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说话出卖别人吗?
我打烂你的嘴,看你还怎么说话!
很快,桓元的嘴角,就渗出了几滴鲜血。
桓元显然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也一拳,打上了赵从狠狠瞪向自己的眼睛。
于是,这两位大员,就这样在皇宫步道上,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殴互爆起来。
“桓元,三年前的新科进士,不愿投你门下,没多久就被你使计贬去了边境!”
“赵从,那年陛下拨给江北的赈灾粮饷,被你独吞了至少两成!又不止是我贪赃枉法,凤相他……”
“你还敢牵扯凤相,凤相他为官最是清正廉明,我朝官员都有目共睹,怎容你这等宵小肆意攀咬?”说罢,赵从又打了桓元一拳。
凤郦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对这几人,用了之前对付南嬷嬷时用的可让人所言为真的药粉。
就会得知了一桩顾家人仗势欺人的陈年旧事,还知道了这赵从不喜自己的原因,而且还让这两个朝臣,不顾形象的打了起来,互揭老底……
凤郦拉着已经停步去看两人互殴的陆九渊,让他别再回头去看。
“别看了,我们走。”
“好,姐姐,”陆九渊回头对凤郦报以微笑,“我们走。”
他早在垂眸抬眸间,就已深藏自己眼底泛着彩色的流光。
凤郦收起自己的冷笑,今晚,陆九澈那个渣.贱.皇帝,应该很难入眠了吧?
……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凤郦正站在自己建的实验室前,冷眼看乔安在自己实验室内拿起一试管,偷偷摸摸又小心翼翼的将试管内的药剂倒入一瓷瓶,将瓷瓶揣入怀中。
凤郦一直这样盯着乔安,直到乔安转过身来看向自己。
“小,小姐?”
她因为突然看见凤郦,被惊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而她怀中盛有凤郦所制试剂的瓷瓶,也随着她的动作,倒了出来。
乔安脸上顿时浮现出慌乱之色。
凤郦看向乔安的目光微闪,看来,乔安很重视她研究出来的试剂,哪怕是刚刚她看到自己出现,都没有如今见了试剂被毁这么惊惶。
凤郦似笑非笑,她当机立断的抬手分出自己几丝内力,去将那瓷瓶接住。
这是她的心血,她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心血,被他人这样毁掉。
凤郦将瓷瓶拿在自己手中,还未来得及抬头,就听见了乔安轻声松了一口气。
凤郦听见,却是不悦的皱起眉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看来这乔安,自己是用不得了。
她回头示意自己身后的乔喜,意思也很明显,该你来了。
乔喜点点头,心情与面色同样复杂的上前用武功将乔安制住。
“别挣扎了,乔安,你逃不掉的。”
“乔喜,好歹我们姐妹一场,你替我向主子求求情,好不好……”乔安试图与乔喜打感情牌。
乔喜对乔安的话不为所动,主子说得对,乔安要是真拿自己当朋友,就不会利用自己与她的感情!
“姐妹,你要是当我为你姐妹,早就该停手了!”
见乔喜不上当,乔安当即就冲凤郦乔喜投以不屑的冷笑:“呵,你们休想从我这里,打探出什么!”
凤郦懒得说话,她可没什么惜花之心,只是直接走到乔安身边,非常粗.鲁.的伸手抚上了乔安的女婢衣裳。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致死毒药。
发现乔安身上无致死毒药后,凤郦便开始探乔安的脉。
不久,她展眉,很好,乔安体内,也无致死毒药。
那接下来,她可以安心,等着乔安,口吐真言了!
“我是自我家主子嫁入凤府后,便听从我家主子命令,一步步靠近你在凤府的寝院,然后听从其令,毁掉你的。”
“那你是如何毁掉我的?”
凤郦坐在一阴暗的空间内,她冷静抬眸看向对面被乔喜押着的乔安,声音也稳如磐石般的不疾不徐。
“这还不简单,”乔安轻嗤,充满了对凤郦的不屑,“奴婢就一直夸你美,说你是大宣的第一美人,你只需要靠你的美貌,便能荣获万千富贵。”
“如此,奴婢只需要每次都这样将你夸一遍,在你做女红时,在你练古琴时,在你学管账时,奴婢都在向你灌输这个观念!”
凤郦心下发笑,这乔安自从被她与乔喜抓获后,就放飞了自我,连带着对自己最后一丝恭敬,都消失了。
“那你,还对我做了什么?”
“没有了,”乔安眼睛动了动,回想了回想,“主子最近只是想让奴婢去汇报你的动向,并把你这几日研制的东西,带给她。”
“为什么?”凤郦难得有些好奇,难道身为凤正心的继室,华夫人就很空闲么?
“因为这是凤相的吩咐!我们主子哪里会拒绝凤相的吩咐?”
“凤相要这些试剂作何?”
“这我怎么知道?”乔安的语气很冲,带着对凤郦意味颇浓的不喜。
看来,乔安是真的不知道凤相要试剂作何了,凤郦从并无阳光照射进来的座位上站起,离开了关押乔安的小黑屋。
“好好看守乔安,要让乔安活着。”
凤郦不喜不怒的转头吩咐乔喜。
小黑屋,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刑罚。
希望她再次见到乔安时,乔安还能高傲如今。
……
凤郦百无聊赖的坐在餐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餐桌。
要不是陆九渊虽然傻,但是从不骗人,她几乎都要认为陆九渊是在耍她玩,或者是在为难自己了。
她都在这里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但是却连陆九渊的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就在凤郦的食指叩击着桌子,足足快要敲满一百下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抬头,就看到了脸上布满兴奋喜悦之色的陆九渊。
凤郦的目光在陆九渊身上,不过停留了一瞬,而那之后,她往陆九渊身后看去。
凤郦成功的看到了陆九渊身后的厨娘,那是一个手脚利落、下盘稳健的厨娘。
她用手端着托盘,而托盘之上,是被用盖子盖住的白玉碗。
秉着不懂就问的好习惯,凤郦主动开口询问陆九渊:“这是什么?”
不过就是用个午膳,又不是举办什么宴席,还用得着这么隆重么?
“姐姐,你猜猜这碗里,所盛何物?”
“我为何要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