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卫愣了愣,这明显不可能,主子最是讨厌最是不喜凤郦,怎么可能会因为凤郦没有惩治她的一个下人,就放过凤郦?
看到这女侍卫的动作,凤郦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看来,这女侍卫背后的人,是决计不会放过自己的了。
……
今日,听元东派人过来说,是举行皇家家宴的日子。
所有的皇族嫡系成员,必须前去,不然,就是对祖宗,对长辈的不敬。
凤郦可不想自己一来,就开罪那么多人,给那么多位高权重之人,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
所以自是没有开口说出什么我不去的蠢话。
凤郦带着乔喜上了马车,因为陆九渊昨天服用了药物,所以他今天并不能大鱼大肉。
而且太后又特准其不必赴宴。
所以今日陪同凤郦赴宴的,只有乔喜,与陆九渊身边另一侍卫,元北。
凤郦带着乔喜进了皇宫,先去的,自然是太后的宫殿。
毕竟凤郦是女眷,按礼节,凤郦是不可能单独去见外男的。
不过,凤郦是可以单独面对太后的。
因为光到寿安宫,凤郦身后的乔喜等人,就被太后身边的嬷嬷,给拦了下来。
“凤大小姐,太后娘娘说了,她只见你,所以……”
剩下的话,哪怕这嬷嬷不说出来,凤郦也明白了。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乔喜,声音清淡如水,也出奇的让人安心,“乔喜,元北,你们就现在这里等着吧,我一会儿便会出来。”
乔喜对凤郦这句话,倒是听话极了。
但是元北就是一不曾经历多少磨炼的小少年,他只明白太后不喜他家厉王,那肯定就不喜他家厉王妃,所以,他不能让凤郦单独去见太后。
因此,他并没有听凤郦的话。
“不行,属下临走前,主子让属下保护你,你不能离开属下的保护范围!”
凤郦轻笑,“所以,你要怎么保护我?你能怎么保护我?”
“属下,这,属下…”
对啊,凤郦要进的宫殿,是寿安宫。
要见凤郦的人,是这大宣最尊贵的女人。
他一侍卫,而且并无多少经验的侍卫,怎么能领主子之命,保护主夫人?
乔喜也在这时,开始劝说元北。
而凤郦则是直接趁这个时机,进了寿安宫。
她怎么可能让元北同自己一起去见顾太后?
别说保护不保护她的问题,毕竟她早已看出了元北的内力,在自己之下。
单单说要是让元北知道顾太后要自己做的事情,哪怕她没有做,她也得跟元北,甚至是跟整个厉王府,解释个半天。
“凤郦,本宫让你给厉王下的药,你下了么?”
凤郦就那样站在这空寂无人的大堂内,面对着坐在座榻上的顾太后。
“太后,臣女并没有获得合适时机,给他下药。”
“凤郦,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听到凤郦这句话,眼睛都眯了起来,她看向凤郦的目光中,透着怀疑。
“还是说,凤郦,你不想救你母亲了?”
凤郦的食指微微蜷缩,她非常讨厌别人威胁她。
尤其是如此盛气凌人的威胁她。
这顾太后,还真是全占了呢。
“太后,臣女当然想救臣女的母亲,只是,”凤郦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只是,臣女要确保臣女母亲的安全。”
她之前特意有派人打探过,甚至自己都有暗中去凤府瞧过,但是她,跟本就没有发现原主的母亲!
那原主的母亲到底去了哪里?
见凤郦在乎其母亲,没有脱离她的掌控,顾太后开始笑了。
“哀家现在并不能给你见你的母亲,只不过这里有你母亲写给你的一封信,你可要看?”
凤郦简直被顾太后这骚操作给蠢笑了。
原主母亲留给她的一封信?
里面能写什么?
写什么能够让顾太后给自己看那封信?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着,凤郦面上却没有显现出来,“那臣女就在此谢过太后娘娘了。”
……
凤郦带着那封信,离开了顾太后所在的殿内。
当然,顾太后在凤郦离开前,还不忘激励一下凤郦,“凤郦,希望你能明白,你母亲的性命,不在哀家的手上,而是在你的表现上,你若是表现得好,你便是以后的皇后,你若是表现得不好,你就永远不要想见你的母亲了!”
就在凤郦准备打开信,看看这信到底是不是原主母亲所写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凤郦面前。
“凤郦,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凤郦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然后她挑眉,然后对其扬了扬自己手中的信封,疑惑道。
“陆九澈,你不知道?”
陆九澈并没有因为凤郦称呼了自己的全名而有了什么怒气,反而面色也很疑惑。
“朕该知道什么?”
他皱紧了眉头,看向凤郦的信封,“凤郦,你这信封,可是南疆进贡上来的贡纸,你那里来的?”
凤郦的心情很复杂,她本来以为陆九澈虽然是男主,但是并没有女主一半聪明,而且更是个眼瞎的。
但是如今看起来这陆九澈,也不是太眼瞎,但是想到还在外面等自己的人,凤郦十分的想把这个信封看完后,毁掉。
万一这信封内不是原主母亲的话,而是他人模仿让自己给陆九渊下药,被元北看到,那自己的处境,岂不会很尴尬?
想到这,凤郦更想快点离开陆九澈了。
她看着站在这里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什么的陆九澈,淡定开口。
“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凤郦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陛下万安”,然后就不带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等陆九澈回过神来,凤郦早已经没有了身影。
凤郦是记得原主母亲的字迹的,她在一无人处,终于打开了信封。
她取出信,当凤郦读完信后,心情极为复杂。
这写信的字迹,是极为好看娟秀的簪花小楷,只是笔锋非常的有力,夹杂着一股潇洒落拓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