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息的时间,外面才有个粗重的声音说道:“六王爷,卑职是巡防营的刘冲,刚才有小厮来诉一女子在屋里行凶,卑职职责所在,麻烦六王爷开门。”
吴尚一听,知道是青林搬来了救兵,连滚带爬的向想向门外跑,元娘又是一鞭子,直接抽到他背上,力道之大,让吴尚直接五体投地,爬了几次也没爬起来。
门外的校尉显然是听到了动静,敲门声更加急了几分:“六王爷,卑职职责所在,烦请六王爷开门。”
“急什么。”刘堃不悦的回了一句,懒洋洋的站了起身,把扇子插到身后慢慢的走到元娘身前,把手伸了过来:“把鞭子给我。”
元娘瞪了一眼刘堃,显然没打算给他。
吴尚这个混蛋,没有一点悔改之心,这么放过他真是有点不甘心。
“你别忘了咱俩的关系。”刘堃突然欺身上前说道,趁元娘有一刻的分神,劈手夺过了元娘的鞭子,反手就是一下,抽到了吴启的身上。
“我平日最恨那种欺负弱女子的人,今日我也让他也看看什么是以强凌弱。”刘堃抬眉笑吟吟的看着元娘。
“过去坐着,剩下的我来。”刘堃抬眉扫了一眼一旁的椅子,示意元娘坐下,丝毫没在意元娘瞪她的眼神。
等那校尉进来的时候,刘堃正拿着鞭子在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吴尚躺在地上,身上衣服多处被打开裂,躺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看见那校尉只是流泪。
长青也跟着那校尉后面抢着进屋,看见了吴尚的样子,浑身颤抖的指着元娘:“大小姐,你好狠的心,自己的长兄也能下这么狠的手,我去找老太爷,找太夫人,让他们给大少爷做主。”说着转头向门外走。
刘校尉倒是见怪不怪,对着刘堃端正一礼才出言询问:“刚才吴公子的仆从说有人行凶,我需要询问吴公子,例行公事,麻烦六王爷回避一下。”
刘堃踢了踢地上的吴尚:“刘校尉问你呢?谁打你了。”
吴尚抬手就想指向元娘。
刘堃突然一鞭子抽到吴尚手臂上,吴尚直接疼晕了过去。
刘校尉抽了抽嘴角,快步走到吴尚身边,摸了一下心口,才放下心来,吴尚还有气。
他有点后悔过来了,本以为行凶的只是个弱女子,待他好好表现一番,趁机结识一下吴大公子,也为以后仕途铺铺路,没想到来了却是碰到了六王爷,京城谁人不知六王爷是太后的心头肉,就是打了吏部尚书的公子,也没人敢替他出头。
可他既然开来了,就不能不管,至少吴大人还能记他个好。
一个女子,怕都是借口,刘校尉恨死找他来的那个青林了,如今只盼着他跑快点,把吴老大人找来解围。
“六王爷这是为何?吴公子被打成这个样子,就是皇上也要过问的,不知王爷和吴公子有什么怨仇,闹到如此地步?”刘校尉硬着头皮站在吴尚面前,防止刘堃再出手。
“刘校尉,这本是家事,我们私下解决就算了,既然你来了,我就说说因由,你来断上一断。”刘堃在一个圈椅上坐下,抖开扇子。
“六王爷说笑吧,您和吴公子怎么会是家事?”刘校尉不解的看着刘堃。
刘堃一抬下巴点了一下元娘:“看见没,那是吴公子的妹妹,今日太后已允了我,把她赐婚于我,旨意明天就下了。”
元娘倒有些吃惊,本以为要花些功夫,没想到这么快就赐婚了。
“你别看这小姐姿色平平,倒有一个美貌的小丫头,等我们成婚,那丫头我定要收房的,没想到我这大舅子却想和我争抢那丫头,屡次引诱不成,今日反而想用强,那丫头宁死不从,他才没有得手。这小姐也颇为义气,过来与她哥哥理论,我这不刚好碰上了。”
元娘听刘堃说她姿色平平,本有几分气恼,可一听他又保全了露珠的名声,就又觉得这人还不算是口无遮拦之人。
“跟我抢女人,能忍的就是王八。”刘堃冷笑看了吴尚一眼,问刘校尉:“你说,这事放你身上你能忍?我进来时,那吴尚还在对着我那未来王妃满口市井辱骂之词,还想动手打她。我这才实在忍不住动了手。”
刘校尉满身冷汗,六王爷爱美人人尽皆知,但从不用强,更看不惯对女子用强的人,前年才回来时就有一个恶霸当街强抢民女,被刘堃碰上,差点没被打死,这次是自己未来的王妃加小妾怕是更不能善了。
“刘校尉,你来断断谁的错吧。”刘堃翘起二郎腿,目光炯炯的看着刘校尉,刘校尉抹了抹头上的汗,半天想不出一句话来。
“算了,我也看你断不出什么,我去找吴老大人,吴老大人断不出我就去找皇上,找太后。”刘堃站起身,冷森森的吩咐刘校尉:“找两人抬着他,随我去吴府,再去找个大夫跟着,别让他死了。”
元娘牵马时,刘堃趁别人不注意,凑到元娘身边,嬉皮笑脸说道:“刚才之事,一千套冬衣可值得?”
“我又没让你多事,何来欠你之说。”元娘冷然看他一眼,飞身上马。
刘堃摸了摸鼻子,面上有些讪讪的。
“马鞭给我,两千套冬衣,一百担粮食,我折成现银给你。”元娘看了一下有些呆滞的刘堃,脸上的冷意稍减:“虽然不是我请你帮我,但今天第一次合作,看你表现不错的份上,让你的人今年冬天好过点。”
刘堃大喜过望,双手递过马鞭,正色道:“没想到吴大姑娘如此豪爽,将来如有驱使,我定赴汤蹈火………”
“好了,后面还有好戏看呢,还不快走。”元娘打断了他的话,一催马,从刘堃身边错身过去。
刘堃挠了挠头,利索的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吴尚从医馆的马车上抬下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了,那校尉毕竟当兵出身,寻了一个极好的跌打大夫,在马车上灌了一碗药下去,吴尚就醒了。可身上的伤却极疼,马车一路颠簸,生生又受了不少苦头。
本以为长青回来报了信,路上没遇到迎的人已是奇怪,没想到敲开大门,门房的老苍头还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们。
直到看见了抬下来的吴尚,想起了中午府里的事,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赶紧把吴尚安置在门房,让人回进去报信。
众人候了半天没人过来,门外反而又来了一辆马车后面还跟着一群健壮的随从。
一个中年妇人从马车里出来,门房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那夫人满脸怒气,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