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拉住她,手上力道很轻,但留住了她,他眼睛一弯,笑了:“你明知道我心思不正,还让我抱你?”他叫她的名字:“黎宴,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了?”
至少是不像以前那样排斥。
黎宴只知道自己不讨厌他的靠近:“不是。”
“那是为什么让我抱?”
他问的理直气壮。
“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他救过她很多次,也帮过她很多次,对她的帮助已经远远超过她的那些至亲了。
“好人就可以抱你吗?”江湛明白了,几乎在一瞬间就做了决定:“那我就做一辈子的好人。”
黎宴假装听不懂:“你已经是个好人了。”他说:“我先进去了。”
江湛跟在她身后,借着月色跟在她影子旁边:“你身上有酒味。”
她没回头,应了:“喝了一点。”
他嗯了一声,没有表态,之后没有任何交流,到了电梯门前,等电梯的功夫,黎宴忽然问了:“你医院的那个朋友病情严重吗?”
江湛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朋友?”
几秒之后,他反应过来了,知道她说的是覃若。抿了抿唇:“不重。”他低头看地上她的影子,声音里有落寞:“不是朋友,只是不重要的人。”
追逐了太久,好像永远不被认可,他也累了。
电梯往下走,黎宴望着跳动的字数,眼里雾上一尘灰蒙蒙的暗:“女的?”
她的关注点在这里。
他随意应了一声:“嗯。”
“哦。”
稍稍愣了一下,江湛抬头,笑了:“不开心了?”
他眉梢勾了勾,碎发被风刮乱了,遮住了左边的断眉,那股野气反而跑了出来:“是不是不开心了?”
电梯门打开,黎宴走进去,按了楼层按钮,她不承认,也不自知:“我为什么会不开心?”
“那我哪知道。”江湛一整天压在眉间的不悦不见了,他侧着头往她面前凑,眼神怪异:“当事人不是应该最清楚。”
黎宴:“无聊。”
江湛瞥电梯里她的倒影,笑的很坏。
分明阴郁的情绪压抑了一整天,碰见她之后,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并不那么理想的话,那些坏事好像瞬间被冲散了。
下了电梯,没再有任何交流,各自转身回了家。
明日晨时有个支援会议。黎宴不爱化妆,工作时更是少有,简单收了几件长穿的衣服,早早入了睡。
夜里凌晨四点,突然下了暴雨,主卧的窗户被雨水疯狂拍打,哗啦啦做响。
黎宴被惊醒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眼里都是惶惶不安。
外面起了闪电,照亮半边屋子。
她起床去开灯,隔着一扇门,屋外的门铃响了。
她拿了刀子,起身去开门。
次日,大雨转换成小雨,户外空气里透着雨后的青草泥泞味。
上一场是雨戏,温念橙刚下了戏,浑身上下**的。是民国戏,她身上还穿着旗袍,青花色的,很衬她的肤色。
导演刚一喊咔,助理拿着毛巾慌忙上前。
温念橙骨子里有很好的教养:“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