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北京,我有七天的假期。
我把给sion和廖安的东西在公司递给sion张,让他留下自己的那一份礼物,再帮忙转交给廖安,我就回家去了。
很累,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累的好像每一次呼吸都在耗费身体最后一丝精力,我怕自己免疫力失调,生病,就跑到医院去看了看,被告知回家好好休息就好,又开了一些镇静的药物,于是我就提了一箱子康师傅香辣牛肉面上楼宅着去了。
头三天,我都在睡觉,晚上饿的时候煮一包方便面,外加一个鸡蛋,第四天半夜,可能是睡的太多了,就算我是头猪我也睡不着了,于是我穿好衣服下楼去买酒。公寓附近的超市没有香槟、法国红酒之类的东西,啤酒热量太高,我也不太敢喝,只能又弄了几瓶二锅头回来。然后开始喝,喝茫了就睡觉,醒过来就喝水,因为宿醉,需要大量的水,来不及做热水就喝自来水,我忘记北京不是英国,自来水不能直接饮用,于是,第五天,我拉肚子,全天基上就是在卫生间度过的。
第六天,我吃煮面的时候,发现手机早没电了,赶紧充电,结果接到了廖安的电话,“喂。”
廖安,“aice,今天晚上我请客,给你接风,就在酒店,那里来了一个新厨子,听特别有名,我最近拿到一笔新投资,请你大餐”
我,“”
廖安,“晚上6点,乔深过去接你,不用打扮,好了,不了,有客户来,不见不散啊”
完,就切断了通话。
酒店是喜达屋旗下的全球现代奢华时尚酒店,穷奢极侈却现代摇滚,如果去那里不打扮,穿的像个二百五,我连那个酒店的大门都进不去。
我翻了一下自己的钱包,刚开始剩下的2万多块钱丢在燕城了,拍戏的薪酬et还在核算,我还没有拿到手,至于卡除了勋世奉的一张黑卡之外,别的都空了,我想了想,决定出门一趟。
先到邮局,用最高优先级的快递把那张黑卡送到et总部勋暮生办公室。
我拿着剩下的钱去动物园批发市场趸货去了。
买了一条白色的雪纺连衣裙,一双红色高跟鞋,3串长珍珠项链,还有一个长的很像香奈儿的菱格纹的包包。
晚上5点,我穿好了下楼,乔深开着他的新路虎在楼下等我。
他穿了一件米色的burberry的风衣,像一个极具英伦志气的书生,再激赏他身那张价值亿万的脸蛋,如此的倾国倾城,让我一瞬间好像被什么击中,心脏似乎都停了一下,然后在一阵柔和的风当中,回了神,却忘记刚才在想什么了。
乔深看了看我的穿着,什么也没,打开车门,才,“上车吧。”
我坐在他的副驾位置上。
我,“廖安也请了你”
乔深看了观后镜倒车,点了点头,“其实,是我们几个给你接风。”
我,“哦。”
乔深驾车的技术很好,所有的动作相当流畅,而且控制感很好,并且异常遵守规矩。他倒车,一定要左右看看,而且他启动,并道,一定很标准的打方向灯。
有人,看男人就看两样,一是驾车,二就是做\爱。
我不知道天王的sex是什么样子的,反正他的车子的确像极了他。
干净,整洁,车子里面的物品却是随手放的,并不感觉到凌乱,反而任何东西都有一种啜手可得的规矩,车子外面并没有擦的纤尘不染,有些不经心的感觉,可是仔细想一想,却发现,他对这辆车子养护的极好。
不像勋暮生。
他与乔深开着同样的路虎览胜,同样的白色车子,硬是让他弄的例外严整,跟有强迫症和洁癖一般。
酒店到了。
一进来,我的眼前是一片匪夷所思,光怪陆离,却有带着奢侈气息的设计扑面而来。
包厢里,他们早到了,廖安坐主座,一会儿她付钱,然后是sion张和他男友雨,再来就是我和乔深,一共五个人。
廖安点的菜都是现代概念菜,我看了看满桌的,长的很现代化的菜,实在不太明白,反正也不用明白。
廖安面前的桌面上摆着4瓶开了封的五粮液。
她拿着巨大号的玻璃杯子倒酒,却在看到我的穿着的时候摇头,“aice,你是穷疯了吧,还有比你现在这身更堕落的吗”
我,“有。”
我从包包中拿出手机,上面是我新买的保护壳,是一个镶嵌满了廉价水钻,和一个巨大的假钻石茶花,我,“淘宝买的,好看吧。”
廖安手抖了一下,酒水撒在菜品上。
廖安倒了四杯酒,一瓶五粮液就空了。
她用金属勺子敲了一下酒杯,有颤音,让话的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她。
