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艺并没有告诉道安她这趟来m国航班的准确时间,而且还提前了一天。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不想让他分身乏术。
现在他身上有诉讼案子,还有资本公司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一旦自己告诉了道安她抵达曼哈顿的时间,那个男人一定会抛开所有的事情在机场外等她。
……
自从资本公司被纠察科起诉之后,之后的每一笔大大小小的交易都被紧盯着。
这场硬仗的时间起码会持续长达六个月之久,甚至是八个月,十二月……即使目前为止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最终会是结果,被告资本公司巨额牟利罪名不会成立……
不成立又如何?耗费了巨资起诉又如何?对对方来说,只要诉讼一天不结束,只要法官还没有裁定案情结果,那么这条金融街就不再是那一个人的天下。
目的,不过是搅一方不安宁罢了。
帝国大厦外。
隔着还很远的距离,盛艺让司机停车,付了车费,她下车前戴上口罩,迈步往帝国大厦的方向走。
盛艺没有想到自己运气这样好,刚过去就遇到了和她差不多时间下车正要进去帝国大厦的程萱,她手里抱着很厚的一份文件,脚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往里跑走,步步生风。
大概时间有点来不及了,她神情看起来有些急。
然而盛艺还没出声,程萱已经先发现了过来的盛艺。
程萱停下焦急赶时间的步伐,正要开口喊人时突然想起来盛艺是华国人,于是开口就用还算标准的中文跟盛艺打招呼:“盛小姐?你怎么来了?”
盛艺诧异自己还没摘下口罩,竟然就被程萱认了出来。
程萱是见过盛艺几次的。
当然不是偶然见到,而是在道安和jane说清之后,亲自将盛艺带来过帝国大厦几次。
老板夫人亮相的那天,整个资本公司全都沸腾了。
毕竟所有人都猜测老板要么单身一辈子,要么会跟jane在一起,唯独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华国女明星。
一开始,大家还暗戳戳的想,老板看着禁欲、眼光独特、审美很高,没想到骨子里终究还是个俗人,竟然会选择一个女明星。
但是当大家看到,原本高高在上且冷冰冰的老板,私底下居然抱着老板夫人要亲亲,简直是大跌眼眶,活久见。一开始大家觉得老板的禁欲人设崩塌了,但是转身又看看老板那高处不胜寒的冷冰冰,暗道,原来这就是偏宠。
盛艺已经拉下口罩:“我……”
程萱接话很快:“我知道,你肯定是来找老板的。”
盛艺笑着点点头。
程萱作为小白领,又是在m国工作,平日自然不关注华国的那些娱乐新闻,并不知道最近盛艺在华国娱乐圈发生的那些舆论,她引着盛艺往里走:“只要盛小姐你来,不用说,自然是找老板的,不过老板现在在开会,你先跟我进去吧,我正要送一份会议的重要文件,会议上我跟老板说一声你在办公司等他。”
盛艺说了声好,然后跟着程萱的步伐。
进去的一路上,盛艺戴着口罩,别人都认不出。
盛艺走在程萱身侧时,不禁好奇问了句:“我戴着口罩,你怎么一眼就认出了我?”
程萱回答得相当有水准:“老板夫人太漂亮,让人过目不忘。”
盛艺被逗笑。其实这一路上心情并没有多轻松,现在竟然被小秘书短短几句话治愈了一些,有的人,大概生来就是小太阳一样的存在,会温暖人。
一路上盛艺并没有问这次官司的事情。
程萱自然也没有多提及一个字。
一路上来之后,程萱再亲自将盛艺送到老板办公室。
盛艺能找到的,毕竟来过几次了。但程萱尽职尽责,担心万一有不长眼的认不出老板夫人,怕怠慢。
“盛小姐你喝点什么?”程萱先放下了文件。
盛艺在帝国大厦外遇到程萱的时候,就知道她现在应该很忙,好在上来的一路上并没有耽误时间。她清楚程萱现在的时间不能再耽误,摇摇头说:“我不渴,也不吃什么,暂时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去忙吧。”
程萱露出微笑,点点头之后又拿起了文件。
只不过走之前,程萱想到什么,忽问:“盛小姐,你要跟我一起过去吗?”
盛艺:“啊?”
