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满脸惊讶地看着自家大门,上面赫然是一朵画得相当草率的桃花印,看得出这人画画水平不咋的。
才刚从师父那里回来,就发现自家被偷儿惦记上了。
钱朵朵有种莫名的兴奋,自己果然还是有招案件的神奇体质啊!
她提着裙子,快步跑进自己家,边跑边大声喊:“爹!咱家最珍贵的宝贝是啥啊!”
福儿在后面跟着:“小姐,你慢点啊!”
钱都莱正在书房喝茶看账,突然看女儿破门进来,一脸兴奋地喊:“爹!可找到你了!”
一口老茶喷出来,女儿这满眼放光的表情看得钱都莱心里发毛。
“儿啊,你近来活跃很多啊!还交了那么多朋友!”
钱朵朵以前很文静敏感,总是在院子里悲春伤秋,虽然也爱出门,却也是在大街上看着行人,一看到有乞讨的人,就默默给钱。
一天给出几十几百个金子,都是少的。
有时候听乞儿讲起悲惨的身世,钱朵朵就默默流泪,然后回家大病一场。
不过现在,钱朵朵变得乐观起来,身体也硬朗了,看起来也是好事。
钱都莱想着,就是这大嗓门有点消受不了,虽说女大十八变,可女儿这变化真是大得很啊!
“爹!我刚从裴勇轩将军家回来,他说,近来有偷儿喜欢光顾带天下第一的店,偷店里最珍贵的宝贝!
咱家不是天下第一酒庄嘛!我刚刚在大门口看了,那偷儿果然留了带桃花印的记号了!”
“啊?”钱都莱还没反应过来:“偷就偷吧!咱家有钱啊!”
“爹!贼要偷的是最珍贵的东西啊!”
“可咱家并没有什么值得惦记的东西啊!就是金库金子多,难道贼能逃过家里几百个家丁的眼睛,跑进来全部偷走?”
“啊,钱这么普通的东西,那偷儿肯定看不上啦!咱家有没有什么传家之宝、名贵古董呢?”
钱都莱皱起老脸想了想:“唉!你爷爷留给我最多的就是金子,说有钱啥都能买到,我也没买什么贵重古董的习惯,咱家最值钱的就是那个金库钥匙了!”
“爹,那钥匙你藏哪里了?”
“这,就藏在我枕头底下啊!”
“这么随意?”
“那有什么,咱家金库几个月都搬不完,贼拿了钥匙又怎样?”
钱朵朵想想也是,钱她家里有的是,那家里最珍贵的就不是钱啊!
“那爹,咱家有什么酿酒秘方?”
“秘方啥?咱家的酒方子天下皆知!”
“啊,那咱家的酒为啥还是天下第一呢?”
钱朵朵纳闷了,通常这不应该保密吗?
钱都莱一张胖脸神气道:“这酒方天下皆知,却无人能酿出我们天下第一酒庄的酒!”
“为啥?”
“我们天下第一酒庄,聘请的是天下第一流的酿酒师傅,用的是天下第一贵的原材料,酿酒流程更是天下第一严格,还有谁能酿出这样的酒,又有谁能比我钱都莱更舍得砸钱?”
哇,搁现代,他爹这就是企业品质保证的活招牌啊!
“那咱家到底什么最宝贵呢?”钱朵朵不解了,这么一说,她家里也没啥可偷的,贼惦记的是啥呢?
“放心吧!”
钱都莱心宽体胖,拍拍肚子:“要偷尽管来偷,金银财宝,你爹有的是!”
看来老爹太不靠谱了,钱朵朵决定自己去金库看看有什么值钱的。
她说了句“老爹我借下你的金库钥匙啦!”
就带着福儿,直奔钱都莱寝室,在他枕头底下果然有一大串钥匙。
“咦,这么多钥匙,哪一把是金库的呢?”
看起来有十几把钥匙呢!
不管了,先去看看吧。
她喘了口气,又直奔金库。
守着金库的只有一个坐在门口打盹的老头,人称三胖爷。
钱朵朵倒是听钱都莱说过,家里最大年纪的仆人就是这三胖爷,他可是从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在钱家工作的,要对他尊敬些。
“三胖爷!”
钱朵朵在老头耳边大声喊。
三胖爷吓得一激灵,从椅子上跌下来,嘴里喊着:“咋了,吃饭了吗?替班的来了没?”
一看是钱朵朵,三胖爷满脸和蔼可亲:“小姐来了?你咋来金库啦?”
“我想进去看看!”钱朵朵拿着钥匙问:“这里哪一把是金库钥匙呢?”
三胖爷摸摸胡子,不解:“小姐,这金库那么大,你要去哪一间呢?”
“啊?”
“这些都是金库钥匙啊!最大的一把就是这金库大门的钥匙!”
钱朵朵挑出最大的一把钥匙打开金库大门,惊讶地发现里面居然是条长廊,长廊两边上就是金库的小房间。
“啊,这里每间房间有什么区别呢?”
三胖爷咂咂嘴:“我也不知道呢?酒庄挣了钱,都往这屋里运,算账的一直是管家,只有他知道这里有多少钱吧!”
钱朵朵打开一间房,顿时闪瞎了眼。
只见密密麻麻的到顶红木柜上,金锭子一摞摞地堆放得整整齐齐。
“咱家真有钱啊!”
钱朵朵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金子,心里感慨,看来坐吃山空也能吃很久吧。
福儿在后面冒出头:“小姐,你找啥,福儿帮你找!”
钱朵朵皱眉苦恼:“我现在也想知道我该找啥呢!”
钱朵朵打开隔壁的房间,同样的柜子上放着同样的金子,都是金灿灿的。
“看起来都差不多,没啥不同啊!”
所以,酒庄里最珍贵的宝贝到底是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