她,“aice,今天我做东,请你吃饭,不过有些话,我要在前头。”
我看着廖安。
sion、雨和乔深也看着她。
乔深忽然,“廖安”
廖安一伸手,用手心对着他,做出一个闭嘴的手势,乔深安静了。
廖安对我,“aice,你td这事做的不地道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一个多月,连个口信都没有,你td拿不拿我们当朋友”
我被她骂愣了。
我当时只是想着离开et,避开勋暮生,然后我就进了山区,然后去了燕城,再然后遇到勋世奉,,直到sion打电话让我回et,这些天,我一直都是恍恍惚惚,从来没有是否应该通知廖安他们的问题。
廖安,“当时我临时想起来要找你出趟门,结果打电话你不接。我问乔深发生了什么,当时乔深一直在片场,他他也不知道。
只是大约听似乎你的合约有些问题,可是他和勋暮生异常微妙的关系,他看不到你的合约具体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我们只能让在欧洲的sion赶紧回来。
sion和雨订不到机票,愣是从非洲佛得角转了飞机回来的,他们一到北京,时差都没有倒回来,就去et问你的消息去了。
然后我们一直打电话,可是你的电话怎么都接不通,就这么过了半个月,等到大家着急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乔深就打电话去上海,向徐公子求助。”
“徐樱桃当时忙到了极点,他们的大老板arthurhsun突然回了美国,而且市场上谣言四起,康斯坦丁全球股价一天跌3,几十亿的资产一夜之间被蒸发,徐樱桃压力大到高烧3度还持续工作了30多个时,就这样,他还抽空回了北京,安排他的关系帮忙找你,可是怎么就找不到你”
“你究竟是上九天揽月,还是下五洋捉鳖了啊”
我的手,捂住了眼睛,控制不住,那里辣的。
廖安,“你活生生的炒了勋暮生这个圈子里都传遍了。实话,我不知道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我知道勋暮生那个人,绝对不是个善茬,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个亏这次他硬是活生生的咽下去了,他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把你的合约保留下来,你请了长假,离开北京修养去了。”
最后,她看着我,“aice,我不知道你究竟怎么想的,年纪心事这么重看你喝酒,明明没有人灌你,可是每次都是你自己把你自己灌醉。你对待别人好,却似乎很封闭,一有些什么事,就自己一个人死扛,根就没有把我们当朋友
今天,我把话到这里了,你要我们做你朋友,我们做,如果你不要,咱们喝完酒,出了这个门,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我不出话,廖安不话,乔深、sion和雨都沉默着。
包间中灯光亮到晃眼。
“我错了”
我低语,“我错了。”
廖安把一个大杯子顿在我面前,“是姐妹,就喝酒,喝高了一吐,明天醒过来,什么都过去了。”
我端起来杯子。
乔深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廖安,“廖安”
廖安,“天王,你别管,这是她事,她有事hande”
我拿着酒杯,对廖安,“廖安,我喝了这杯酒,从今天起,你是我亲姐姐”
我喝干了。
然后拿起来第二杯,我,“sion,你就是我亲哥”
又喝干。
第三杯,我,“雨,从今天开始,你愿意做我嫂子,我拿你当嫂子,愿意和我做姐妹,我们就是姐妹”
喝干。
最后一杯。
我,“乔深,我原先不知道,你对我这样,我一直以为你特别讨厌我。”
乔深很认真的看着我,“aice,你是我朋友。我以为,朋友之间是不用这么多的。”
我被他那双眼睛看着,差点就哭了。
我一口吞下去这些白酒。
一瓶子五粮液,让胃跟火烧一般,却让我心里面辣的,从内到外,似乎生命从血管到四肢,再到每一个毛孔,一点一点的复苏,我又活了回来
