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儿这一段时间,跟随韩玉娘学习辨别药材,也算是尽心尽力,可是还是闹出不少笑话。
这一日,恰好她爹爹给她请的大夫忙不过来,让她去药柜里头帮忙拿红花,她便乖乖地去取了一两。
等她取出来时,那大夫却不知踪影。
正好,柜前站着一个孕妇,问她红花有什么功效?
程欢儿扫了她一眼,她隐约记得,孕妇是能够食用红花的,便将手中的红花递过去。
“这个可以治哮喘的,哮喘属寒性,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病的,但是如果遇到了一些突发状况的话,就容易患病。而哮喘又是非常难治愈的疾病,因此你必须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要注意自己的健康。”
程欢儿根据自己前些日子记下的方子,又拿出来其他药材,“这是桔梗,枇杷叶,白果……”
说着,她又将另外的几份药材,放在桌子上。
程欢儿看到这几份药材之后,心中已经有谱,她相信自己应该能够做好这件事情的。
这时,一直找不到踪影的大夫回来了,一瞧见程欢儿打包给孕妇的药材里面有红花,急忙从她手中夺了过来:“诶呦!我的大小姐啊!这是红花啊,孕妇吃了会流产的,还有这东西,是南沙参,不是桔梗啊!你到底是救人,还是夺命啊?”
大夫将手里的药材一件件挑出来,把错处都挑了个遍。
他不过就是去解手而已,还好他回来得早,不然,一条活生生的命,不对,是两条命,就都没了。
程欢儿一听自己拿的药材有问题,还会害人丢性命,眼睛红红的,活像个小兔子,“大夫,去不是故意的,我……”
“好了,我知道你的本心是好的,可是你的能力不允许你这么做,以后万不能如此鲁莽做事,这次就当个教训吧。”
程欢儿将眼泪擦掉,她现在非常需要找一处安静的房子,然后好好休息一下,等到自己的身体稍微舒服了一些,再继续看医书。
就在程欢儿准备休息的时候,李成风却走了进来,“欢儿,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李成风欣喜地来找程欢儿,准备把她带走,却发现她的眼眶红红的。
“发生什么事了?”李成风关心地问道。
“你来啦。”程欢儿看到李成风,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瞬间再次流了下来。
“怎么哭了?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教训他。”
"不用了,成风,真的不用了。”程欢儿急忙阻止李成风,“是我自己不好,我太任性了。”
随后,程欢儿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李成风。
李成风低声笑道:“这有什么事,人人都会犯错的,只要咱们下一次,不用再犯同样的错误,那就不是坏事,懂吗?”
“嗯。”程欢儿应声道,“我饿了,我想回家吃饭。”
“好,那咱们走吧。”
说罢,李成风挽着程欢儿的手一同离开。
正当他们走在门口时,迎面过来了个女子。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女子惊讶道。
“你来这儿做什么?”李成风看着她,语气带着不满。
程欢儿这才从李成风身后探出头来,她当时听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可当她看清面前这个女子的时候,秀眉皱起:“怎么是你?”
李书慈这才注意到她的表哥李成风身后的女子居然是那日与她作对的人。
李书慈举起手指着程欢儿,“你怎么在这里?一定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的表哥!”
难怪她每次去找李成风的时候,每次小厮都说他不在,或者他有事,原来是被程欢儿这个女人勾了魂。
“李书慈,你是怎么说话的,你的教养呢?”李成风听见李书慈诋毁自己喜欢的程欢儿,原本的怒火更甚。
“什么?你让我跟一个狐狸精谈教养?我告诉你,不可能!”
程欢儿站在李成风的旁边。
过了好一会,她才想起来这个女子,好像是叫李书慈,而她身边的男人叫李成风。
程欢儿看着李成风,指了指李书慈:“你们是兄妹?”
这看似是询问李成风,可再细听一下,实质上是威胁。
如果他们两真的是亲兄妹,自己得赶紧做好准备。
要么不嫁了,要么就让李成风分家,她可压不住这么个小姑子呢!
“欢儿,别乱猜。”李成风见她轻咬着粉唇,便知她又乱想了,无奈地解释道,“我是她家的远亲,说不上什么表兄妹,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经过这么多代了,早就没了。”
李书慈缕清思路之后,便知晓李成风和程欢儿之间的关系,便奚落道:“原来兄长你是入赘的啊!前些日子听小厮说你要成婚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能娶个世家小姐,原来兄长,也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啊!”
李书慈所说的话,恰好被出诊回来的韩玉娘听见。
韩玉娘反驳道:“至少比你那无能的丈夫好吧。”
韩玉娘又指了指李成风,继续道:“他可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的,据我所知,刘飞可是没有为李小姐赚过一分钱,吃穿用度都是靠你的嫁妆,不知道李大小姐的嫁妆还剩下多少?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去点一下自己的财产,小心被刘飞偷光了,再把你给休了。”
“没错,小心年纪轻轻就变成寡妇了,你们李家出了这么个被人休的妻子,不知道李员外是疼你这个女儿养你到死,还是说为了面子,把你这个败坏家族名声的你赶走?”程欢儿在旁添油加醋道。
李书慈听到程欢儿的话,气得脸色瞬间变红起来。
她虽然性格爽朗,但毕竟是一个女子,被人如此嘲笑,她怎能不恼羞成怒。
李书慈愤恨地瞪向一旁不坑声的李成风,他居然不帮自己。
只见李成风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望向她,气得她胸口直起伏,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恨恨地瞪了李成风一眼。
“你……你们,太过分了。”
李书慈被这些人说得不知怎么开口,只好咬牙切齿道。
狠狠地甩着衣袖,便转身便跑出房屋,准备找些东西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