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一夜，二人都睡过了头。
闹钟响了好久，黎若秋才慌张着爬起来。
“顾然，快起来！我们还要去看陈聪！”
黎若秋边穿着衣服边把顾然的衣服往那边扔。
“快点！”
顾然伸了伸懒腰疏松了一下筋骨。
他扣着衬衣时才发现脖子上有一块吻痕。
顾然摸着脖子上淡淡的紫色，不禁低头一笑。
二人收拾完毕，短暂的车程过后，顾然敲响了陈聪杂货店的门。
“谁啊？今天不营业！”
陈聪一如既往的颓废。
“是我啊，聪哥！”
顾然话音刚落，门就被拉开了。
“顾然你小子怎么来了？”
“来m城办事，顺便来看看你。”
顾然拍了拍陈聪的肩膀。
陈聪的视线也顺着顾然的胳膊落在了脖子侧面的吻痕上。
陈聪嫌弃地往后仰了仰头，他大手一挥，往街另一头一指，“一年前还把人虐得不够惨，现在又来了！能不能收敛一点？滚蛋滚蛋！”
……
h市内，慕晟烨刚出会议室，就看到了倚靠在走廊尽头的北五。
“找我？”
慕晟烨淡淡地问了一句。
“对，您要的东西我都找齐了。”
办公室内，慕晟烨只留下了北五一人。
“现在就打开我看看。”
北五轻笑了两声，“您确定要看？”
慕晟烨有些不悦，他更加坚定地说道：“我确定——我要看。”
北五挑了挑眉，他打开电脑输入了一串密码，页面立马呈现出了许多视频。
北五点开播放键，将电脑屏幕转向慕晟烨。
只见录像中的画面十分昏暗，慕晟烨紧紧地盯着看了许久，画面才出现了一点点的光亮。
“别……别剪我的头发……求求你……别剪我的头发……”
音响里卡兹卡兹的声音中断了这虚弱的女声。
慕晟烨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北五。
北五立马摊了摊手，“别着急啊哥，后面的视频我都还原了。”
录像镜头一点点地平稳下来，灯光忽明忽暗，画面中一个浑身污水的女人正瑟瑟发抖地坐在地上。
即使看不清人脸，但慕晟烨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黎若秋。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们了……”
视频中传来凄惨的叫声，这声音仿佛夹杂着若干匕首，每一刀都正好扎在慕晟烨的心脏。
“不是我杀的！真不是我！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慕晟烨握紧了拳头，握到手背的皮肤开始泛出纸一样的白色。
“北五，给我查！这都是谁干的！”
北五愣了愣，他垂了垂眼帘，抬起头十分淡定地说：“慕总，您忘记了吗？这都是您吩咐下去的。”
慕晟烨的脸瞬间变得刹白，他颤抖着嘴唇，说：“是……是我？”
过往的种种回忆争先恐后地涌入慕晟烨的脑海。
他对黎若秋的厌恶和折磨只是冰山一角。
在他无形的施压下，所有人都会站在黎若秋的对立面。
“这两年……她都是怎么过的啊……”
慕晟烨弯下腰，魂不守舍地喃喃自语。
“我都说了，您最好不要看。”
北五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慕晟烨。
慕晟烨俯在桌边，视频里面的求救声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
“北五，你说得对，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