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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天把suv停在了通往钱三富家的山路旁。
“下面这条路有点窄,只能过小轿车和三轮车,我们得自己走过去。”
张晓天打开后座的车门,示意张摘星下车。
从村村通公路到钱三富家的路,还是沙土路。
他看了一眼低洼的大片水田。
还有背靠着的十来座大山。
估算了一下这段路的距离。
三百多米,再加上通往后山的路线。
铺个一千来米的路差不多了。
“师父,这里的环境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张摘星一下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笃定的判断道。
“这里的水蒸气很丰富,而且很幽凉,站在太阳底下也跟泡在水里似的,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这些年为了治病。
跟着姐姐他们走南闯北的,也去过不少地方。
大钱村的环境,倒是和长白山一带的某处地方很相似。
那里可是一个药材种植基地来着。
“这是水灵力的作用,大钱村富含很多水灵力,并且终年不断,普通人只会觉得这里很潮湿,只有能够感应到灵力的人,才会知道这里有什么不同。”
张晓天沿着坡道往下走。
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他发现大钱村菜种长势好,来到这里后发现异常。
以及人们因为水灵力积滞,导致引起无数疼痛的事情。
至于有人曾故意在这里埋入水灵力过滤石的事。
他还没来得及怎么把它以摘星能够理解的方式讲出来,一条狼狗带着两只小狗崽,就兴奋的朝他扑了过来。
“汪汪汪!”
旺财高举两条前腿扑到他的身上。
两只小狗崽则抱住他的大腿。
兴奋得直摇尾巴。
“好家伙,我和你们好像也没这么亲吧?”
张晓天一把推开往他身上蹭的大狼狗,又揉了揉两只小狗崽的脑袋。
见它们一脸享受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怕不是上次大黄过来,把这家子的狗都给带跑偏了。
感觉自己都不像是客人,反倒成了它们的主人似的。
“三富叔在家吗?”
张晓天拖着两只小狗腿往院子里走。
刚到门口。
一道倩影急匆匆的冲了出来。
“张老板!”
钱云萱微微吃惊。
“你怎么来了?”
“来送钱的,说了喊我晓天哥就行。”
张晓天打趣一声,虚踢了一脚还在抱他腿的狗崽子,朝着屋里张望。
“三富叔在家吗?我要五十斤菠菜种子,上次送的种子里,菠菜种太少了,不知道家里现在有没有存货。”
他的话刚说完。
旺财调头朝着一个新盖起来的钢板房里走去。
看得钱云萱都一愣一愣的。
“有……就在库房里。”
她刚说完。
旺财就拖着一口订着密封线的黄麻袋走了回来。
上面写着“菠菜种”三个大字。
“……”
“……”
“……”
在场的三人看到这一幕,都呆了好半晌。
“旺财,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本事了?”
钱云萱回过神来,连忙把种子袋子扶起来,一脸错愕地看着她家的狼狗。
“汪汪汪。”
旺财露出得意的表情。
和某只狗子有三分相似之处。
张晓天看得出来,这是师承何处。
他看破未说破,揭过这个话题。
“云萱,你考得怎么样?”
他本来是想问腿伤的。
可看到钱云萱连五十斤沉的麻袋都拎得动,健步如飞。
就没有装瞎,多这一句嘴。
“估分在六百三以上,应该能够考得上我想上的大学。”钱云萱腼腆一笑,感激道:“还得多亏了晓天哥你把我的病治好了,否则的话我就要落下不少的课程,心态都崩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高考。”
“你在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放弃学习,就算没有我,你的努力也会有回报的。”
张晓天说话间,看了张摘星一眼。
张摘星正无聊的踢着脚下的碎石子。
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这可不行。
他特意带张摘星来见钱云萱,可是有目的的。
“云萱,你想考哪座大学?”
张晓天把菠菜种的袋子拎到阴凉内,把张摘星拉到树荫凉底下。
看来三富叔夫妻俩没有家里。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同钱云萱聊聊天。
“我……我想考西南农林大学。”
钱云萱再次腼腆一笑。
但当提及她的志愿学校时,双眼绽放出异样的光芒。
“西南农林?你这是打算以后上完学,从事农林方面的工作?”
张晓天对这个大学很有印象。
叶知就是这个大学的。
而且现在他招的研究人员,大部分都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没想到钱云萱也要上这所学校。
“我从小就看着爸妈种菜种,但是他们都是靠着老一辈的方法种植,浪费不少种子还有人力,收成也不好。”
钱云萱眉头微蹙,说着她以往的经历。
“本来我以前就有这个想法,但和爸妈说了,他们让我报考计算机,还是后来晓天哥你来了,他们同意了我去学农林研究和管理。”
“我想等我学成归来,就能更好的研究怎么种植菜种。”
“晓天哥,你知道吗,我们现在用的好多菜种都是进口来的,我想……我想研究出属于我们自己的菜种,让菜价不再受到进口种子的波动,能让我们自己的市场掌握定价的权力。”
说起理想。
钱云萱整个人都绽放着夺目的光芒。
一直玩石子的张摘星,都被她的话吸引住,一眼不错地盯着钱云萱。
“晓天哥,这个小姑娘是?”
钱云萱被看得不好意思,朝着张摘星俏皮一笑。
“小妹妹,你怎么没去上学?逃课了吗?”
这个时间段,学生们还没放假。
钱云萱才有些一说。
“上学?”
“逃课?”
张摘星一头雾水的望着钱云萱。
不太能理解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上过族学,那些星象术对我来说很简单,早就毕业了。”
张摘星不以为然的回答着。
族里面教导她的师父都没有她有灵性。
在星象学这一领域,除了师父,没有人能够教导她。
“族学?星象术?”
这回轮到钱云萱不懂了。
她不解的看向张晓天。
“晓天哥,这个小妹妹是艺术生吗?”
她怎么不知道有专门学星象学的学校?
“摘星她不是艺术生。”
张晓天重重地叹了口气。
“其实我今天带她来,是想请云萱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