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远,众人闲谈着,消磨着时光。
不过借此机会,路叶从跟车夫的交谈里得知了这个世界的大概背景。
这个世界上不仅有人类,也有强大的魔物。
一开始人类给样貌各异的怪物们取了名字,但后来或许是觉得这样太麻烦了,索性就根据它们的危险程度将其分为了五个等级。从低到高分别是三级危险种、二级危险种、一级危险种、特级危险种以及超级危险种。
通常来讲,超级危险种的实力最为强悍,甚至具备着毁灭一座都市的能力。
而最弱的三级危险种虽然只比野兽要强上一些,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
之前袭击马车的就是一只一级危险种。
所以路叶大概判定了一下,超级危险种暂且不论,特级危险种的话自己应该是能够解决的。
而伊耶亚斯和沙悠口中提及到的帝都,则是这片大陆上的千年强国。
但正如人会衰老一样,国家也会走向衰亡。
繁荣千年的帝都如今却腐朽不堪,沦为人间地狱。
而且还面临着异族的进攻,可谓是内忧外患。
但是这样的帝国仍在延续,完全是因为一个人的存在。
她年少参军,在军队中凭借着实力迅速晋升,仅仅五年时间不到便荣获将军之位。
她征战四方,所向披靡,曾经转眼间平定了被认为无论如何也至少需要一年才能击败的北方异民族,并将四十万人给活埋在广袤的平原之下。
她是战场上的恶鬼,冰原中的寒风,极寒之地的冻土。
她是帝国最强——艾斯德斯。
帝国史上最年轻的将军,一个强大且冷酷的女人。
帝国上下无人不晓她的名号,连最凶猛的恶人听到她的名字也不由得为之胆寒。
传闻她能够操纵冰的力量,将敌人连血液一并冻结,杀人轻松得就像是切下一片面包。
路叶觉得一个能够以一己之力镇压外敌和异族的女人着实恐怖。
简直跟小说里开了挂的主角一样。
说不定她就是得到了星灵碎片的人?
虽然只是猜测,但他觉得有必要去搜集关于那个叫做艾斯德斯的女人的情报。
总之,到了帝都再说吧。
“不过话说回来,小哥,之前刚才那个……是帝具吗?”车夫挑了挑眉*******具?”
路叶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别装了小哥,之前我看见你好像从哪里拿出了武器,可你身上连绑武器的绳索都没有……”
车夫嘿嘿一笑,没想到活了几十年,居然还有幸见到传说中的帝具一面。
“帝具是什么?”
听到这个帅气的名字,伊耶亚斯也从车厢里伸出了头,脸上明显浮现出感兴趣的神色。
“怎么,你不知道吗,看来在帝都混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能够增长见识。”
车夫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何为帝具。
大概在一千多年前,帝都的开国皇帝为了维持长久的统治,结合了整个国家的力量,召集了世界上最为优秀的匠师们,以超乎想象的巨大财力和物力,使用传说中超级危险的物种作为素材,加上奥利哈刚之类的稀有金属和大量失传的秘术,开发出四十八件无法复制的武器,称之为“帝具”。
这么强大的武器,自然也有使用的限制,主要有以下两点。
一、不符合波长的人无法使用帝具,若是强行使用的话,要么帝具能力无法发挥要么会伤害宿主自身,而使用者对帝具的第一印象极为重要,以此极大限制了帝具的使用人数。
二、无法同时使用两件或两件以上帝具,原因是使用一件帝具已经需要很大的精力,而同时使用多件帝具会更进一步消耗使用者的体力和精神力,以此来限制了帝具的多件使用。
车夫之所以知道这么多,是因为这些情报并不是什么保密的东西,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帝都甚至会为了让帝具发挥作用,在各地定期公开召集人们来实验与帝具的适应性,与帝具相性很高的人会被召入军队,成为一名帝具使,为国效力。
“哇塞!”伊耶亚斯一副向往的模样,“要是本大爷有了帝具,那对付特级危险种岂不是不在话下?”
“哼,你就做梦吧,开国皇帝集结举国之力,也只做出了四十八件帝具。”车夫说,“而且帝具的数量到现在已经很少了,有很多帝具都已经遗失了……”
说到这里,车夫的目光又投向了路叶。
能够凭空取物,这种神奇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帝具才能办到了。
路叶摆出一副无知的表情,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帝具,它是我家里传下来的。”
“那肯定就是啦!”车夫肯定地说道,“毕竟很多帝具都遗失了,没有记载也正常。”
“帝具啊……真帅,”伊耶亚斯吞了一口唾沫,“路叶大哥,我有个不情之请,能让我看一眼帝具吗?”
“可以啊。”
路叶伸手,自空无一物的地方抽出拜泪。
见到这一幕的伊耶亚斯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太神奇了!有了这个,岂不是可以带着一座房子到处走?”
路叶收回拜泪。
伊耶亚斯所说的事情当然是做不到的。
储物空间已经升级过了两次,也才达到放进一把大太刀和一些其他小物件的地步。
要放进一座房子?
再升级个几百次估计也够呛。
阳光很温暖,让人昏昏欲睡。
路叶继续跟车夫交谈着,打探着有用的情报。
伊耶亚斯认真地听着。
而车厢里,薇尔莉特和沙悠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里面不时传出女孩的笑声。
时间渐渐流逝。
天边泛着火红的霞光,微风拂过远方的原野。
傍晚时分,路叶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帝都附近。
他们此刻位于一片山崖上,恰好能够看到帝都的全貌。
就连路叶也不由得被眼前这建造在广袤土地上的城市所震慑。
从高处来看,整个城市被几条从正中心延伸出来的巨大城墙切割,分成了不同的区域。
简单形容一下的话,就像是被切开的披萨重新拼合成一整块,总体是一个圆形。
不仅如此,城里的河道也很多,东北方向更是有一大片的水域。
这些水路和道路就像是树叶上的脉络,繁多却不混乱,规划得相当完美。
在火红晚霞的照映下,整座城市就像是被红色裹挟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