三分钟后。
……
会议室的门推开,有人进来。
坐在会议桌为首的男人,背对着会议室门口的方向,会议桌下端则是坐着七八个男士,这些人全都正襟危坐,眉心冒汗。谁都清楚最近资本公司发生的大事,老板心情不好,底下的都要夹着尾巴做人。
这些人在听到开门的动静后,本能抬首看了眼门口的方向,看到程萱进来送会议需要的文件,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程萱进来后,将每一份文件挨桌摆放在每个人面前。
包括会议桌为首那份文件,最多,也最重要。
男人单手放在桌面上,外套袖口下是露出来的半截藏青色衬衣袖,以及同色系袖扣,矜贵、禁欲、冷漠。银色的腕表套在凸起淡青色脉络的手腕上,修长的手轻抬了一下,指尖正欲翻开面前的文件。
旁边递下来一杯咖啡。
男人清冷的声音说:“不用,拿走。”
盛艺下意识的看向程萱,程萱也在老板说话之后,下意识的看向盛小姐。
四目相对,略显尴尬。
其实程萱是想提醒一下老板,此刻他身后站着的人是谁,虽然这次是她善做主张了,但她相信,老板一定很想看到盛小姐。再加上这场会议不知道还会开多久,师兄们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吃多少炮灰,她觉得让盛小姐来走一趟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正欲开口之时,却见盛艺对她挥了挥手。
程萱明白,点点头,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其实盛艺也觉得这种场合还是不宜久留,而且男人似乎心情很好不好,进来看一眼他就好了,趁着他还没看见她先离开,别打扰了他工作。
正要转身之际。
左下方顺位坐着的男人,忽然不怕死的开腔:“等一下。”
盛艺看过来。
那人点了点下巴,说:“咖啡留下吧。”
这是认出来盛艺了。
开什么玩笑,大家看到程萱身后的盛艺出现时,一双双眼睛放金光,宛如看到了救命稻草,傻子才不抓住救命稻草。
于是胆大的那人,趁着老板垂眸翻阅看文件时,立马喊住老板夫人。
话落的同时,垂眸翻阅文件的男人缓缓抬头,视线看过来。
要死人了!
要死人了!
那人立马撇开视线,装死,不敢对视。
老大那眼神太有威慑力了。
盛艺在旁边看着有些忍不住想笑,但她分得清场合,硬生生把笑憋了回去,在另外几位男士期盼且注视的目光下,慢慢开口:“老板刚才说……”
她话都还没说完。
原本背对她坐着的男人,在她开口说第一个字时,毫不犹豫的转过头来。
这样的反应,在场其他人看来,简直要倒吸一口凉气。
老板夫人只说了一个字的时候,老板就毫不犹豫的转头去看,这是对老板夫人的声音有多刻骨的熟悉……
忽然而来的四目相对。
盛艺最先破防,还有些无措:“我……”
他凝视她几秒,随后平静的向她伸手,在盛艺更加不知所措时,他说:“咖啡放下。”
那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平静极了。
可是到底平不平静,在场,恐怕只有他本人才知道。盛艺乖乖把手里的咖啡递过去放在会议桌上,收回手之际,男人忽然扼住了她的手腕。
盛艺低头,视线落在手腕上,男人的手握住之后,便慢慢收紧了力度,昭示着他此刻心情的不平静。
他掀眸,视线越过下面的人,看向程萱,言简意赅:“我旁边。”
这话连盛艺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程萱就明白了,迅速的从下面搬了一张椅子过来,置放在老板座位的旁边,紧挨着。
盛艺:“……”
道安这是要她留下的意思?
留她下来陪他开会。
要说突然来一个外人旁听开会,还是公司的重要会议,在坐的自然都会反对,怎么能让一个外人旁听了去,而且还是个女人。
但这种情况没有。
大家现在巴不得老板夫人立马坐下来,更祈祷她千万推辞,要是她在,这场会议绝对不会像上刑一样要命。
程萱将椅子微微往外拉了一点,望向盛艺:“盛小姐,你坐。”
道安拉着她手腕的手并没有松开,他轻声对她说:“坐我旁边。”
最后,盛艺在一众期盼的目光下坐下来,坐在会议桌为首位置的旁边,而接下来会议的全程男人都一直紧握着她的手腕,到手心,再到十指相扣……
这场会议,比盛艺想象中的开得要久很多。
差不多有三个多小时才结束。
那些金融方面的术语她听不懂,但是男人竟然会跟她解释这方面是什么,下面的人也静静听着,总之这场景虽然别扭,强塞狗粮,但至少比修罗场一样开会方式好多了。
而且,因为有老板夫人在,老板说话都温柔了好多好多,至少全程下来几乎没有重话,语气一直都是轻的,除了偶尔扫过来一记微冷的眼神以外,这场会议实在是开得太舒服了。
老板不仅说话温柔,目光也是温柔的,看向老板夫人时,那双平日里冷清淡漠的双眼在此刻柔得能化出水来。
盛艺其实有点困。
好几次道安看过来的视线,她差点都没有接住。
飞机上那一觉其实睡好了的,只是现在是怀孕的缘故,很容易犯困,特别是坐着不做什么事的时候,就更容易犯困。
会议结束的时候,盛艺的眼皮儿已经很重。
当时她还不知道会议已经结束了,只隐隐约约察觉到,整个会议室里好像变的安静了不少。
她迷迷糊糊撑起精神,环视了一眼,对上男人正看着她时的目光,微怔。
他的上半身都压了过来,但没有压在她身上,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将她一寸一寸密集裹挟起来,她睁着一双迷蒙的双眼,眼皮往上掀看他时,眼尾漾着一片勾人的潋滟。
对男人来说,是极致。
对女人自己来说,勾人而不自知。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半晌,盛艺知道,面前的男人有满腔的话要对她诉说,只是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从何开口说起、问起。
“开完会了?”她小声的问。
他嗯了声,漆黑深沉的双眸紧锁着她潋滟的双眸。
大概是孕期的缘故,盛艺脸上粉黛未施,但那粉腮透着一抹浅浅的红晕,还有点点幼态,漂亮的眼睛更是湿漉漉的,不是那种哭过的湿漉漉,而是自然泛着的水雾。
男人喉结微咽,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小脸,视线一寸寸描绘她的容颜,无声的诉说着他的想念。
良久后,她听到了他问她的话:“不是说还有两天么?”
