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告辞之后,遭遇刺杀
一顿筵席,终于让罗通弄清楚了刘赟此人的性格,以及对方和张亮的关系。
随后的时间,罗通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和刘赟聊了聊军中之事,一番闲谈下来,罗通竟发现此人的指挥才能很是不错。
虽然比不上裴行俭,但也差不了多少,算是个不错的人才,他甚至已经在思考,若是此人真的和张亮没有关系,他离开洛阳回长安城的时候可以带上对方。
两人后面谈的不错,这让让罗通对此人的感觉很好,一个纯粹的军人,以及对方的性格赢得了他的尊重。
晚宴之后,刘赟提出告辞,罗通笑道:“如今雨势已经小了,但还有些细雨,来人,拿一件新的斗笠和蓑衣给刘大人。”
“多谢王爷!”
刘赟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这位性格一根筋的官员,此刻也感受到了罗通对自己的赏识,若是能搭上罗通这条大船,他今后的仕途必定十分顺畅。
毕竟此刻罗通的势力,全大唐的人都知道,不但是并肩王,而且是兵部尚书,只要罗通一句话,刘赟从反军中的理想就不是梦!
罗通看着离去的刘赟,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今日这两场会面,他都有所收获,算是意外之喜了。
可是,接下来他面临的问题就出现了,既然萧风只是和张亮合作,互相不干扰对方,王灿和张亮不合,刘赟又和张亮有鞭打之仇,那这洛州究竟谁才是张亮的同党?
这张亮敢在长安城做出行刺皇帝和太子的事情,不可能没有其他的后手,绝对有一直兵马在对方手中。
可当时在长安城的时候,虽然将张亮满门抄斩,但还是没有找到张亮的其他兵马。
既然张亮的兵马不在长安城,那肯定是在这洛阳了。
张亮应该是担心带这么多兵马过去会被发现,所以才将兵马留下来。
而这些兵马也既定会被张亮交给心腹之人管理,这个人在洛州一定是有权利的,否则张亮也不可能交给对方。
但现在洛州刺史,长史和司马三个大员全部都和张亮不合,这就让他对自己的判断开始怀疑。
原本他是觉得既然对方是掌管兵马的话,有可能会是熟悉军中之事的萧风。
但萧风有萧瑀的信件作为解释,他当然不会再怀疑萧风这个萧家之人会和张亮搅合在一起。
随后他将目光放在刘赟身上,可刘赟和张亮有鞭打之仇,这就更不可能为张亮做事了。
要知道一个长史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用鞭子抽打,这可是极为掉面子,甚至是侮辱之事。
别说刘赟是个长史,就算是普通人也不可能真的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
“难道会是王灿?”
罗通眉头一皱,想到了那位为人圆滑,身材也圆滚滚的刺史大人。
相比起萧风和刘赟,这位刺史大人和张亮虽然也不合,但比起前两者来说,他们之间的不合最多算是官场上的事。
看来,还是要找机会和这位刺史大人单独见面!
就在罗通脑中快速沉思之际,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嗯?”
罗通回神朝门外一看,居然是罗大有些着急的过来。
“发生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罗通眉头一挑,从对方脸上的着急之色看出对方此刻的心情。
罗通一脸紧张,指着外面说道:“王爷,不好了,刘大人出了行宫不远就遇到了刺客,而且刘大人还被刺客打伤了!”
“什么,刘大人被刺客打伤了?”
罗通闻言眼睛一眯,迸出一道精光,身形一闪便朝外冲去。
罗大耳边则是传来他的声音:“带路!”
回过神来的罗大不敢大意,急忙转身冲出去在前面带路。
罗通一脸阴沉,他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行刺刘赟。
要知道这里可是行宫,而且刘赟是在赴他罗通的宴之后才出去的,这个时候行刺,明显是有针对他罗通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刘赟的功夫不差,这此刻居然能打伤刘赟,还真是不容小觑。
带着怒气,罗通在罗大的带领下冲出了行宫。
一出去,罗通便看到了被四名禁军架着返回行宫的刘赟。
此刻的刘赟浑身无力,脸色惨白,整个人只能借助那四名四位的搀扶才能返回行宫。
而且在刘赟的肩膀上,腹部都有鲜血不断渗出,看起来一副受伤不轻的样子。
罗通见状脸色一变,立即冲上去问道:“刘大人,此刻朝哪边去了?”
“王爷……刺客……刺客朝西南方向逃了”刘赟说话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这句话。
罗通眼神一冷,立即下令:“你们将刘大人扶进去疗伤,罗大你去通知太子殿下,让他下令封锁城门,任何人没有太子殿下的命令不准进出!”
说完,罗通身形一闪,化为一道残影朝西南方向追去,竟是想要看看能不能追上对方。
刘赟看到罗通的身法如此之快,双眼不禁闪过一丝震撼之色:“想……咳咳……想不到并肩王的武艺竟是如此之高。”
一旁原本正在去向找李治的罗大闻言嘿嘿一笑:“那可不,如果那群刺客以为得手而得意忘形没有走远的话,那我家王爷一定能追上他们!
好了,刘大人先进去疗伤吧,太子殿下此次过来也带了一名太医,我现在要去找太子殿下要命令封锁城门了!”
说完,罗大身形一闪,竟也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行宫。
“咳咳……真是没想到连并肩王下面的管家都如此厉害”刘赟看到连罗大的武功都和自己差不多,不禁苦笑连连。
一旁的一名禁军则是解释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罗管家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王爷,一身武艺都是王爷教导的。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刘大人还是先进去医治吧,您身上中了两剑,伤势不轻。”
刘赟点点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势默不作声,似乎在思考今晚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