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季礼知道了卖书的事儿,但陆星桥没打算收手,谁让季礼还诈她来着,陆星桥回去一个不小心,又努力了一下,一本新鲜出炉的《傲娇殿下X古板书生》就从诞生。
陆星桥嘿嘿笑起来,这回卖个十两银子应该不过分吧?
吃了季礼的亏,陆星桥定了个暗号,只有对上暗号了,才能在她这儿领上一个书号牌。
至于为什么是书号牌,还不是书卖得太火了,供不应求,陆星桥只好先卖着书号牌,回头印刷出来了再用书号牌来领话本子。
于是,这段时间,北山书院里最流行的话不是什么“之乎者也”,而是“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这是陆星桥的暗号,口口相传间,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打虎的约定呢!
这天,陆星桥又翻出院墙,她要去书局印刷她的新作,这回加印了两百册,需要不少时间。
她闲着也是闲着,就想起去了官窑的小白来,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刚去的头几天,陆星桥倒是日日都偷摸去瞧小白,暗地里见小白不是忙着和泥,就是在捏泥人。
他倒是乐在其中,和一堆泥巴作伴,瞧着一点儿也没有不适应。
陆星桥怄着气,心道这小没良心的倒过得很自在,白费了自己还这么担心他。
这么一想,后来也就不来了,原本只是气两天,可后来她就遇上了财务危机,哪里还有空出来看小白。
这么久过去了,也不知道小白有没有受委屈,过得好不好,那小没良心的会不会想她。
陆星桥心一软,包了些蜜饯果脯绿豆糕,雇了辆马车就往官窑去了。
还是那个大门,巧的是守门的还是陆星桥头回来的那个小哥。
小哥识得陆星桥是卢主簿亲自迎接的,他不敢怠慢,他瞧见陆星桥,就立马上前询问道:“小姐是来看卢主簿的吗?他前几天伤了,都没来窑里,现在家里养着呢!瞧您还提了这么多东西来看卢主簿。”
陆星桥被说的一头雾水,什么卢主簿,什么又受伤了?她是来瞧小白的。
她对那小哥道:“我是来瞧瞧上回我送来的那个孩子的,麻烦你带我进去。”
小哥这次知道自己误会了,忙道:“哦~那个孩子呀?不是前几天已经接出去了吗?”
“接走了?”陆星桥觉得不对劲儿,“谁接的?”
小哥忽然有些犹犹豫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说。
陆星桥有些急了,她一把抓着小哥的衣领,道:“我把人送这儿来,你们要是敢给我弄丢了,我可不会善罢甘休!快说!”
小哥哭丧着脸,“诶呀,有话好好说,别急别急!我就是个守门的,什么也不知道,好像是哪个大人物接走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您去问问卢主簿吧!”
陆星桥又问道:“卢主簿是谁?”
小哥一脸莫名其妙,道:“不是您把那孩子托给了卢主簿的吗?”
陆星桥这才想起来,对应上这小哥说的,他口中的卢主簿就是那位第一回引着她和萧斐然进来的小官员了。
小白也确实是托付给了那小官员照顾,陆星桥这才知道原来那小官员是姓卢的。
陆星桥又问道:“那卢主簿现在在哪儿?”
小哥手指了个方向,道:“就住在后街水巷第二户就是他们家。”
陆星桥点了点头,放开小哥的衣领子,匆忙道了一句:“得罪了。”
说完,就跳上了马车,往卢主簿家去,照着那看门小哥的话,陆星桥找着了那一间二进的宅子。
她下了马车,敲了敲门,一位妇人模样的将门打开一条缝,见敲门的是一位姑娘家,她才稍稍开大了些门缝,露出半张脸来,问道:“姑娘,你找谁?”
陆星桥问道:“请问这儿是卢主簿的家吗?”
那妇人反问道:“姑娘是哪位?”
看来是没有找错地方了,陆星桥连忙道:“大嫂我找卢主簿有事想要问问他。”
说着就要往里头走,那妇人拦不住她,直追在陆星桥身后,“诶~我说你这姑娘怎么回事,你再往里闯我就报官了!”
“卢主簿,卢主簿!”陆星桥喊着,直往里头走去。
原本躺在里间休息的卢主簿听见外头动静热闹,拿了床边的拐杖,出了屋子,“谁这么吵闹,也不让人好好休息!”
那妇人见卢主簿出来了,连忙上去扶他,埋怨道:“你怎么爬起来了,再摔一次我还活不活了。”
卢主簿拍了拍妻子的手,“没事,没事。”
陆星桥咳嗽两声,道:“卢主簿。”
卢主簿这才瞧见她,惊讶道:“陆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陆星桥赶忙说出此行目的,“卢主簿,小白呢?”
卢主簿听见小白的名字,明显不自然了一下,支支吾吾道:“那不是在官窑里玩泥巴吗?”
陆星桥眉头皱了起来,“我才从官窑那儿过来。”
“啊,这个......”卢主簿支吾了一下,又道:“哦,对了对了!我见他很有些天赋,就让他跟着那些陶匠多学些东西了,不在官窑里吗?那可能跟去采瓷土去了吧。”
陆星桥盯着卢主簿的目光带着怀疑,这个卢主簿说话支支吾吾的,一会儿说这,一会儿说那的,而且,官窑那看门的小哥明明说小白似乎被谁带走了,怎的又变成去采瓷土了?
她上下打量着卢主簿,见他眼神闪躲,定是瞒着什么事儿!
“卢主簿,你的腿怎么伤的?”陆星桥忽然问道。
卢主簿见她不再追问小白的事儿,也松了口气,道:“嗐,就是去郊外挖瓷土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没事。”
卢主簿妻子见他说得轻快,不乐意了,嘟囔着:“还没事呢?滚下山坡摔折了腿,背上还挨了那么一下,要不是你命大,我可怎么活呀!”
陆星桥抓着话里的问题,问道:“背上还伤了?”
“可不是!”那妇人嘴快道:“被砍了好大一个伤口呢!我瞧着可要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