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沉,不是欲望,是情绪在无声的失控后沉淀出来的醇厚,低低的,也代表着他此时的情绪。
下一秒,盛艺伸出双手,挽住他的脖颈,仰头拉近和他之间的距离:“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她的话是慢慢说地,说得也很慢,“当我发现我抑制不住对你的思念之后,我没有说服自己忍着,我想见你,所以我就悄悄来了。”
“为什么悄悄来?”他的声音更沉了。
情绪越发的有些失控。
盛艺对着他的薄唇吻上去,男人浑身一怔。
她也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就乖了下来:“想你了,想亲你,想闻一闻你身上的味道,总之就是很想你。可是,我不想因为我的到来让你分身乏术,你看,我是不是很懂事?”
“嗯。”
他竟然应了声,表示认同她的话。
但是下一秒,盛艺被他搂着腰站起身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是要做什么,她被他握着腰往上一提,扶着她的臀后,稳稳地让她坐在了会议桌上。
这是刚才他面无表情和一众下属开过会的地方,在这会议桌上,他修长的之间翻阅过每一份文件。她想象着那只修长的、禁欲的、翻阅过那些文件的手,此时正落在她的后臀上来回摩挲,她胸腔里的心脏就扑通扑通跳地飞快,毫无章法。
他的身体往前压。
她不得不往后仰。
直到,她实在快撑不住,手往后,掌心摁在了桌面上。
“但我更希望你不要懂事,要告诉我吗,你这样,我很担心。”他的情绪开始失控了,掌心慢慢往上,扼住她的腰肢,用力的摩挲……
盛艺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浮起来,她差点娇呼出声,但想到这是里会议室,她又极力忍住。
男人被她极力忍住的表情破防,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失控,他压低了上半身,扼住她腰肢上的手微微用力,另一只手抬起来攫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下来。
这是一个极度绵长的吻。
盛艺一点点回应,男人却觉得不够,加深了这个吻。
其深度让盛艺颤栗,小手紧紧揪着他胳膊上的衣服。
她和他接吻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今天却觉得好似第一次接吻那样,让她心悸,颤栗,几次差点都软到他怀里,是他的手臂稳稳扶着她的腰。
这种地方,会议桌上,男人的强势,还有……
大抵是因为隔了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想念化为了吻之后格外的缱绻热烈,唇齿间的缠绵,令人沉醉着迷,几乎是碰在一起之后便一触即燃,差点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道过了多久。
盛艺软软的倚在男人怀里。
小脸通红。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小声嘤咛:“……有点疼。”
道安低头看她,抬手,拇指刮擦在她微肿的唇瓣上,她皱眉,因为疼,他亦是皱眉,因为心疼。
他喉结滚动,低沉的声音传入耳朵:“刚才失控了,对不起。”
两人许久都没有离开会议室,盛艺觉得,外面的人肯定会以为两人在里面……那啥。虽说没有那啥,回想一下刚才的情景,好似也离那啥差不远了。
他有克制,哦不,该是很克制的。
要不是他克制,她现在打底是被……倒也不会,医生可是说过的,前三个月内都不是安全期,最好在那方面要注意才行,不然后悔可来不及的。
男人现在黏她得很,一点也不想分开,工作也不想了,一心只在她身上。
国内的事,他知道一部分,但是知道的并不是全部。
但是盛艺宁愿搭上自己的事业前途,也要和秦秉鱼死网破,一定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才会让她选择走到这一步……
“在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两手掬着她的脸,小心翼翼问她,眉眼间满是心疼。
如果她不愿意说,他不会强求。
盛艺就以这样的姿势看了他许久,然后,双手慢慢往上,环在他的腰上,小声说:“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听到他极力克制情绪却还是掩不住那沙哑的声音:“是网上曝光的那样?”