我总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我总以为,过去的亲情已经逝去,友情已经变质,我总以为,付出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可是,我却在不经意的时候,得到了新的朋友,也得到了新的生活。
一直以来,我以为只有勋暮生是被留在回忆的中的那个人。
结果
那个人,却是我自己。
我们又开始喝酒。
我从来不知道,医学院的高材生、娱乐圈的头牌天王乔深,还会划拳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sion张灌的像一条泡在酒缸里面的老狗,而廖安则抱着我心肝儿、宝贝儿的乱叫。雨喝茫了之后像个女孩儿,独自端着一盅佛跳墙落泪,他对着酒杯喃喃自语,控诉自己之前的那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不但劈腿,花他的钱,还打他,后来sion到了他身边,抱着他,他们两个就一起哭。
乔深要开车,他用白酒划拳,却丝毫没有输过,最后的最后,他只象征性的喝了一杯,就换上清水了。
廖安吐了一次,才叫服务生埋单。
我们几个晃晃悠悠的走出的大门,让外面的夜风一吹,脑门凉飕飕的。
乔深要去拿车,不过我们前面这条路暂时封闭,是峰会的与会者要过。
他们拥有目前北京城通行的最高优先等级。
这几天都是为了这个事,全球的信息安全峰会在中国的北京召开,一些硅谷大佬都到了,我没看新闻不知道,雨,顺义国际机场专门空出来20个时,用来迎接他们的专机,一些常规航班的起降都延误了,旅客怨声载道。
道路被封闭了,反正也走不了,我们就如同一个世纪之前的鲁镇的无聊国人一般,继续围观。
我的高跟鞋不稳,乔深一把扯住我,我趁势倒在他的胸前。
“乔深,我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
乔深看着我。
其实,褪去光环的天王,很文气,没有镜头前的妖娆和倾国倾城,却让人觉得这样的他,反而更合适他。,不知道怎么得,我感觉很熟悉,尤其是他的风衣,让人感觉到更加的熟悉。
他忽然,“你像我一个久别重逢的朋友,可是我之前并不认识你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所以,aice,无论如何,你是我的朋友。”
闻言,一股从心脏底部涌上来的热气,可以把人逼迫到落泪。
就像岩浆一般。
我以为,自己的心脏不会有伤口,其实我做了,它伤了,而且很厉害,可是我却选择漠视,我用一层糖浆,一层水晶,最后一层冰层把它紧紧包裹住,让它坚硬如昔,让我以为,我是那样的坚强
可是,它却在溃烂,最后千疮百孔。
我以为,再也不会有这样辣的感动,可是我又错了。
乔深的话,让我再也控制不住,趴在他的胸前痛哭流涕。好像从心底涌上来的眼泪,,心却不疼了,原枯竭到只剩灰烬,它又重生了,似乎重新长出了血肉,依旧是血红色的,依旧是鲜活的。
乔深,“如果可以,一辈子做朋友吧。”
我用力点头,并且把鼻涕和眼泪都抹到了他的burberry风衣上。
只是
忽然,我感觉眼前一道刺目的白光,我眯缝着眼睛,乔深抱着我向里面走了一步,躲开了那道光线。
那是一辆迈巴赫。
沿着已经戒严的大路开了过来,大灯的光芒太炽热,太强悍了,我根看不到车窗里面是谁,只是勉强看见,后面的车窗玻璃慢慢滑下,又慢慢的滑上。
他的前后是几辆宾利的保镖车。
雨忽然醉了吧唧的,“宾利,靠,td的有钱,都能开300万的宾利”
廖安鄙视他,“你这个没见过市面的,我都替你丢人你看错了,这几辆宾利是护卫车,中间那个才是正主儿那是一辆4000多万的迈巴赫”
雨愣怔了3分钟,道路上硅谷大佬们的豪车座驾陆续走空了,他才回神。
“我勒了去kao用300多万的宾利当护卫车,丫有钱烧的吧”
sion就是傻笑,廖安也笑。
只是
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有些不安。关注xinwu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