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伸手过去摸了摸他额头,不烫啊,难道还难受吗?
“哪里不舒服吗?”她歪头,大眼湿漉漉的。
“嗯。”
男人点了点头,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拽入怀里。
关侬侬背对着他,没坐稳,就感觉一只手探了过来。
刚要挣扎,就听耳畔低低沉沉的声音,鼻音略重,“心里难受。”
客厅只开了一盏台灯,昏黄的光,就照出了沙发附近那一圈。
“心里难受?欠揍了吧,你的手,规矩一点,别捏……”
关侬侬呼吸微滞,扬了扬下巴,往后靠在他身上。
“我,不行了,累~”
她撒娇,软软的,娇娇的,看得男人愈发不爽的冷哼一声。
“小侬侬对他可是有求必应,对我总是那么狠心。”
“………………”
关侬侬莫名其妙,“那你是谁呀?”
“周之琰。”
天哪!
周之琰人格分裂了吗?
“嗯?叫我什么!”男人伸手照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不轻不重。
关侬侬羞得红了脸,“不许打我,你,是怎么回事啊?”
“叫老公。”
周之琰一把抱起她,十分自来熟,“不要,还没结婚呢。”
她抗议,被扔在了床上,后半夜沙哑着嗓子叫了几百遍。
委屈哭唧唧呜呜。
有了前两个例子,再来后面的,就没有那么吃惊,也没有那么吓人了。
“侬侬?”
床上的男人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她,表情憨憨的,惊喜的抱住她。
“侬侬!真的是你!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关侬侬躺了回去,拉上被子,脑袋在他身上拱了拱。
“我们今天都不要起床了好不好~我就想抱着你安安静静的睡一天。”
这个憨憨周之琰很好说话,点头如捣蒜,“好呀,我们就睡一天。”
关侬侬暗搓搓松了口气,她的腰真的吃不消了欸。
好在两人休息了一天,傍晚醒过来的时候依然是憨憨。
真好。
“侬侬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都爱吃,只要是你做的。”
憨憨被夸得一阵飘忽,走出卧室,走进了厨房。
半个小时后饭菜的香味儿就钻了出来,“出来吃饭了。”
“来啦来啦。”
关侬侬欢快的直奔餐厅,坐下捏了一块排骨咬一口,汤汁浓郁滚烫入味,简直舌头都要化了。
“啊!太好吃了!”
啃完排骨,不忘嗦了嗦手指上的汤,然后抬头叫人,“你怎么站着呀?坐下来快吃,一会凉了。”
“两菜一汤?呵~服侍朕的太监吃的都没有这么寒酸,朕岂能入口!周之琰果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住这么小的房子,连伺候你的丫鬟都买不起,居然就让你一个人吃饭!”
一股浓浓的大男主主义气息扑面而来,关侬侬吧嗒筷子掉地,眨眨眼,不惊不慌的开口叫人。
“原来是陛下呀。”
“是朕,丫头,你受苦了!”他痛心疾首的看着她,说着忽然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后又懊恼道。
“怪朕,竟然忘了给你拿些金银珠宝,别的不说,先买几个人回来伺候你,朕就知道手无寸铁的白斩鸡指定护不住你。”
白斩鸡??
周之琰吗?
“………陛下,现在是法制社会,买人是犯法的。”
关侬侬说。
霸道狂魔立刻,“这有什么,不买死契,买活契给她月例银子就好了,难道还有人不想要银子的?”
“…………”
好有道理。
这不就是包圆了么。
果然,钱财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啊。
“其实,是我不喜欢丫鬟伺候,自己有手有脚的干嘛让别人喂饭呀。”
关侬侬拿起筷子,波澜不惊的开吃,吃了两口忽然抬头。
“陛下。”
“叫朕何事?”周之琰假装镇定,实则走路脚下都有点飘。
他就知道丫头不舍得饿他的。
定是让他先吃饭,不要生气了。
“憨憨他刚做完饭,你就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吃呢。”
关侬侬鼓了鼓腮帮子,“您不想吃的话,要不然,先放他出来把饭吃了?”
“………………”感觉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丫头,朕也饿着呢。”
他失宠了!!
他堂堂君王竟然有一天会失宠!
“那快吃吧。”
关侬侬拿筷子给他,暗松了口气,果然吃醋这件事男女通用。
吃完饭了,关侬侬不想洗碗,使唤男人去刷碗。
“不行,君子远庖厨,何况朕是天子。”周之琰眉毛都竖起来了,果断拒绝,关侬侬大眼忽闪忽闪。
哦了一声。
“那我洗吧。”
端着盘子进了厨房,“憨憨给我做饭,我竟然忘了,陛下是不同的,陛下是天子,怎么能做洗碗这种活计呢,哎……”
关侬侬自言自语,下一秒男人绷着脸走进厨房来。
“放着!朕来!”
“不用了陛下,您是天子,若是脏了龙袍可怎么办?”
关侬侬故意说。
“朕说可以就可以!”周之琰严肃道,拿过毛巾给她擦了擦手上的水,然后苦大仇深的盯着水龙头。
“方才,你是如何让水出来的?”
噗……
“这样用,上面是冷水,下面是热水。”关侬侬演示了一下,他立刻了然,还一本正经的夸。
“此物设计的甚为巧妙。”
“还是陛下英明,一学就会。”关侬侬笑吟吟的拍马屁,周之琰微不可察的挺了挺胸骄傲啊她夸他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当陛下的比普通人厉害,直到第二天清晨依然是他。
没见其他人换过来,当然了,霸道狂魔可劲儿嫌弃了一番卧室小,最后勉为其难的将就了。
折腾了一晚,关侬侬睡得比较香,眯了眯眼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外面太阳都要爬到当头了。
洗了个澡脑袋清醒了几分才想起周之琰,喊了一嗓子,没人应,出来才看见床头柜上放着张纸条上写着:朕去上朝了。
“………………”
完蛋了!
关侬侬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听电话响了。
看着来电屏幕上的助理二字,关侬侬忽然觉得烫手,一咬牙一狠心,接起来,放到耳朵上。
“喂!”
“老板娘哇哇呜呜,救命啊…老板他,他好像中邪了……”
助理扯着嗓子嘶吼,却压不敢大声,两相矛盾下诡异的有一种太监声音的尖锐感,关侬侬没忍住“噗嗤”笑了。
“老板娘……”小助理战战兢兢。
关侬侬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