则有两百架。他派人连夜赴江州逼问江州刺史,那刺史居然提前自尽,连带几个下级官吏也被人谋害,不是死便是下落不明,整个线索直接断了个干干净净。

而最近这封,犹如晴天霹雳!

信上说,这月未有新火炮运进大鄢,是由于东真欲开战,以此夺得大鄢的火隆岛。

大鄢多年未有战事,他早就习惯了风平浪静。哪能料想,如今突然要来一战,况且还是海上之战,历安帝光是想了想就感觉头痛欲裂。

这几日白日在朝堂上,关于鄢南东海之事,朝臣们就你推我搡,要么是不相信东真小国敢来挑衅大鄢,要么是对海战不抱胜算主张出钱去议和。

吵来吵去,最终也没辩论出个如何去战胜东真的方案,全都是要去做缩头乌龟!平常那些骂人最凶的几位老臣,如今像是被谁掐住了鸡脖子一般,只昂着头,放不出来一个有用的字!

历安帝愁眉不展,这几日连后宫都未曾去。

苏公公畏畏缩缩地端进来一杯新茶,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端着牌子的内侍。

“陛下,您吩咐的茶老奴端来了,可您这都熬到四更天了,太后娘娘特意嘱咐了奴才,您这再忙也得保重身子,还请陛下您翻牌子安置。”

历安帝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暗哑着嗓子道:“去华宁宫。”

无论有多少新欢,他总觉得后宫之中只有皇后一如既往柔情似水,在他烦闷的时候,只要去华宁宫一趟,便能静得下郁结的心。

——

转眼到了三月中旬,沈忻月整整一个月未出华惜客栈一步。

吉祥与那江州成衣铺达成合作,往后东真裁缝的一些成品将直接供给都城的玉家铺子“锦绣坊”,不再卖给江州当地顾客。这家成衣铺既能赚原料钱,还能继续赚些裁缝手工费,对这一上门来的合作对象异常满意。

而为其服务的东真裁缝间接成了锦绣坊的雇员。

待吉祥提出请东真离裁缝多去几次客栈见玉夫人时,那江州成衣铺老板一通鼓励,满心渴望这都城老板能多进货回去,毕竟那一套东真衣裳物以稀为贵,是平常衣裳几倍价格,利润十分可观。

如此,离裁缝从每月两次入江州,变为每五日一次。

近半个月的时间,沈忻月又见了离裁缝三次。

她借着改些成衣设计以满足大鄢中部区域人们的需求,亲自与离裁缝聊了许久。

这日,照旧是半公半私地扯谈。

一番叙话后,沈忻月对着离裁缝叹气:“哎,我夫君本是说好半个月回的。这一走都一个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上别家女子乐不思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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