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不避剑锋,反手抓住剑刃,将长剑牢牢地抓在手中,手腕翻转,就想要扭断楚末的长剑。
楚末看到血魔抓住自己的长剑,心中也是惊骇,没想到这血魔竟敢空手去抓剑刃,手上用力想要将长剑抽出,可是长剑竟然纹丝不动,紧接着长剑之上竟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扭转之力,自己拿捏不住,长剑几乎要脱手而出。楚末情急之下双手握住剑柄,反而用力地将长剑向血魔推去。
敖泽长枪也跟着刺向血魔的胸口,长枪之上隐隐有股呼啸之声。自从几天前,敖泽在与那一伙劫匪对战之中,领悟到枪势,后来又不断揣摩,此时自己的枪法已经有很大的提升。
血魔手中没有兵刃,另一只手的虎口已经被震碎,看到敖泽长枪刺来,待到枪尖将要近身的时候,忽然挥起手臂,狠狠地撞向敖泽的长枪,竟然硬生生地将长枪砸了开去。血魔的这一招可谓险之又险,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如果早一分,他的手臂可能会被长枪刺中,如果晚一分,则长枪有可能刺中胸口。血魔格开敖泽长枪,残缺的手掌立刻变为掌刀,顺着枪杆向敖泽劈去。
熊罴紧跟在楚末和敖泽身后,此时,看到血魔一手抓住楚末的长剑,另一只手格开敖泽的长枪,血魔已是中门大开,举起长刀便向血魔劈去。
血魔万万想不到,楚末和敖泽的攻击竟是为了这高大小子制造机会,眼看熊罴长刀劈来,心中愤恨,可是也不得不向后退去,以避开刀锋。
楚末长剑仍然被血魔抓着,这时看到血魔想要退去,一推长剑,如影随行般,依旧向血魔刺去。
敖泽拽回长枪,使出一招“夜叉探海缚苍龙”,这招枪法的精髓不求伤敌,只求束缚对手,使其招式不能施展。
这时,熊罴长刀直劈血魔,敖泽万不能使血魔腾出手来,以便给熊罴创造机会。
血魔抽不回双手,只能一退再退,心中毫无破敌之策,四周又是山石凌乱,再加上自己的一只脚先前被敖泽刺伤,退了几步之后,脚下一滑,身形出现一丝紊乱。
熊罴看到血魔身形紊乱,用力地向前一跃,长刀直劈,发出阵阵呼啸之声,飞速地向血魔胸口劈去。
血魔冷哼一声,突然双脚深深地踩进山石之中,然后踢起块块山石向三人激射而去。山石猎猎破空而来,上面竟然附着了血魔的元气之力。
楚末和敖泽看到山石袭来,不约而同地高高跃起,避开山石,手中招式不变,依旧死死地缠绕住血魔的双手。
熊罴正对血魔,向着自己袭来的山石也是最多,看到山石袭来,连忙收回长刀,在身前织成一片刀网,虽然挡下来大部分山石,但是仍有几块碎石击中自己。
血魔修为原本就比几人高出许多,虽然在与凡毅和尚的对战之中,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却有神力附身,此时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的。
熊罴被山石击中,闷哼一声,身子向后倒栽而去。
血魔冷哼一声,笑道:“不过如此。”正要如法炮制,踢开纠缠自己的楚末和敖泽,就在这时,看见几道火光如流星一般向自己呼啸着袭来。
熊罴被山石击倒之后,南离月趁着血魔正在得意的瞬间,连连向其扔出几道玉符,那玉符见风即燃,速度飞快,呼啸着便向血魔面门袭去。
那玉符飞快,血魔想要闪避却已是来不及,几枚玉符正中自己面门,然后相击爆开,巨大的气浪冲击力几乎使血魔失去意识。
就在玉符的爆开的瞬间,血魔终于松开抓住楚末剑刃的手,想要护住面门。楚末长剑得了自由,立时一转长剑,剑刃之上元气闪烁,削去血魔的半个手掌,然后立刻向后跃去,避开玉符爆开的冲击力。
敖泽长枪一直缠住血魔的左臂,玉符爆开的时候,血魔本能地想要抽回左臂,招式稍乱,手掌又被敖泽长枪刺了个对穿。敖泽也想避开玉符爆开的冲击力,可还是有些晚了,只得护住面门,被气浪掀翻在地,好在身上有仙衣护体,没有受伤,可仍是摔得浑身生疼。
血魔被玉符正中面门,几枚玉符连环爆开,巨大的冲击力将血魔一次又一次向后击去,最后血魔终于支撑不住,狠狠地栽在乱石之上。
敖泽几人刚才用的打法,正是太学院传授的战阵之法,就是修为稍弱的人遇到修为比自己修为高的人,可以凭借人数优势结成战阵来伤敌的打法。
刚开始楚末和敖泽两边夹击,使得血魔不得不以双手来应对,熊罴则是趁着血魔中门大开,突然正面攻去,逼得血魔不得不收手自救,这样就又会给楚末和敖泽伤敌之机。
哪知那血魔也是应变极快,竟能踢出石块应对。但是血魔却想不到这战阵连绵不断,还有后招。南离月则趁着血魔击倒熊罴后正自得意的时候,突起发难,用玉符去攻击血魔。
南离月看到敖泽被玉符爆开的气浪掀翻在地,连忙奔过去,问道:“敖师兄,你没事吧?”