看着他的脸,盛艺想,如果真的是网上曝光的那样,这个男人该有多心疼。
只是还不完全清楚的状况,他已经快心疼死了。
“不完全是。”她说。
他一怔。
掬着她脸的手慢慢变得僵硬。
那双眼眸,也逐渐变得猩红、嗜血、狠厉……
盛艺笑了笑,把环在男人腰上的手往上移,握住他的两只手摊开,再将脸颊托在他的手心里,最后,望着他。
他沙哑的声音喊着她:“艺艺……”
盛艺答应他:“嗯?”
她听到他一字一句说:“那个人欠你的,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我已经让他付出代价了。”盛艺说。
然后握着他的手心往下,放在她的腰上,再一点一点往小腹的位置挪,最后停留住,小心翼翼揣着的手势。仰头看他时,唇角扬起挂着一抹笑,然后慢慢露出贝齿,咬住下唇瓣。
她咬得很轻,并不重,有点小俏皮。
道安视线往下,停留在她的揣着的小肚子上,忽然,喉头滚动,瞳仁漆黑,视线从她揣着的肚子那处移开,往上看。
她俏皮的笑,唇角扬得高高的,有点小得意的样子。
但是很快,她嘴角的笑意压下去了。因为,她看到他眼尾逐渐泛红,眼眶里凝聚了越来越多的红血丝,原本一双清明的双眼,此时却突然红了双眸。
盛艺伸手摸摸他的脸,捧着,带着哄的语气:“别这样,你要高兴。”
他说:“好。”
然后,拿下她的手放在掌心亲了亲,低头吻她,再将她拥入怀里,那一刻真的想将她揉碎了在怀里,揉进骨血里,但因为想着她的小腹,抱着她时连手臂都不敢用力。
最后,他缓缓蹲下身,在她的注视下,隔着衣物小心翼翼亲吻她的小腹。
万分诊视,万分怜惜。
在盛艺眼中,眼前这个男人其实一直都少言寡语,即使两人在一起,他也没有太多的话。但他所有的爱,炽热的喜欢,都付诸在行动上,用行动来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他真的爱她如命。
她笑着说:“我跨过大洋彼岸,不远万里来找你,其实想对你说一句,余生,要多多照顾我。”
他轻轻的拥吻她,说:“是我之幸。”
——余生,请多指教。
——余生,是我之幸。
……
……
盛砚臣是在第二年的四月出生的。
在道安的坚持下,随了盛艺的姓氏。
盛砚臣从小就很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因为爸爸妈妈也很爱很爱他,他从小到大总会听外婆说,他是在爸爸妈妈浓烈的爱意中出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他拥有最幸福的家庭。
他的爸爸是金融巨鳄,是华尔街的传奇人物;他的妈妈是华国知名女明星,当年横扫娱乐圈的时候盛极一时。所以,他一出生直接站在了罗马,那是最高的起点。
不过盛砚臣并没有因此感到骄傲,他爸常常教育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类似这样的道理。
梗概下来的理解就是:人不能太高调。
后来,在隔壁女魔头迟窈开启了装逼人生的时候,盛砚臣开启了自己的装苦逼人生模式……
随着盛砚臣慢慢长大,有一天,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虽然爱着爸爸妈妈,但如果要他选择爸爸妈妈其中一个人来相处,那一定可以非常的自在,如果让他和爸爸妈妈同时待在一起,会让他非常的不自在。
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
就是很不自在。
直到有一天,隔壁的女魔头迟窈一语中的点醒了他。
原来和爸爸妈妈同时待在一起的时候,爸爸眼里只有妈妈,妈妈眼里也只有爸爸,而他无人关怀,就显得非常多余。
女魔头迟窈说得对。
三个人的世界,终究是挤了一些。
……
(全文完)
作话:感谢追更到完结的宝宝们,有你们的支持,才有现在的顺利完结。我是个只有三分钟热度的人,但是你们的喜欢让我觉得坚持很有意义,很有成就感。这本书正式完结了,在中秋节的前一天,那么明天就可以开开心心的过一个中秋节,不用再赶着码字啦~
也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吃好喝好哟,我们新书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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