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魔物附体,哪怕还能保持一部份人性,可这一点人性,不知什么时候就被魔性给吞噬了。
不论生前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变成人魔,就只有魔的狡诈和残酷。
偏偏他们又比魔族更熟知人心,更会骗人。
生前修为越强的人,成了人魔就越残忍,又聪明又冷血!只抱有一个目的,就是把其他人也变成人魔!
你们遇到就离远点,赶紧报与宗门让天遣队去收了!”翁执事郑重地道。
夏新月听他直接把人魔归于死人,只觉心中极不舒服,因为她完全不觉得文瑞是死人啊!
并且文瑞为保护夏萝婵,在颜邦臣的指挥下攻击他们,却是宁死不抵挡,那反应做不得假。那个人,明明就还有一颗文瑞的心!
她相信如果这样告诉夏萝婵“你就当文瑞死了!”夏萝婵肯定会崩溃的!
所以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又问一了句:“真得没有让人魔变回正常人的办法了吗?”
翁执事郑重点头:“没有!自从魔物化形这几千年,被魔物附身变成人魔,就没办法恢复成正常人了!”
说到这里他一声轻叹:“若是可以变回正常人,猎魔弟子下山的时候又何须给他们银箭,让他们跟魔物玉石俱焚?
但凡宗门有办法,就绝不会这样让弟子送死啊!”
这话比别的话都有说服力,是啊!如果宗门有办法把人魔变回正常人,怎么会眼看着猎魔弟子死呢?
又怎么会那么多修士,宁愿与魔物同归于尽,身化为灰,魂化为灵光,也不愿变成人魔呢?
难道真得没办法救文瑞了吗?她不敢想像再次失去文瑞的夏萝婵会变成什么样?
突然她想到颜邦臣临死前说的话,试探地道:“如果神女能重临,会不会有办法救人魔啊?”
“神女不可能再临这片土地,渊筹夺世那一战,斩断了神桥,神回不来了。
别听崇月教人蛊惑,瞧瞧,他们这回干得什么事?竟然想用所有凡人的命献祭,请神女再临!不愧是邪魔歪道!”
夏新月的希望断了,她有将这个情况告诉夏萝婵“我在云崖宗没打听到救人魔的办法。”
而夏萝婵却回她一句‘我知道,但我不会放弃!’
夏新月也不愿意放弃,接下来的时间里,她除在雷鸣谷修行便是去宗门的玉书楼查关于人魔的信息。
还求谢青云和盟盟帮忙,可惜师祖一直没回来,否则盟盟直接问他,倒是能得到一些消息。
她又让剑安回锦安城,看看锦安城是否有办法,结果剑安不愿意回去。他说有预感,他若回锦安城就出不来了!
夏新月对他的预感一直抱着不信任的态度,他刚来云崖宗,说是感觉这个地方曾经囚禁过他!可他明明之前就是个夏家村的普通少年。
去雪域王宫,他又说感觉那个地方打心底讨厌,好像以前来过。这就更不可能了!雪域王宫都多少年没有修士上去过了!
现在他说回锦安城会出不来,夏新月只能苦口婆心地劝:“错觉!你怎么说都是城主的弟子,谁会拦你呢?
你就回去查查资料,再问问门中长老知不知救人魔的法子。查完就来云崖宗,不会有事的!”
一项对她言听计从的剑安这回是铁了心不干,说要去锦安城也行,但让夏新月陪他一起去。
夏新月想想也没问题,她还怕剑安一人查到什么呢!结果翁执事一听她要去锦安城,极力阻拦道:
“你结丹前绝对不要去锦安城!你师傅说的,天下哪都能去,就是不能去锦安城。”
夏新月那个奇了:“我连千河妖谷、大荒黄泉这种地方都去得,去了还好好地回来了。怎么咱们的盟友锦安城我就去不得了呢?”
翁执事轻叹道:“具体原因呢你现在不必知道,只要记得要去锦安城,一是你结金丹,二是剑安恢复记忆。在此之前,你绝不能去锦安城!”
夏新月再三追问也没问个明白,心中更是如猫抓一样痒痒,恨不得立即去锦安城查看个明白,到底为何自己不能去?
可是理智阻止她这么做,见识到外面的大天地后,越发清楚自己这个筑基期有多渺小,咱还是听老人言,努力结丹吧!
很快又到了双月夜,夏新月一心想结丹,本不想去猎魔,结果夏萝婵约她双月夜在夏家村外的星月森林见一面。
夏新月便跟翁执事报备,接着去猎魔。本想找谢青云和盟盟一起,谁知两人又去黄泉了。
说是盟盟要取更多的黄泉水。如今黄泉被师祖又封一次,那女魔王也被封印起来,黄泉已无危险,两人去也无妨。
幸好细辛和苏飞海还去猎魔,她便和剑安与两人组成一个四人猎魔小队出发。
大白不在,小青龙又不能当飞行器用,御剑太远太累,依旧是乘坐飞舟赶路。
明明和细辛苏飞海上次一起猎魔还没多久,这回再组队却有种隔世之久的感觉。苏飞海的头发长长了不少,依旧是根根像刺一样竖着。
夏新月笑道:“看来苏师侄修为大进啊!”
苏飞海习惯性地摸摸头:“小师姑看出来了?”
“看你头发就知道!最近定无逼你到绝境要‘爆头发’的地步,可见是修为大涨了!”
苏飞海顿时无语,自己的头发还有这个用处啊?怎么小师姑总能把别人的弱点当技能用呢?
像谢青云,竟然想到利用他不能跟女子说三句话的弱点,判断对手是人是妖?也是奇特啊!
细辛在旁边偷笑起来:“跟小师姑在一起,总是这么有趣。”
夏新月笑道:“可惜谢青云不在。”
细辛忙问:“与谢师兄在一起的那个小女孩到底是何人?我见这段时间那女孩总往谢师兄的院子跑,两人极熟识的样子。”
苏飞海诧异:“谢师兄那不能跟女子说话的毛病好了?”
夏新月笑道:“他说盟盟还是小孩子,跟她说话就没问题!那女孩别看着小,身份可不低哦!”
苏飞海急问:“那日梁师叔叫她长老,难道她真是宗门长老?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小长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