敖泽忍着痛,连忙爬起来,道:“没事的,没事的。”
血魔被玉符炸翻在地,脸上血肉一片模糊,双手几乎被废,此时强忍着浑身的伤痛,挣扎着站了起来,勉力睁开眼,看着楚末、敖泽几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甚是凄凉:“该死的蝼蚁,该死的蝼蚁,我要你们死!”突然双手又举向天空,喊道:“以我残躯,铺就神梯,上神盛德,赐我荣耀,上神盛德,请再次赐我荣耀……”
看到血魔再次要以这种仪式换取力量,楚末忙喊道:“不能让他完成仪式。”紧握长剑,再次飞身向血魔刺去。
敖泽也是暗道不好,好不容易将血魔重伤,如果再次让其完成献祭,恢复力量,那么他们可就真的危险了,所以也紧跟着向血魔攻去。熊罴、南离月和肖玲珑也一起向血魔奔去。
血魔蹒跚着向后退去,似乎在等着力量的降临,待念完献辞,天空之上却没有光芒再次降下。血魔望向天空,怔了一下,突然厉声叫道:“上神——上神,你是要放弃我吗?”却依然不见有光芒降下,血魔再次叫道:“我明白了,我不会输的,我是不会输的——”突然向一旁跃了开去,跳到楚末的另一侧,道:“哼,还想左右夹击吗?那就是太小看我了。”身形闪烁,反而像楚末迎去。
敖泽看到血魔跃到楚末师兄的另一侧,看似随意,却是将楚末师兄夹在了中间,自己处在楚末师兄身后,便不能向血魔夹击而去,而自己想要攻击血魔,必须要避开楚末师兄,这样一来,血魔只需要应付楚末师兄一人即可,看来这血魔还真是不可小觑。
楚末看到血魔向自己迎来,长剑斜劈,也不与血魔硬拼,反而身子一矮,也向一旁滑了开去。
敖泽在楚末身后,虽然看不到血魔,但是血魔也看不到自己,见楚末师兄向一旁滑了开去,突然长枪直刺,快若奔雷,直向血魔面门而去。
血魔本想向楚末击去,可是哪里能想到楚末侧身避开之后,背后却突然闪出一柄长枪来,只得变招去格开敖泽的长枪。
敖泽长枪突进直刺,看到血魔竟然要以残破的双手去格开自己的长枪,突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长枪一斜,自己稍稍收了一下长枪,身子也向一旁闪去。
血魔却是心惊不已,暗道,又是虚招。待看到敖泽身后的熊罴和南离月,不屑地道:“莫要小瞧了我。”话音未落,突然觉着脚裸上一凉,低头看去,只见脚裸上多一道深深的伤口。
原来楚末矮身滑开,避免与血魔正面对敌,露出身后的敖泽,让血魔觉着敖泽才是伏招。待血魔去应对敖泽的时候,敖泽也是及时收回长枪,闪身避开,露出身后的熊罴和南离月,让血魔觉着几人还会向刚才一样。趁着血魔惊异的时候,楚末长剑斜削血魔脚裸。虚虚实实,让人不可捉摸,正是太学院战阵的精髓。
血魔再次受伤,心中愤恨不已,怒吼了一声,抬起受伤的脚,就向楚末踢去。这时,几道火光呼啸着又向血魔面门击去。血魔脚上受伤,恨不得一脚踢死偷袭自己的楚末,所以这一脚几乎用尽了全力,这时又见几道火光向自己袭来,自己只有一只脚着地,想要变招闪避已是晚了,结果又被火符结结实实击在身上,闷哼一声,身子再次又被炸得到飞而去,轰地一声栽倒在地上。
楚末刺伤血魔,立时闪身想要离去,可是血魔满心愤恨之下的一脚,速度也是极快,所以闪避不及,大腿被血魔踢到,身子不由自主也向一旁跌去。好在血魔看到火符,心中有了一丝的迟疑,动作上也满了一丝,再加上血魔身子被炸飞,这一脚踢在楚末身上的力道,已经十不存三。楚末虽然被踢开,却没有收到很重的伤。
血魔再次被击倒在地,身上伤痕累累,身上的衣衫也几乎被血染红。此时的血魔,心中已是怒火滔天,口中钢牙咬碎,憋着一口气,倒地之后,却是飞速地跃了起来,身上一股强劲的气劲爆开,将身上的衣衫震得粉碎,怒喝道:“你们都得死。”身子一跃而起,像流星一般向离自己最近的南离月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