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也不明白,为什么少爷这么厌恶别人喜欢他,他只说过,这些人不配对他起那样的心思。
在司空族里,只有能力才是硬道理,能够完成任务,才有活下来的资格。
妮娜心想,也许司空寒就是那不可采摘的高岭之花吧,不是她可以肖想的男人。
云熙抿嘴笑了笑:“我说妮娜,你会不会太胆小了,你难道没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也可以拥有司空寒这样的男人,哪怕是死,也是值得的吗?”
云熙知道妮娜想什么,但她不怕,就像她对九爷,明明知道九爷不爱她,也不愿多看她几眼,那些无端靠近九爷的男人,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她不在乎。
因为,她要的就是这样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男人!
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妮娜看着云熙那自信的侧脸,精致的面容上都是势在必得,她心里暗暗想,或许,她就是缺少了这么一点点的自信和勇气吧。
云熙见妮娜沉默,只是,她心里还是想的,便继续再接再厉劝说道:“或许,我可以帮你呢?”
“你……帮我?”妮娜不解。
云熙勾了勾唇:“你应该也看到了,司空少对顾惜很在意,也许,司空少对顾惜也有那样的心思呢,现在,顾惜已经死了,她再怎么样,也活不过来了,到时候,司空少肯定会十分自责,这不代表,你的机会来了。”
“男人嘛,总是这样,得到的不珍惜,得不到的就特别留恋,只要你能够弥补司空寒心里的空缺,得到他,不是轻而易举吗?”
妮娜听到云熙的话,她心动了,不得不说,她的确很想很想靠近那男人。
司空寒,司空族的少主,掌握司空族生杀大权的人。
他在妮娜眼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她也会碰到她的神吗?
妮娜知道,云熙说帮她,肯定是有条件的,她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云熙,你帮我的条件是什么?”
云熙轻轻撩起她的发丝,懒懒靠在车椅上,看着妮娜:“催眠师,我要一个完全效忠于我的催眠师,司空寒派给我的那个,只听命于司空寒,不是我要的人,我要一个完完全全听命于我的催眠师,妮娜,你应该能够做到吧?”
妮娜知道云熙的想法,想了想,点头:“是没有问题,不过,我需要时间。”
“没关系,只要你能办成就行了。”云熙挑了挑眉:“但你也不能太久,你知道现在顾惜死了,我对司空少的利用价值也快没有了,一旦司空少决定收回催眠师,我和你的交易便没有可能了。”
对云熙来说,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得到九爷,完全让他属于她一个人。
“好。”妮娜答应了。
……
别墅区。
已经要疯的慕容宿沂差点要奔溃了。
特别是坐在沙发处的男人,周围的气场几乎可以用屠宰场来形容。
就连站在别墅里的这些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们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慕容宿沂欲哭无泪,老板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就在整个别墅里低气压已经到了极点的时候,别墅门打开了,顾惜走了进来。
顾惜的身后自然跟着云宗的两个少年,少年的脸上也是黑黑一片,就像刚刚炭火烤出来的样子。
顾惜精致的小脸上也是被熏黑了一部分,看起来狼狈不堪。
不过,当她走进来的时候,明显感受到气氛不太对劲,心底咯吱一下,下意识顿住了脚。
顾惜眨了眨眼,吞了吞口水,瞅了一眼坐在沙发处的男人,白色的面具挡住了男人的面容,但周身萦绕着的戾气恐怖骇人,面具之下的双眸晦暗不明,仿佛有一层阴影将整个别墅大厅笼罩其中,只感觉到压抑,和肆虐的杀气。
男人周围站着的都是被训斥得纷纷低着头,看都不敢看男人一眼的云宗的组织成员。
里面几乎都是身手不凡的杀手。
顾惜知道,这些就是安排在她身边暗中保护她的那些人。
她下意识转身,想马上溜走,可是,明显晚了。
顾惜小跑着手都没有碰到门把手,就被男人大力揪了回来,她脚步跄踉往后退,就被男人双臂紧紧圈住,动弹不得。
“惜儿……你真是一点都不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耳朵一痛,明显自己被男人咬了一口。
顾惜欲哭无泪:“九叔,我错了……”
“呵……把我关起来这件事,我暂时先不和你算,你想玩,我陪着你玩,但是,谁准你差点把自己命都给玩没的?”厉慕辰眯了眯眸,眼底滤出危险的红光,那双深邃的黑眸暗涌着什么,让人不安和压抑。
顾惜也不例外,就这样被男人紧紧锁在怀中,离着最近,就像被毒蛇缠上一般,浑身冰凉,手都不由颤了颤,顿时,一股热意打在她脖颈处。
脖子上一紧,更让她浑身都僵硬了起来,像极了被饿狼咬住咽喉小白兔,一动都不敢动。
“九叔,我……我错了。”顾惜吓得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面色惨白惨白的。
不用想,等会会是什么样的惩罚,她心里就忍不住哭出来了。
她才刚刚从生死关头活过来啊,一回来,九叔就凶她!
顾惜表示,她很委屈啊。
不应该是一回来,男人就嘘寒问暖的吗?
只有九叔是凶的!
当小女人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的时候,厉慕辰瞳孔微微缩紧,他心里既心疼又生气,心疼的是他心尖上的人儿差点就没了,他生气的是,难道这小女人不知道,她对他到底有多重要吗?
厉慕辰想起前世,一次又一次她死在自己面前,他无法想象,如果再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惜儿,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事吗?”
顾惜瘪嘴,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厉慕辰咬牙切齿,铁臂狠狠收紧,恨不得将这柔软的身子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你差点让我失去了我爱入血骨的女人,你明白吗?”