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需要准备一些硫磺就可以。”范雨柔肯定的说。
“小姐,硫磺这种东西都是官府把控的。”伍伯说道。
这个范雨柔倒是没想到,她以为硫磺市面上就可以买到。
“只有官府才有?”她问道。
“硫磺有毒,所以民间是不允许私自贩卖的。”范儒山说。
虽然有办法,但是没有硫磺,范雨柔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好了,药材的事阿爹会想办法,柔柔不要担心。”范儒山看她发愁,摸摸她的头顶安慰她。冷静下来,范儒山觉得先不论硫磺怎么弄到,范雨柔说的方法也不一定会真的有用,毕竟从古至今也没听过有什么方法可以处理药材上的虫卵,范雨柔虽然治伤手法高超,但是在中医中药方面并不精通。
没有好办法,范雨柔也不再说什么。
之后范儒山又把这个月的账核对了一遍然后才同她一起离开。因为他还要去医馆坐诊,所以福伯架着马车先送他去桐里路上的范氏医馆,然后再送范雨柔回家。
到了医馆福伯停下马车让范儒山下车。店里没什么顾客,张楚看到范家的马车赶紧出来。
“师父,您来了。”张楚上前扶范儒山下车。
“嗯。”
马车帘子打开,张楚正好看到范雨柔也在。范雨柔礼貌的点头。
“小姐今天也来了。”他一边扶着范儒山一边同范雨柔说道。
“我随阿爹去药铺拿几味药,这就准备回去了。”
“原来如此。”他还以为范雨柔今天也是来医馆的呢,不免有些失落。
“阿爹,那我先回家了。”
“嗯,回去吧,阿福路上驾车慢一点。”
“好的,老爷。”福伯应道。范雨柔放下车帘,马车缓缓行驶。
张楚盯着马车出神。
“小楚,怎么还不进来?”范儒山在前面说道。
“哦,师父,这就来了。”张楚连忙跑进去。
马车上。
“小姐,刚刚张楚老是盯着你看,上次张夫人给咱家夫人说中意你,后来夫人给拒了,看来他还没死心呢。”冬青说道。
“我对他无意,他死不死心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和他没有过什么交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男女之情。他看上的也只是我的容貌罢了,红颜易老,这种感情时间一长也就消失了。等他见到下一个长得好的姑娘就不会再记得我了。”
“但是小姐,婚嫁一直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之间婚前怎么可能有交集呢?”冬青不解道,而且比小姐长得漂亮的女子怕是也不好遇到!
“……”范雨柔沉默,确实如此,现在的男女都是盲婚哑嫁,无论对方是什么样子一旦成婚都要过一辈子。
哎!要是不用嫁人该多好。范雨柔叹气的想。
但是这个时代谁家要有女子过了二十还不出嫁,全家人都会被人说三道四,她当然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但是又不想随便找个人嫁了。
好在她过了年才刚刚十六岁,还有几年时间可以慢慢打算。
回到家后范雨柔把麻黄草打开取出来。古代还不会从麻黄草中提取***的办法,所以现在的麻黄草是一种很普通药材,也是中药‘麻黄汤的’主要成分。
而麻黄草在现代却是禁止销售的,市面上能买到的大多是炙麻黄,像这种生的麻黄草根本买不到。因为麻黄草提炼出的***是制做毒品的主要成分,大量服用就会成瘾,甚至产生幻觉,所以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但是从麻黄草中提取***,利用得当却是可以治疗很多疾病,她正是准备用它做出退烧药。
把口鼻遮住,麻黄草有毒性,所以要做好防护工作,范雨柔在房间里忙活起来。
冬青在门外守着,防止有人来了进去打扰小姐。透过门缝她看到屋里不时有火光,还有烟雾产生,甚至还伴随着滋滋的气泡声,看地她心惊胆跳。
她也在医馆看过老爷给人配药,小姐配药的方式和老爷配药完全不同,她有时觉得小姐是不是天上的仙子下凡,这配药的方式就像炼仙丹一般!
一直到晚上范雨柔才从房间出来。
今天是范玉海的生辰,晚上范儒山早早回来了,一家人一起庆祝一下,沈婉欣特地亲自下厨做了长寿面。
“玉海,阿爹阿娘希望你能平平安安,来年顺利通过院试。”范儒山举起酒杯说道。
“阿哥,阿妹祝你平平安安,院试顺利!”沈婉欣今日开了一坛杏花酿,给范雨柔也倒了一杯。
“阿哥,我也祝你平平安安,院试顺利。”范玉书也端起小酒杯。
“阿爹阿娘、阿妹、小书,谢谢你们,我这次院试一定会努力的!”范玉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虽然他很想去关北从军,但是那样爹娘他们都会担心。
而且小书年幼,他若走了,家里只有父母和弟妹,他也放心不下。
范雨柔酒量不行,只敢浅浅抿了一口。这酒味道并不辛辣,还带着淡淡的杏花香,她不禁又尝了一口。
范玉书喝了一杯也是还想再要。
“你们还小,不要喝太多。”沈婉欣又给他们斟了一杯,交代道。
一家人说说笑笑到很晚才结束。
等范雨柔回到自己房里,脸上已经粉红一片。
“小姐,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打水泡个澡。”
“嗯,去吧。”
范雨柔在窗边坐下。
“咦,这窗户何时开的?”她奇怪道,然后有些摇晃的起身“啪”的关上窗户。
“小姐水好了。”冬青把水倒进屏风后的浴桶里。
范雨柔把衣服一件件脱下,等解开亵衣带子露出胸前水红色的肚兜时,“滴答”有什么东西正好滴在她衣服上。
范雨柔一看,洁白的亵衣上晕开一滴艳红地血迹,她脑子晕晕的有些转不过来。
“这是哪来的?”她抬头看看上面的房梁,奇怪,什么都没有呀,那是哪来的血?!
算了,不管了,头好晕赶紧洗洗睡吧。
洁白柔软的手把薄薄的亵衣褪下,露出细腻如玉般的身子,范雨柔越过屏风抬腿进入浴桶。
房梁上的某人一手捂住鼻子,狼狈的躲在梁后。今日是范玉海的生辰,他本是去前院找范玉海,不知道他送的九节鞭范玉海喜不喜欢,但是前院没有人,所以他才来了她房中。
他刚进来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所以干脆跃上房梁,准备等她的丫鬟出去了再下来。
然后意想不到的是竟然看到了这样一幕。
现在他一闭上眼就是她粉红脸颊,白的刺眼的肌肤和水红色的肚兜,元王无奈的仰起头,防止鼻血流出来。
“小姐,我来帮你擦擦后面。”冬青手里拿着澡豆帮她擦揉后背。
“哗啦!”外面忽然发出声音。
“咦,这是什么声音?”冬青顿住手里的动作,疑惑道。
“小姐等一下,我去看看。”冬青说着越过屏风出去。
“冬青,怎么了?”范雨柔舒适的泡在浴桶里问道。
“没事的小姐,可能是风把窗户吹开了,我现在已经关上了。”
“嗯,别忘了用木栓插上,刚刚就被吹开过一次了,我给关上的。”
“好的,小姐。”冬青拿过木栓把窗户插上。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范雨柔上床准备休息。
冬青把她脱下的衣服收拾起来准备拿去洗。
“咦,这亵衣上怎么有滴血?小姐,你哪里受伤了吗?”冬青看着亵衣上的红点担心的问道。
“没有啊。”范雨柔迷迷瞪瞪已经快睡着了。
冬青感觉奇怪,但是看她困的厉害,也就没再问,把东西收拾好后就熄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